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宛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地,若是想要回到那個客棧的話,只怕還要花些功夫。
一邊向前走著,一邊看著四周的時候,腳下不知踩到了什么東西,竟然摔了一跤,膝蓋磨破了血。
不過她一直以來都有著隨身攜帶消炎藥品的習慣,一直沒有派上用場,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之下竟然能用得著。
蹲在地上拿出藥粉撒在破皮了的地方,面色疲憊至極,卻也強打起精神來:“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這荒山野嶺的,萬一從什么地方跑出來個不知名的野獸,我可就逃不脫了?!?p> 晏宛因此在心中想著這些,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等到一切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她便從地上站了起來:“必須得找條路,盡快離開這里?!?p> 隨意撿了一根長長的木棍子,拿在手中一瘸一拐地向前面走過去。
就這么拖著極其疲憊的身子向前走了大致一個時辰了之后,晏宛只覺得自己再這么走下去,只怕就要先暈倒在這里了。
他一直在心中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倒下,倒下了就很有可能再也爬不起來。
裴南溪的音容笑貌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之中,支撐著她一直向前。
終于老天有眼,不知過了多久,總算是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她看見前面有一條道路,路上新出來的馬車軌道都十分清晰,一看就知道平時往來的車馬人群定然很多。
晏宛分明就記得自己剛來到這里的時候離這地方最近的小鎮(zhèn)就是之前落腳的地方。
她相信自己只要沿著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的話,一定能夠回到那里。
……
晏槐安收到了一封信了之后便急急忙忙的趕了出去。
在路上攔下了一輛馬車,沒有給那人說上一句話,扔下了一大把錢,便騎著馬離開了。
只見他朝著馬背坡的方向馳騁過去。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見這人如此,也都隔著老遠的距離就讓開了一條道路。
這樣一來倒是給晏槐安留下了更多的時間。
一刻鐘之后,馬背坡。
晏槐安只見一群人攔住了自己前行的道路,連忙勒緊了馬將,馬兒的嘶鳴之聲回蕩在整個山間峽谷之中。
晏槐安看著這群人來勢洶洶的樣子,二話不說就將腰間的配件拔了出來,寒冷的刀光閃爍出了努力的光芒。
對面那群人倒也一點都不害怕,直直的對上了晏槐安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的目光。
“就是你這小子,給我家娘子放了那臭丫頭?”
一個長得高大魁梧的男人一臉寒光看著晏槐安不懷好意的問道。
晏槐安眼神當中露出了毫不避諱的厭惡神色,就好像自己見證了什么極其骯臟的東西一樣,立馬躲過了對方看著自己的目光,撇過頭去,冷冷地哼了一聲。
“山間道賊,如此囂張跋扈奪人錢財,害人性命,竟然不知道有所收斂,還敢到我面前來叫囂,如果實現(xiàn)的話,我勸你趕緊給我讓開,不然我今天就要了你們的命。”
晏槐安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如果這些人離著自己再近一些的話,只怕他撲上去吃了他們的肉都是有可能,盡管從小到大有著四書五經(jīng)的熏陶,可越是這樣,面對這些山間土匪的時候,就越是憤恨。
“我看你這小白臉兒莫不是沒弄清楚,現(xiàn)在這狀況。”那高大魁梧的男子得意洋洋的朝自己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去:“我這些兄弟可都不是吃白飯的,要是出了手,我看你這柔弱的身子恐怕招架不住。”
晏槐安現(xiàn)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在身上,不能跟這群人在這里耗著時間。
生平第一次爆了粗口:“快給我滾開!”
所以說隱隱約約有一種十分愧疚的感覺,但是也不得不說十分的爽快。
說完之后,雙腳緊緊地向著馬肚子一夾,馬兒立馬向前奔跑過去,前面那些人見著大事不妙,便立馬揮刀砍殺上去。
“這還沒有開始,你就想逃跑,本以為有幾分能耐,現(xiàn)在看來也只不過就是個沒什么用的家伙而已?!?p> 瞧著晏槐安騎著馬就打算逃跑,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光著腳板,或者跑得過一匹快馬。
便說了,幾句刺激的話。
沒成想既然真的管用,晏槐安勒住馬神調(diào)轉(zhuǎn)馬頭,配刀已經(jīng)舉過身側(cè)。
“給你們一次機會。”晏槐安臉上露出了兇狠,顯然是已經(jīng)憤怒到了極致,平日里的溫文爾雅與此時此刻的嚴肅憤怒,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為了不給你們浪費時間,我勸你們還是一起上的好?!?p> 土匪就是土匪,撿了這么大個漏子,沒有不接的道理。
“我告訴你,這可不是我們占你的便宜,是你自己這么說的?!蹦歉叽罂嗟哪腥?,也沒有絲毫的羞恥之心,都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要給自己抹的干凈:“兄弟們都給我上——”
話音落下,一行人持刀帶棍地向前沖過去。
晏槐安見勢,抓住時機,一腳踩到馬背之上。
單腳直立側(cè)過身子,刀背橫批直下,旁邊一群人全部都摔落在地。
在此狀況,另外一邊的一群人顯然是被這架勢給嚇住了,都頓住了腳步。
那高大男人雖然心中也有一些害怕,不過既然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沒有任何后退的余地,
鼓足了勇氣,大聲扯著嗓子命令道:“若是誰敢往后退半步,我就現(xiàn)在砍了他的腦袋。”
晏槐安面不改色依舊淡定從容
不過就是一群沒有什么志氣的土匪而已,實在是不至于放在心上,三五兩下還沒有來得及拿出真本事,這群人就完全被自己給干掉了。
晏槐安背對著那個高大的男人,將配刀收回到了刀鞘之中,沉著聲音說道:“怎么樣?難道你也想試試嗎?”
那高大男人顯然嚇得不輕,雙腿站在地上都在發(fā)抖。
結(jié)結(jié)巴巴的,沒人聽得懂他在說些什么:“你……你……”
晏槐安根本就沒有跟他廢話。
“你在這里為非作歹這么多年,想必該拿的錢都已經(jīng)拿夠了,是時候金盆洗手了吧?”
晏槐安也不管對方到底說了什么,便自顧自的說道。
對于這個問題,那高大的男人倒是回答得十分干凈利落:“入了這一行就沒有回頭的余地!”
“那個蒙面男人就是陸二?”
晏槐安也不在乎他的回答,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一次,那個人直接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你……你是什么人?”
晏槐安微微的撇過頭去,用眼角的余光瞧著身后之人:“你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我現(xiàn)在想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不知道你想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