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祈寧手持一柄黑布包裹的古劍好奇地打量著這古代小鎮(zhèn)。
緩緩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大街上,看著身著古裝的人們來來往往,小販們頂著烈日吆喝著,即使身上的短衫已被汗水浸濕,嗓子嘶啞也不肯停歇。
生活啊~在哪都一樣,奴役著人類。
街上也不乏有外來的修士,有的執(zhí)劍有的背負(fù)著一柄大刀。
天空中也時不時地出現(xiàn)御劍飛行路過此地的修士,大部分應(yīng)該是來瞻仰昆侖墟的雄姿。
其實祈寧第一次站在丹寧峰之巔俯視眾山的時候,也被那一覽眾山小的意境給折服。
甚至還對掌門之位十分心動。
但一想到自己除了從小有點蠻力長大之后會點醫(yī)術(shù)以外,根本毫無修為。
何德何能肩負(fù)得起整座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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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家吧,吃飽飯才有力氣趕路!”
祈寧此時站在一家小酒樓外,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大廳內(nèi)的陳設(shè),跟別家比起來,這家顯得較為樸素,菜品應(yīng)該不會很貴...
想到此處便信步走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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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寧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一樓大廳內(nèi)一群赤裸上身,汗流浹背的大漢。
徑直走上了二樓,選了個角落靠窗的位置坐下,將劍倚靠在桌沿上,吆喝道。
“小二!”
“誒!這位小道姑要點什么?”
從后廚快步走來一位身著粗布麻衣短衫,肩上披著一塊白汗巾的精瘦男人看著祈寧神色殷勤地說道。
“隨意來點家常菜和一碗白米飯便可?!?p> 話罷,那小二應(yīng)了一聲便迅速走到后廚說了幾句,接著又去招待別的客人。
這窮山僻壤的,人倒是挺多,大廳內(nèi)魚龍混雜,有衣著不俗的公子哥兒也有混跡江湖刀尖舔血的猛漢。
正當(dāng)祈寧看得出神時,菜已上好,鮮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餓了一整天的祈寧雙眸中頓時放出了精光搓了搓手開始了暴風(fēng)式吸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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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賤貨!你還敢跑!”
突然,酒樓外面的街上傳來一聲男人的粗俗賤罵聲。
祈寧此時正拿著大雞腿啃著,一聽有好戲看便興致勃勃地趴在窗戶上邊吃邊看了起來。
只見人群中,一位衣著樸素下人扮相的高大男子正手持鞭子不斷抽打著一位衣衫襤褸的女孩,看那身高大概也才八,九歲的樣子。
“你這小賤人可真不識好歹!我家公子花大價錢將你買來,好生養(yǎng)著,你本該感恩戴德為公子當(dāng)牛做馬,可你竟然還想著逃走!看我今日不打的你皮開肉綻!”
那名仆人氣的暴跳如雷,時不時還側(cè)頭觀察著后方轎子中錦衣華服的少年臉色。
口中唾沫星子橫飛,各種臟話層出不窮。
見那轎中的少年臉色依舊陰沉,惡仆手中長鞭加大力度抽打在女孩幼小的身軀上。
那女孩早已傷痕累累,泛黃的衣衫上沾滿了鮮血,可依舊死死抱著一家酒樓門前的一根柱子。
那家酒樓的主事人眼中十分嫌棄地看著女孩,竟巴不得她早點放手,怕死在他家門前晦氣。
女孩干凈澄澈的眼中盡是絕望。
祈寧強忍著怒意實在不愿當(dāng)那出頭鳥,正要收回目光時,正巧那女孩也看到了祈寧,混濁昏暗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一雙好看的大眼死死地盯著祈寧,仿佛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株救命稻草。
祈寧看著那雙絕望中升起希望的雙眸,竟有一刻失了神。
但下一刻,那惡仆卯足了勁揮舞長鞭作勢便要抽打在女孩稚嫩的臉上時,祈寧再也無法忍耐,怒火中燒。
似是感受到祈寧的憤怒,倚靠著桌沿的古劍瘋狂悸動著。
隨著祈寧心念一動,那柄古劍迸發(fā)出寒光,竟掙脫開黑布的束縛,猛然出鞘間劍身帶著絲絲電弧,伴隨著沉悶的悶雷聲。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氣息,祈寧來不及接過長劍便直接踩著窗臺飛向那名下人。
“狗賊!去死吧!”
祈寧怒吼著,心神微動,長劍便瞬息飛至祈寧手中,猶如驚雷般刺向那名惡仆。
一瞬間那銹劍上斑駁的銹跡迅速褪去,裸露出暗藏于銹跡之下清涼冷冽的鋒芒。
輕易地貫穿那惡仆的胸膛,鮮血噴薄而出濺至祈寧的俏臉及衣物上,而那柄三尺青鋒此時寒芒四射,滴血不沾,仿佛在宣泄著千年來的不甘。
祈寧來不及多想,抽出劍踩過尸體抱著那女孩擠過人群向小巷中死命跑去。
這一切只發(fā)生了幾個呼吸間,一群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那抬轎的四名仆人以及幾位護衛(wèi)皆面色慘白地看向轎子中面色蒼白的少年。
只見那少年稚氣未脫的臉上也有絲絲縷縷的鮮血,此刻本就蒼白的面色陰沉地仿佛能滴出水來。
“看我做甚?!還不快追?。∫粋€個的都沒有腦子嗎?還要本殿下教你們?給我抓住那兩個賤人!我要將她們折磨致死??!”
轎子中那少年氣的暴跳如雷大聲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