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溪已經走了一兩天了,如果不是劉乾強制要求的話,他竟然不會這么匆忙前去,你走之前就連晏宛一面都沒有見上。
這里一路上走著,總覺得心中像丟了什么東西一樣,惴惴不安。
裴福騎著馬行走在軍隊的最前方,裴南溪一路之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知道裴少公爺但心中在想些什么,所以裴福也就沒有過多的去打擾對方,劉乾這一次派個他們的軍隊不過兩萬人而已。
這么一點軍隊力量要去對付北疆那些騎兵戰(zhàn)士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可是,裴南溪雖然已經將這件事情給應承了下來,那么他自然是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可以去推辭的,而且這兩萬的人數比他預算的要多上了一倍。
此時此刻他們走到了一個偏僻山間道路,裴福不知為何走到此處的時候,總有些提心吊膽的,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將要發(fā)生。
這地方實在是安靜的很,就連任何風吹草動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可越是這樣他便越覺得不安,明銳的嗅覺讓他覺得這地方并沒有他們眼前所見到的這么安全。
為了安全起見,裴福招呼前行的軍隊停下來:“將軍,這地方地勢實在是險峻異常,若是敵軍在此埋伏的話必然百發(fā)百中?!?p> 裴福這番話的意思十分的清楚,雖然并不確定這地方是不是真的有埋伏,但是也算是提醒了對方要注意。
裴南溪并沒有著急說話,而是盡量的保持平靜,豎起耳朵來仔細地察覺著周圍的一切動靜,過了好一會兒了之后才說道:“先停下來,莫要再繼續(xù)向前走!”
裴福聽到這番話了之后,便立馬吩咐了下去,整支軍隊此刻都立即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xù)向前走,雖然裴福并沒有告訴他們?yōu)槭裁?,但是所有人此時此刻都打起了精神來。
若是真的有人埋伏在這個地方的話,那么這對于他們這一行人來說,簡直就是個災難。
此處兩邊都是山坡,若是敵軍都埋伏在這山坡上的話,那么他們就如同這案板上的魚肉一般任人宰割,絲毫不會有任何還手的余力。
畢竟仰著脖子追擊敵人,實在是太過于費力了,人不一定打得著的,很是有可能傷了自己。
裴福在這件事情上面沒有辦法自己拿定主意,所以就只能夠詢問裴南溪:“將軍,現在我們是否應該采取行動?”
裴南溪趁著這時間的間隙,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周圍的狀況,雖說這的確是一個埋伏的好地方,可是由于冬日樹木凋零,這些殘枝敗葉根本就沒有辦法使他們躲藏在其間。
所以到底有多少人一眼就能夠看得清楚。
裴南溪察覺到這一點了之后,并沒有感覺到太過驚慌,畢竟自己有這么大隊人馬在此處,對方只不過就是一小股部隊而已,應該說來是鬧不出多大的動靜。
“對方人應該并不是很多,所以要讓這些士兵們打起精神來注意防備!”
裴福雖然并不知道裴南溪是怎樣出這一結論了,但是還是按照他的吩咐這么去做了。
裴福從身邊離開了之后,裴南溪的右手已經悄悄地放在了自己腰間的佩劍上面。
現在他們距離北疆戰(zhàn)場還有很遠,這群人很明顯并不是敵軍之人,既然埋伏在此處,而且來的人數量極其有限,對于這種現象唯一的解釋是這些人必定是沖著自己來的。
片刻之后,包括裴福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經將自己手上的武器舉過胸前,裴南溪是目光凜冽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動靜,任憑是一絲絲的風吹草動,也絕對逃不過他的眼睛。
安靜,在這片荒野之上,此時此刻只剩下了安靜,安靜的異常。
后方一陣極其凌厲尖銳的風聲向著裴南溪這邊疾馳而來,裴南溪坐在馬背之上,就像是根本就沒有聽見一樣的,動也不動,只是一雙眼睛微微的向旁邊傾斜了一絲。
裴??匆娨恢焕蛑崮舷哪X袋射了過來,可是他現在距離對方實在是有些太遠了,立馬調轉碼頭朝著它的方向奔跑過去也已經來不及,嘶啞著嗓音拼命的吼道:“將軍小心!”
眼看著那只利劍就要射過裴南溪當腦袋的時候,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樣一個躲閃竟然就這么落了空。
裴福剛才提到胸口的一顆心,這會兒總算是落了地,只要看見對方沒有哦,出現什么狀況,那他就放心了許多。
本來裴南溪對于這群人的目的還有些不太確定,經過剛才那么一遭了之后,恐怕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們是來干什么的了。
裴福已經快馬加鞭的朝著裴南溪這邊疾馳過來,見對方毫發(fā)無傷,這才松了口氣兒:“將軍,看來這群人分明就是朝著您來的!”
裴南溪認真地點了點頭,是目光卻注視著兩邊的山坡:“這會兒你倒是反應過來了?!?p> 裴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
裴南溪瞧著埋伏在此處的這些人這一次失敗了之后,好像就沒有繼續(xù)堅持下去的意思了,研究他們的心思做了一番猜測。
“他們這些人的數量應該不是特別多,面對著這幾萬的軍隊自然是不敢硬碰硬的,所以我們也并不用過多的擔心!”
裴福也順著裴南溪的目光朝著四周看了一眼,的確如同對方剛剛所說的那樣,除了剛才那利劍從空氣之中擦過的聲音了之外,再也沒有出現其他任何一點動靜了。
雖說并不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作亂,但是裴福也絕對不會任由那群人在自己的背后搗亂:“那么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總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任由那些人在背后使亂子吧!”
裴南溪此時已經將出了鞘的劍收回到了自己的腰間,似乎剛才所發(fā)生的那件事情,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插曲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他記在心上。
“這些人根本就不足為懼,只不過就是一些膽小怕事的小丑而已。”
裴福見著對方如此的自信,也就不再感到擔憂了。
裴南溪面色冷冷的,對于這些事情似乎并沒有多的話要說:“好了,時間緊迫,我們在這里也耽誤不得,趕緊繼續(xù)趕路!”
裴福也就只能夠遵從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