第一百一十四章 ?冤家路窄
多是閑聊幾句,老村長覺得晏宛的丈夫也算是個疼人的,就是不會賺錢這一點很是不好,不過人家兩夫妻,他也不能多說什么。
后是看著那些個老頭子,老村長就拋開與晏宛再三聊天的欲望,打算加入這群老頭子之中。
“那咱們是告辭的好?!?p> 裴南溪對老村長微微笑話,就摟著晏宛轉(zhuǎn)身往前去,走上幾步來。
有緣對面相見,晏宛和裴南溪猝不及防看著面前一臉笑意的榮蕙郡主,面露驚訝,后腰間的手臂微微用力,晏宛才緩過神來,心想可真是冤家路窄。
榮蕙郡主自然是見到了晏宛的神色,只以為是許久未見,忽然在街上見到自己來。
溫婉含笑:“晏宛無須這般驚訝就是了?!?p> 晏宛笑了:“是,是我過于驚訝了。出來散散心也好,竟然是將軍帶著郡主來,可謂是伉儷情深?!?p> “二位一直皆是如此?!迸崮舷钋弧?p> 榮蕙郡主只當(dāng)是在夸他們,只有趙金陵是聽出了其他的含義,也不知道是他過于敏感還是確這有其事。也笑了笑:“小輩二人也是感情深,不必羨慕就是?!?p> “說什么,都老夫老妻了?!睒s蕙郡主是無奈,語帶羞澀責(zé)備意味,后是目光看向裴南溪與晏宛兩人,“今可真是巧了,不知道可否有空,我還是想請你們在茶樓喝上一兩盞茶水。”
裴南溪笑著推拒:“不了,我與晏宛還有要事。”頓住,似是想起身后的老村長,也不敢回首,就怕趙金陵看出什么來,“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那邊的茶點不錯?!?p> “確實,不知道郡主可是有喝過藥茶,我可以給你一一介紹的,對你身子也好?!?p> 晏宛適時也提出話來,關(guān)乎到身體的事情,榮蕙郡主也是上心,然后點頭,目光回看趙金陵?!胺蚓庀氯绾危俊?p> “可!”
在一群老頭子之中的老村長抬頭,正好是見到這邊的言笑晏晏,遠(yuǎn)遠(yuǎn)也是瞧著,渾濁的眼珠子微轉(zhuǎn)悠,后是拍大腿想了起來??刹痪褪勤w金陵,晏宛的將軍爹,趙吳氏的夫君。不過看到趙金陵身邊的女子,雍容華貴,動作親密,一看兩人就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匪淺。
后是想起晏宛曾經(jīng)說到的趙吳氏已經(jīng)逝去一事,老村長就覺得自己真相了,這怕不是趙金陵的續(xù)弦,眼淚的后娘吧!
自古來,沒親娘的孩子可真是受盡苦頭,這么一想,怕是那晏宛夫君就是這般介紹來,怪不得是游手好閑的富家子弟!
趙金陵覺得有人在看他,兩道視線一直放在這邊,抬眼看過去,只有一堆老頭子,皆是白發(fā)蒼蒼。仔細(xì)尋找一番,才是見著一黝黑面孔的老人,兩人視線相對時,那人好像有點激動?
晏宛是發(fā)現(xiàn)趙金陵看著老村長,也是微微愣住,好半會反應(yīng)過來趙金陵似乎是沒有想起來,那老村長是誰,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氣。
“夫君,走了,怎的還愣著?”
榮蕙郡主是先走兩步,見著趙金陵沒跟上來,也就奇怪了。
“別回頭?!迸崮舷吐曉陉掏鸲呎f,手還按著其腦袋別是往后回看。
晏宛強(qiáng)忍住好奇,“我知道了,別是察覺了。”
“察覺那又怎樣,又不是知道那是老村長,不過,估計是會找人來調(diào)查就是了,沒事,別擔(dān)心,我會找人來隱去痕跡的?!?p> 想到裴南溪靠譜的行為,晏宛很是點頭一番。
茶樓雅座,與榮蕙郡主交流很是和睦,只是趙金陵似乎有些走心,就連榮蕙郡主也是察覺出來,壓低嗓音:“夫君,你這是怎么了,出來還魂不守舍的,可是身體不適?!?p> 趙金陵深吸一口氣,端起茶盞來:“夫人憂心了?!焙笫强粗鴮γ鎯扇?,親密,不把他放在眼里,看著晏宛的項上人頭就來氣,真是廢物。
幾番話下來,人也是該散了,趙金陵尋了個由頭,就讓身邊的丫頭女使送榮蕙郡主回府,而他則是折返回那邊,多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不對,那個老人的神情狀態(tài)不對,別人是認(rèn)識他的就好,想來,那會自己夫人看著晏宛和裴南溪的時候,那兩人好像在跟著什么人說什么話。
還是一群老頭子,皆是蒼顏白發(fā),卻沒尋得那熟悉的容貌。
趙金陵也就留了個心眼,近來出府還是會特意尋著這邊來。
暗處有人在看著這邊的動靜,皆是詳細(xì)打聽一番后報告給裴南溪聽。
晏宛給人盛了一碗湯,聽這話,也是稍微皺眉一下,手下動作倒是不停。
“晏宛有何感想?!?p> 裴南溪接過來,隨即聞起來。
晏宛想了想:“沒有碰面是最好的,這是一個很重的人,只要那條村子在趙金陵的事情就是百口莫辯,現(xiàn)在唯一棘手的是,人是有了,能夠證明趙金陵重婚,卻是不能證明其為功名利祿殺妻?!?p> 裴南溪也是知道這兩者是有區(qū)別的。
若是趙金陵重婚,可以說是為了榮蕙郡主,愛之切,無法自拔,是癡情種,能夠削爵,確實不能夠有什么過大影響;但若是為娶榮蕙郡主以及功名利祿而殺妻,那根據(jù)律法則是應(yīng)該貶官或者情況更是嚴(yán)重。
“你可有想過,報復(fù)趙金陵,是勢必是要卷進(jìn)來的,你到時候與晏深通一下消息,好歹他能夠有點準(zhǔn)備?!?p> 思量片刻,晏宛點點頭:“我知道。到時候會與晏深說一下的,我們得是要怎樣引人入局呢?!?p> 這確實是個問題。
沒過兩天,晏宛在藥廬為人診脈,有信使帶信過來,說是給她的,很是疑惑。
打開一看,竟然是遠(yuǎn)在西吾國的司言,書信上這般說道:二人感情不錯吧,我已將國內(nèi)之事處理的差不多了,小心西吾云,近來有心腹在說其情況,講到她特別關(guān)注了你,此人是內(nèi)心歹毒,小心為上。后邊就是嘮嗑了,說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
有說什么時候能來給人參加婚禮之類的,可需要在西吾國準(zhǔn)備兩份禮?一是新婚,二是給小孩。
看完,晏宛是覺得額角青筋暴起,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怪不得裴南溪能與人關(guān)系不錯,就這說話的語氣,簡直是一模一樣!
手中的書信被抽走,裴南溪粗略掃視兩眼,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