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戰(zhàn)場輕松勝出,孟今生趕去支援時,一切都已到尾聲,基本就是在乘勝追擊。
第八戰(zhàn)場也勝了,不過卻是險勝,孟今生又一次重傷,原因是一個天隱境竟然很無恥地隱藏在道隱境堆里偷襲游走的祭隱境,若不是他是被偷襲的第二個,讓他有時間勉強能夠躲開偷襲,怕不是早已死了,但縱然這樣,對方因為有先機,出手是完全準備好的,勢要一擊必殺,所以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腹部仍然被重重劃下一戟。
孟今生當場痛得死去活來,又不敢動彈,生怕自己的東西會流出來,之后就倒在血泊里了。
好在偷襲者也沒有進行補刀,一擊之后立即遁走,大概是怕被圍攻了吧。
后來他才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原來當時人族五個祭隱境剛好離他很近,救援得很及時,拖到了主將到來,不然后果實在難料!
清醒過來的時候,駐扎地外的守衛(wèi)告訴他已經過去六天了,魔體不出所料正蘇醒著,不過很幸運,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否則現(xiàn)在應該在大牢里,而不是躺在榻上。
如此大概過了兩天,等到魔體消退后,孟今生感覺狀態(tài)不錯,差點劃開腹部的深痕也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感覺沒多大影響戰(zhàn)力便匆匆趕往第七戰(zhàn)場。在此期間他也向好多人打聽過玄泣雅的消息,但孟今生是誰?所以沒多少人搭理他,有也只是倆字:
不詳!
轉眼間已經是第六戰(zhàn)場。
又一次魔體消退后,孟今生只睡了三個時辰便趕往第六戰(zhàn)場,來到后:失望,深深的失望,甚至都有些絕望了。
他不知道堅持下去的意義在哪里,老頭說過,他自己也估計過。到結束一個戰(zhàn)場,玄泣雅應該也結束另一場戰(zhàn)場了,他們甚至直到結束十處戰(zhàn)場,在帥營才有相遇的機會。
雖然每處戰(zhàn)場的援軍來援的時間都不可能一樣,但正因為是這樣才沒辦法估算在哪一處戰(zhàn)場才能相遇。
其實還有另一種他不敢想的……
由第六戰(zhàn)場開始,它明顯有兩處不同,第一點;這里遍地都是幽隱境,副將祭隱境多達二十多個,天隱境主將也有八個。
祭隱境通常帶著五六個或者十幾個幽隱境組成大小不一的陣型在戰(zhàn)場橫沖直撞。
沒人領著的幽隱境則是混亂著
大戰(zhàn)先是膠著難分,兩方算是打得有來有回,兩方都絞盡腦汁想著如何擴大優(yōu)勢。
在又是戰(zhàn)了一會后,魔族付出了一些代價,加上他們的幽隱境比人族多,開始漸漸占到上風,人族士氣低迷,劣勢正一步步擴大。
也就到了此時,主將終于決定上場,出乎意料,消息似乎有誤,魔族主將竟然有十個,比人族多了兩個,但更出乎意料,我方主將竟無視生死,拖著敵方同歸于盡,士氣被大幅度提升,戰(zhàn)局劣勢被硬生生扳平。
接下來又是苦戰(zhàn),情況非常緊急,緊急到最后,敵我主將都已戰(zhàn)死,我方副將不剩一個,但敵方副將還有兩個。
按照規(guī)則,天隱境主將戰(zhàn)一旦戰(zhàn)死將暫時不會再有援軍,敵方也是如此,也就是說要大休戰(zhàn),直到又有主將接手。
“嘶!呼!”
戰(zhàn)況越發(fā)慘烈,這是第六戰(zhàn)場魔族最后的祭隱境:金靈與水靈。
我方戰(zhàn)場只剩三四個殘破不堪的幽隱境和孟今生。
當然,他至今狀態(tài)還算不錯。
此時金靈在前,水靈在右。
屬于金靈特有的鋒銳氣息凜凜穿來,水靈借助兵器結合法術放出似龍非龍的水柱。
孟今生疾步后退中布下十二道冰墻,暫時擋住鋒銳氣息,再往手中火槍注入能量,向右側戳去。
嘸——
火槍噴出圓圓火球,在出槍的剎那又砰地一聲,瞬間炸開,猶如**的花朵,四散開來的火浪漫延去右側來襲的水柱。
沒有任何聲響,水與火卷曲在一起。
而此時,鋒利氣息剛好穿透冰墻而來,孟今生再退兩步,趕忙從右側收回火槍,同時再注入能量,回身一戳。
火槍又是噴出火球再炸開,同前面如出一轍,穿來的暗金色鋒利氣息狠狠穿進火浪里面。
這時候水柱已經在慢慢澆滅火浪,水靈不再管它,聚上其他法術,獨身前來。
孟今生應付得頭都大了,知道不能再猶豫,也沒有猶豫,瞬間將天隱境的力量釋放出來,聚上冰指對上水靈。
水靈并不適合正面對戰(zhàn),只能騷擾,作猥瑣之用,但這水靈所用的法術很厲害,完全不似東荒人嗤之以鼻,所說冠以弱的代名詞,其每一次落下,火槍噴出的火都會被盡數(shù)吞沒,法術還不受多大影響。
雖然這也跟他無法將火槍發(fā)揮出應有的威力有關。
對付大堆幽隱境時,這火槍能幫助他更快速解決敵人,對付祭隱境,他只能將自己力量限制在祭隱境時,卻并不那么好用。
孟今生不是這炳槍的原主人,也不是火靈,更沒有修能使出火靈靈力的基礎篇,雖然只要將能量用到這炳槍上就能噴出有天隱境力量的大火,但也要用到能量轉換才能使用,這就極大消耗能量了,所以他即便多出這些人幾十倍能量也沒有很大的優(yōu)勢。
但最終……
孟今生挑飛了戰(zhàn)場最后一個祭隱境,預示著第六戰(zhàn)場要大休戰(zhàn),他緊了緊手中的火槍,低頭看著鮮血順著槍尖濺落在地面,喘了口熱氣。
“你還活著嗎?”
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帳篷,開始思考撐下去的意義在哪里。
他害怕嗎?
當然害怕,他害怕極了,每向周圍看一眼,他都會顫栗一次,大量的斷肢殘尸不斷沖擊著他淺薄的人生經歷。
多次險死還生,多次被偷襲,他都有點提不動那支槍了,不是無力,是太累,每一次從戰(zhàn)場下來,全身心上下沒有一處不疲憊到極致的。
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厭惡這里!
于是。
“呸!”
孟今生朝地面狠狠吐了口唾沫,接而又陷入了沉思……
“我雖然喜歡她,但她值不值得我為她這般做?”
…………
“再者說,縱然我能及時趕到她身邊就能護她周全了?”
…………
“我要不要放棄?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