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逃課吧?”烏爾目光全部放在手中書上,也不看后方黑發(fā)少女一眼。
楚君顏緩緩坐到烏爾身邊,“你不也逃課了嗎?卡爾同學(xué)?”
“卡爾?姑且如此吧?!睘鯛柊褧仙?,看向少女。
“沒誠意?!背伆褧舆^來。
“我想你今天應(yīng)該不會出來看書,但如果有例外呢?
反正沒事,出來走走,還真看到你在亭院中看書。”
楚君顏看了眼書封,頗為驚訝的看向烏爾。
“今天的是《元素體態(tài)》?你是不是太超前了?
這個是你們西方大陸八階圣者,我們東方大陸的天人才接觸的吧?”
“的確是,但你手上這本可沒那么高深,這本是元素體態(tài)出現(xiàn)前,對元素體態(tài)的理論猜想,與現(xiàn)今的元素體態(tài)理論大不一樣?!睘鯛枮槠渲v解。
“你居然還能弄到這么古老的書?”楚君顏翻開書瞄了幾眼。
烏爾不知怎么回答,幸好楚君顏沒在這件事上追問。
楚君顏瞄完后,合上書,“我看你一個人在這里看書,你沒有朋友嗎?”
楚君顏從木椅上站起,指了指一片白色中的學(xué)院大門,
“再過幾周就是里維斯學(xué)院建校第九百九十八年的紀(jì)念日。
里維斯學(xué)院院長的孫女,名聲響徹北地聯(lián)盟的星辰歌妓一一布洛妮卡·里維斯,今天將回到里維斯學(xué)院。
而且她今天會在大禮堂中舉辦一場演唱會,你去不去?”
“不去?!睘鯛柊褧没貋?,繼續(xù)打開書頁,慢慢閱讀過去。
“就知道你不會去?!背伮冻錾衩氐男θ?。
“整天看書可不是一個學(xué)生該有的生活?!背佉话褜鴵屪?。
烏爾抬起頭疑惑的看向楚君顏。
“今天里維斯學(xué)院大部分人都去看星辰歌妓的演唱會了,喂養(yǎng)魔獸的員工也被校長放了假,要不要跟我去看一看里維斯學(xué)院校長養(yǎng)的巨龍?”
“你是不是沒長腦袋,”烏爾伸出手指,正要點她腦門,似乎想到什么,又把手指縮了回來。
“成年巨龍最弱的也有四階實力,何況里維斯學(xué)院校長養(yǎng)的巨龍,憑我們兩個打的過嗎?”
楚君顏吐了吐粉舌,“是我說錯了呢,里維斯校長養(yǎng)的是一條幼龍,很可愛的一條幼龍。
里維斯校長對她寶貝的不得了,平時不僅都是自己親自喂養(yǎng),而且還專門找了幾個員工陪她玩。
一般情況下,她都被里維斯校長藏在城堡那邊,我眼饞很久了?!?p> 烏爾沉思,“你確定只有小幼龍?沒有別的任何關(guān)卡?”
楚君顏拍著自己的小胸脯保證道:“我把路都探明了,放心?!?p> “我怎么一點也不放心。”烏爾輕聲嘀咕。
“說什么呢?還不走?”
一身天青色校服,胸口的風(fēng)與鷹徽章在雪地中閃爍,半長裙蓋到膝蓋上下,白色長襪沒過裙底,小皮鞋在雪地上留下一行腳印。
與回頭望的那雙黑寶石眼睛對視,烏爾愣了一下,然后不緊不慢的起身,跟上楚君顏。
…
雪地邊的走廊上,三個東方少女聚在一起,看著雪地中并肩而行的烏爾與楚君顏。
“婉兒姐,君顏要被那個西方大陸的美男子騙走嘍。”
一個長相普普通通,但是氣質(zhì)出眾的少女對著面前的美少女開玩笑道。
“魯晴,你開什么玩笑,我們幾個那有什么婚姻自由?!比钔駜弘m然是笑著說,但卻越發(fā)讓人想哭泣一場。
“無奈又如何,這本就是我們的命。”一位打扮端莊的少女看著雪地中的兩人,憂怨而出。
“別這么說嘛,聽雪,我們起碼可以在一定范圍內(nèi)選擇,不像我們的姐妹,早已注定。”
阮婉兒來到憂怨少女身邊,憂怨少女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一樣啊,不一樣啊?!?p> 說著說著,安聽雪轉(zhuǎn)身奔跑回寢室,阮婉兒與魯晴雙雙對視。
“聽雪又這樣,真不知道那個連州試都過不了的小子有什么值得留念的?!濒斍绮粷M的鼓鼓嘴。
“別這么說,魯晴。他怎么樣,我們又沒見過?!比钔駜阂猜晕⒉婚_心。
“聽雪心病又發(fā),我去安慰安慰她,你自己一個人去聽演唱會吧?!?p> 阮婉兒向魯晴囑咐完后,起身追趕遠(yuǎn)去的安聽雪。
魯晴不滿的跺了跺腳,“為什么聽雪一傷心,你就跑去安慰她。
還有君顏,不就是有個好身世嗎?希望你找到的男的就一個廢物。
一個人去就一個人去?!?p> 怒而轉(zhuǎn)身,氣鼓鼓的走向里維斯學(xué)院大禮堂。
…
“羅德里克,你看那兩個是誰?”城堡頂?shù)钠脚_上,曬太陽的兩個老頭看向雪地中的兩人。
羅德里克看了一眼,頗為驚訝的看向里昂,“你沒告訴我那四個人中有一個約瑟夫家族的血脈?!?p> “我早說過這四個人背景絕不簡單。
這個就是那個姓尼古拉斯的魔法煉金術(shù)士。”
“這倆小家伙往那溜?”里昂看著兩人走進城堡。
“那個來自楚國的公主一直想看梅森夏爾特,我用各種理由拒絕了她,但她一直不死心?!?p> 羅德里克說到這,還笑了笑,
“為此她用了好幾十種方法才消停,沒想到這么快又卷土重來,還拉了個幫手。”
“她該不會以為你去看布洛妮卡的演唱會了吧?”里昂笑道。
“我去把所有攻擊機關(guān)停了。”羅德里克無奈起身。
“留下幾個,不,等會兒我親自下場,你去關(guān)了機關(guān)吧?!?p> 里昂看向烏爾,沉思后道。
“隨便你,但千萬千萬別損壞我的城堡?!绷_德里克警告道。
“緊張什么緊張,無毛鳥。
這破城堡值幾個錢,弄壞了我賠就是了。”
“白毛鷹,你再說一遍!?。?p> 誰家城堡是破爛!昨天賬還沒跟你算,那就今天一起算!”羅德里克一點就炸。
“我去,你這儒士一點就炸,比戰(zhàn)士還火爆,真不知道你怎么會選儒道?!?p> 里昂也不落后一步,風(fēng)開始環(huán)繞在四周。
“儒士者,怒之,必以己身之血,濺之?dāng)晨堋!?p> 羅德里克怒目而視。
“怕你還是怎么了!趁帕洛蒂不在,打一場!”
里昂在風(fēng)的海洋中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