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常遇春的白衣黑褲都染著大片塵灰,臉龐也是如此,許鄴看著顯得狼狽的常遇春道。
“高科電子廠失火了,是我們合作的客戶,同時把我們市場部簽的一批8萬電飯煲的貨,都在火場里燒了?!?p> “王總監(jiān)知道嗎?”
常遇春是市場部技術(shù)組里的分組長,許鄴問他頂頭上司王猛道。
“我找人通知王總監(jiān)了,事發(fā)時,我正帶著幾名組員,在他們廠里檢查電器維修,廠里突然傳來爆炸聲,隨后就是大火。”
許鄴進入電梯,與常遇春下樓,事發(fā)的突然,許鄴看著身旁的常遇春道:
“那你為什么還要直接找上我這里?是王總監(jiān)處理不了嗎?”
“我想許總把高科電子廠對我們的損失緩個期?!?p> 常遇春一個一米八九大漢低頭說著,他的話,讓許鄴拎地不是很清,什么叫讓他對高科電子廠的損失緩個期。
這不都是有個章程嗎?
市場部總監(jiān)王猛,應(yīng)該會全程處理好這件事。
“王猛會處理好這件事,我和你過去看看吧?!?p> 高科電子廠許鄴并不熟悉,只知道是在北城口外蘭水鎮(zhèn)里的一個廠子。
來到新云大廈一樓外,許鄴和常遇春,都開著摩托向著城北騎行著。
出了北城口后,在蘭水鎮(zhèn)里的一條街道行駛,遠遠的,許鄴就看到了大片的烏煙。
許鄴來到時,消防官兵已經(jīng)在大范圍滅火了。
“許總?!?p> 四周遠遠密集圍觀的人群里,王猛看著到來的許鄴,上前說了聲。
“高科電子廠算是徹底栽了,一場大火把廠子都燒沒了,好在的是,他們沒有人員傷亡?!?p> 許鄴點點頭,面前的消防官兵拉著警戒線,不遠的廠房就像災(zāi)后廢墟的樣子,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淺歡,振作起來?!?p> 同來到的常遇春,他見著許鄴與王猛交談,他來到一個人群角落處,蹲下看著面前哭泣的女子道。
“廠子沒了,我拿什么振作,幾批貨都沒了?!?p> 柳淺歡蹲哭在地道,七十多萬的廠子設(shè)備,再加上20萬要給商家的貨,這一把大火,就燒了近一百萬的錢。
常遇春看著面前傷心哭泣的年輕女子,他沒話說了。
這是他的初中同桌,兩人初中畢業(yè)后就沒怎么聯(lián)系了,一晃十年過去,那個僅靠著一家草棚就讀的姑娘,已成為可以面對一切風雨的女總經(jīng)理。
只是人,都有脆弱的時候。
常遇春雙手緩緩把哭泣的柳淺歡抱著,道:
“廠子沒了,可以再建,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債多了,可以慢慢還。”
“我撐不住了,我已貸款了五十萬拿來生產(chǎn)。”
柳淺歡被常遇春擁抱了會,就站起離了開,她來到了不遠處,那里有她廠子里的幾名主管,以及一群的員工。
“工資會今晚上,就發(fā)放給你們,之后,都離職了吧,廠子不建了?!?p> “柳總?!?p> “我們工資可以再緩緩?!?p> 一群人站直著,看著柳淺歡道。
“看著情緒有點不對?!?p> 遠處的許鄴與王猛站在一邊,對合作商工廠的失火,他們心中有著遺憾,他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給高科電子廠,減輕此次損失的壓力。
因為飛飛貿(mào)易公司是此次高科電子廠的最大客戶損失。
是否要追責,以及兩家公司的進一步磋談,都需要高科電子廠的人配合處理。
“不知道會不會,輕生。”
王猛看著那個名為柳淺歡的女人,說了聲。
他也與許鄴一樣般,感覺到了女子的神情似乎有點不對,就像做了什么重大決定似的。
“遇春,你過來下?!?p> 許鄴對不遠處站著的常遇春,招了面前,他看著常遇春道:
“公司有公司的章程,對高科電子廠損失我們的貨,公司會合理合情處理,那個柳總,你們是認識嗎?我們遠處看著,似乎覺得她神情有點不對?!?p> “她是我的初中同學,在此前,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過面了?!?p> “我會過去安慰他。”
“嗯,你跟她說,飛飛貿(mào)易公司的貨,可以緩長期限,等她什么時候有能力償還,再擇宜把貨品移交了?!?p> 許鄴對著要離去的常遇春道。
“好,我會跟她說的?!?p> 常遇春的臉上,露著笑容,當他看到柳淺歡獨自離去時,他追跑了過去,來到柳淺歡面前道:
“飛飛貿(mào)易公司給出了個準確答復,貨品可以無期限地延長交付,等你什么時候再把廠子建起,就再什么時候交托?!?p> “嗯?!?p> “你離開吧,我要去銀行取錢了?!?p> 柳淺歡在銀行還有點存款,她要把員工的工資發(fā)了。
見著柳淺歡坐在摩托車開著,站在原地的常遇春,表情上的笑容,也暗淡了下來。
“好好加油??!”
常遇春大聲了句,希望能陷入困境的她,帶點鼓勵。
“我們也離開吧?!?p> 事情在之后會有市場部的,再與高科電子廠聯(lián)系,許鄴看著告一段落,他騎著摩托車,也進入向城口。
一路開著摩托車,來到了寧和路武唐大廈門樓外,許鄴看著并沒有等待的人。
“欣語離開了嗎?”
來往不知多回武唐大廈門樓處的許鄴,在武唐大廈里,不少人都熟悉著,門樓里的保安,對到來問聲的許鄴道:
“許總,顏夫人回去了。”
“好的?!?p> 許鄴道笑了聲,隨后把摩托車開向鐘湖路的鐘湖小區(qū)。
不多時來到鐘湖小區(qū)的許鄴,來到了小區(qū)里的兩層小樓處,他開著門。
“欣語,我回來了?!?p> “飯菜也差不多準備好了?!?p> 廚房里的顏欣語,拿著小勺子,淺嘗口湯,試著味道。
“好喝嗎?我試試?!?p> 許鄴來到了廚房,見著顏欣語新做的湯,他拿著顏欣語的勺子,也嘗了口。
“有點甜甜的?!?p> “騙人,我剛嘗了,有點淡了。”
“是嘛,可能是留著你的味,我嘗著,就感覺有點甜了?!?p> 湯是最后做好的,兩人說笑了會,不久他們在餐桌里彼此吃著。
夜晚的寧靜,就距離小樓不遠處的鐘湖,一個女子蹲坐在湖岸處。
柳淺歡看著寬闊的鐘湖,眼眸露著迷茫。
員工的工資,她都已發(fā)了,此刻單獨來此處,看著鐘湖,腦海里不知道想什么。
鐘湖外的路道,常遇春站在角落看著。
先前他在高科電子廠的他,并沒有離去,見到柳淺歡又回了來,把工資都發(fā)給員工了后,常遇春又想起了許鄴和他說的話,神情有點不對。
想到了什么的常遇春,就遠遠騎著摩托車看著,他希望別出什么意外。
之后就見到了柳淺歡來到了鐘湖。
“姑娘,煩惱了嗎?”
一名中年婦女,來到了柳淺歡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