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林悠很委屈,“明明在師父那里就不會這么快就凝結(jié)的。”
“那不然明天我們?nèi)ピ倬毢脝???p> “不要,我不要天天都吃這種補血大餐,”林悠不開心的說,“我們?nèi)ピ囋嚳戳魉貌缓??小松姐姐,帶我去附近的小河好嗎??p>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于子松可以晚上接著月光看清那么多東西,但現(xiàn)在可以利用這個還是很好的。
“好?!庇谧铀蓻]有拒絕,雖然周圍有很多危險,但不止自己一個人陪他,應該沒有問題。
林悠聽到她答應,開心的起身走了出去。
于子松知道離這里最近的河就是白水河,靠他這么走是到明天也走不到,想到這里,像白天一樣,將林悠扛在肩上,快速跳動起來。
林悠原本想掙扎著下來,自己進出門全靠她抗自己,好像自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一樣,非常不好。
但于子松跑跳的速度已經(jīng)超過他能想象的程度了,這不過兩日,她居然已經(jīng)可以做到這種程度了?加上自己的重量還可以如此移動,除開自己是不是要上天入地如履平地?
小松姐姐果然不一樣,自己也要加油呢。
從未以這樣的速度移動的林悠,忍不住心中的開心,哈哈笑出聲來。
于子松聽見他開懷的笑聲,自己也愉悅起來,腳步越發(fā)輕盈起來。
走到河邊,于子松才想起后面的人,努力分辨了很久,雖然凌亂,那聲音還是跟了上來。
林悠很少出家門,為了出去玩,自己不知道在家里鬧了多少次,阿爹怎么都不讓自己出去。
原本只是想讓于子松送自己去院里水池那里,誰知她竟然帶自己來到如此寬闊的長河旁邊。
白水河到這里水勢已經(jīng)緩了下來,水面及其開闊,從這里幾乎看不到對岸,但河水清澈見底,河邊的鵝卵石在月光下潔白發(fā)光。
這是林悠第一次見到白水河,于子松剛放他下來,他就激動的跑到河邊,撿起地上的石頭,扔進河里。
一圈圈漣漪翻開,林悠笑著大喊,“有魚!”
脫離鞋襪,不管不顧的跑進河里。
于子松蹲下腰來,用手試了試水溫,早春的河水,還是泛著涼意,回過頭去,想和林悠說,這里太涼以后再來。
林悠見她蹲下身子,起了玩弄之心,彎下腰來捧了水向她撒過去。
于子松被那水撒到臉上,涼絲絲的,抬頭看到林悠站在水里,眼睛亮晶晶的笑著看著自己。
今晚的月色,真好看。
林悠見于子松愣愣的看向自己,只當她被自己潑傻了,揮手將更多的水揮到于子松身上。
于子松這才反應過來,也低下頭去,加入他的戰(zhàn)斗。
兩人大鬧一會,林悠突然被過身去,于子松不管如何灑水他都不回頭。
于子松看到他變紅的耳根,后知后覺的看向自己濕透的衣服。
低頭檢查了一下,還好,因為這里的衣服層層疊疊,并沒有什么不該出現(xiàn)的地方透出來,有點不明白林悠莫名的臉紅。
好可愛。
于子松識趣的自己走回岸上,“你要不要針?”
“不...不用了!”林悠心虛的回到,“我有!”
林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心虛什么。
自己和她在一起這么久,第一次見她笑得這么好看,好像星光都揉進她的眼睛里一樣。
夜色太美,河水太涼,心跳太快。
水流勾勒出她的身形,明明什么都沒有,自己卻攔不住腦子里的野馬,一路狂奔。
知道背后還有她的關(guān)注,林悠用針報復的扎向自己的手指,伸向水里。
不同于白日里的冰涼刺骨的感覺,好像內(nèi)里有什么熱力迸發(fā)出來,水中太暗,他看不真切,舉起手來,血珠好似沒有束縛一般,在控制漂浮起來。
“成功了!小松姐姐!我成功了!”林悠見到自己的血液終于沒有凝成珠,雖然只是胡亂的漂在空中,但已經(jīng)有了云絲的雛形了。
林悠好好舉起自己的手指,生怕著難能可貴的出現(xiàn)會自己消失。
不光小松姐姐有了進步,自己也開始不一樣了!
激動的林悠直接跑到背過身去的于子松,開心的抱著她轉(zhuǎn)了起來。
她還是那么輕輕軟軟,一點也不像白日里遇見的那些別人說的那樣。
還好那群人眼拙,我的小松姐姐,我知道就好。
于子松回頭看到他的開心的笑容,剛要回應,就被他一把抱了起來,好像小時候爸爸做的那樣抱著自己轉(zhuǎn)圈圈。
剛剛還臉紅的人突然抱起自己,于子松哭笑不得。
還沒開口,就聽到遠處慌張靠近的聲音。
不同于往日腳步的平穩(wěn)和小心,這慌亂的聲音屬于其他的人。
于子松拍打著林悠的手,示意他趕緊放自己下來。
林悠正在興頭上,哪里注意的到?
于子松一邊著急一邊猜測,難道青教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嗎?
漆黑的樹林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林悠也聽到踩到枯枝發(fā)出的咔咔聲,仔細看過去,卻是蕭鴻蒙。
即便腳步凌亂,蕭鴻蒙依舊衣冠整齊,一副閑庭信步的樣子。
蕭鴻蒙一直注意著內(nèi)院那邊,除了上課時間,從沒見過兩人出現(xiàn)。今日運氣甚好,隨便掃了一樣,就看到兩人翻過院墻去了白水河。
他雖然能看見,卻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么,這么晚來白水河,十分危險,沒有多想就跟了出來。
“你怎么來了?”林悠不滿的放下于子松,防備的看過去。
這個跟屁蟲,都已經(jīng)不和他一起上課了,怎么還纏著小松姐姐不放?
蕭鴻蒙只看到林悠跑到河中央,怕她出了什么危險,如今他卻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光著腳丫,紅唇濕發(fā),雙目含春的樣子,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你是不是想偷看?”林悠見他傻呆呆的看著小松姐姐的方向,進一步擋在她和蕭鴻蒙的中間。
“不,不是的!我是來找,找于小姐的?!笔掵櫭缮铝钟普`會自己,急急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