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藥廬所有權(quán)
晏府發(fā)生了一件大事,李氏被休,沒有大夫人,只是那晏府之中的事情是在交給柳氏來打理。
晏宛窩在裴南溪懷里,享受人遞過來的一點葡萄。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裴南溪點頭,想來晏宛看不到。
“你啊,很是嘚瑟?”
“還好,這是劫后余生,不過我想到一件事,這未免也是過分的巧合,李氏的事情,就好像是有人故意為之,我聽大哥說,周媽媽什么都招了,所有幫李氏做過來的事情?!?p> 裴南溪也是深思以后,將人的身子扳過來,“你都投懷送抱了,還有心思想這個,不過,這事情確實是奇怪,我會給你去查看一番的,你別憂心,該是好好怎么討好大爺我。”
晏宛眼皮子都沒有抬給人看。
閉上眼睛,語氣懶洋洋:“我睡了,你請便。”
“哦?”
裴南溪來了興趣,“那我可就真自便了哦?!笔秩缓缶烷_始不規(guī)矩起來。
晏宛抓住那只作惡多端的手,撩起眼皮子。
“別玩?!?p> “哪是玩鬧啊,我分明很是認(rèn)真的,晏宛又是在誤會什么了?!?p> 人還是被占便宜了,只是在藥廬內(nèi),兩個小孩不是很明白,偷偷問著裴南溪:“怎么就惹晏宛姐姐生氣了?!?p> 裴南溪視線落在晏宛的身上,笑了:“沒有的事情,人啊,只是在鬧別扭而已,跟自己過不去?!?p> 這話語是剛剛說完,然后晏宛就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警惕看了過來,在晏宛的眼里就是三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嘀咕什么,要命的是裴南溪的目帶揶揄之色,這讓晏宛很是容易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來,隨想想也是生氣了。
瞪了裴南溪兩眼,身邊的李大夫撫須輕笑:“小兩口也是的?!?p> 晏宛看了李大夫一眼,聽其話,忽然腦海里邊就是那日與嫡長公主的對話,她說藥廬的所有權(quán)是在裴南溪的名下,左右自己手中也是沒有什么事情來,就坐過去,五人好像是要談?wù)撌裁匆粯樱驗殛掏鸬纳袂楹苁菄?yán)肅,也就導(dǎo)致兩個小孩也這般,搞得李大夫都收起了笑容來。
裴南溪莫名,輕聲問:“晏宛這是怎么了。”
晏宛直接問了出來:“李大夫,藥廬的所有權(quán)是在裴南溪的名下?”
李大夫畢竟吃多了幾十年的米鹽。
笑容深上幾分,搖頭否認(rèn):“沒有?!?p> 那就是嫡長公主誆她?晏宛心想,而后就聽見李大夫繼續(xù)說:“這是你與裴少公爺共同擁有的,老夫啊,早就賣給人了?!?p> “多久的事?!?p> 知道裴南溪怕是要說話,晏宛是眼疾手快就將人的嘴巴捂住,不允許其發(fā)出一點的聲響來。
任憑那熱氣灼手,這狗東西竟然還微親了一下,如同落羽撓心,很是癢癢的。
裴南溪眼里含笑,看到晏宛的耳朵尖是艷紅色,也是滿意。
李大夫好像是沒看到兩人的小動作一般,笑意不減?!巴玫牧耍肽昵鞍?,那時啊,晏宛剛來幾天,少公爺就找上了老夫。說明來意。”
趁著晏宛不在,裴南溪進去后庭找了李大夫,很是干脆利落地開了個價格,說是要買下藥廬,李大夫本來是不肯的,畢竟藥廬也算是其的一大心血,不過轉(zhuǎn)念想起晏宛來,就問了這么一句話?!翱墒且o晏宛那姑娘的?”
被戳穿心意,裴南溪不見絲毫的羞愧,反而是理直氣壯:“對,快簽字,錢都是你的,隨便你開價?!?p> 很少見到人買東西就像是土匪一樣的。
聽聞,晏宛放下手,瞪了人一眼,開始教育起人來:“不是我說你啊,怎么就跟個土匪一樣,嚇著人老人家怎么辦。”
裴南溪不甚在意。“還是晏宛教的好,你看。我現(xiàn)在都是個有禮貌的土匪,做事之前都會問過你的意見的?!?p> “嘖,虧你敢說。”
午后的陽光細細碎碎,那秋風(fēng)已經(jīng)掃動了落葉,沒是多久,日頭已經(jīng)是西斜,也是一層薄露起。
還是往常一樣,是裴南溪送晏宛回府,不過就是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是不走尋常路,多是要飛檐走壁一遭,晏宛可謂也是知道了這京城的面貌,實在是見得多了。
“你這算不算是免費的坐騎?”
晏宛的笑容很是明媚,在這夜里,天上皎月好似也難以與其爭輝。
不過,裴南溪的手是摸了摸人的腰間,“晏宛說呢。為夫可真是傷心至極呢?!?p> “嗯,反正我是沒有看見你的傷心就是了?!?p> “絕情女子。”
晏宛想起這人每每說來的這幾個字,就會聯(lián)想到之前初見時候的淡然,這方是半年啊,就被人給攻破了心房,也就看著遠處城門的紅燈籠,笑出了聲。
予人來看,就好像是冰雪消融后,春風(fēng)和煦的溫暖。
“那再冷的心,還真是被你捂熱了呢,裴少公爺真是好本事?!?p> 裴南溪順著晏宛的視線,也注意了城墻,曾經(jīng)這人無時無刻不想離開這,如今倒是為了他,安心留守。
語調(diào)也是輕緩,歡喜更甚。“因為我啊,用了我這輩子最大的耐心,所有的溫暖就是為了讓那玉石能夠暖和起來,這般,上天,許是因為我的虔誠,而讓那女子,也是愛慕上我吧?!?p> 屋頂上方,兩人呼吸交纏,看羞了天上月,也讓地上人面無表情。那面無表情的人很是酸:“你說少公爺與少夫人這般,就不懼被人見到么?”
然后身邊的同伙看了自己腦瓜子不甚靈活的同伴?!澳阌X得你看到了,有用嗎?”
那暗衛(wèi)一想:“好有道理。”
裴南溪帶著晏宛下街道上走上一走,就看到前面有熟悉的身影略過。晏宛的腳步頓住,裴南溪的聲音也是低下來:“怎么了?”
“那是柳氏的丫頭,翠竹,三更半夜的一人在街道上,行動一人,很是奇怪。”
知道晏宛是好奇心起了,裴南溪也樂意帶人去查看一二。
兩人的身影隱匿得很好,翠竹也是個心思細膩的人,走上兩步就要三顧兩回首,看看身邊是否有人跟著,確認(rèn)無誤,然后就拐進一家院子。
看著人,晏宛是不解,“這也是過分小心了。”
“小心也無礙,我?guī)阕呶蓓斏厦嫒ヒ娭褪橇恕!?p> 也是為了不打草驚蛇,裴南溪確定是那院落,帶晏宛是往后邊的一所房子溜到這邊的房頂上來,裴南溪確實是沒想錯,人確實是在房內(nèi)談事。
裴南溪帶晏宛上屋頂時,腳步很是輕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