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p> 溫憶核善地笑了笑,拍了拍陸槐的肩膀,接著說道。
“現(xiàn)在我讓你說話,但是絕對不能暴露我的身份,能做到的話就點頭?!?p> 聞言,陸槐重重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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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昆侖墟中。
刑法堂內(nèi),空氣中透露著一股威嚴的氣息,一位面容不怒自威的老者端坐在首位,鐘絮則坐在他身邊,神色有些疲憊。
刑法堂內(nèi)部十分地簡潔,只有一些桌椅擺放于此,看起來有些空曠,四周站著一群昆侖墟弟子,而殿前站著的則是一個月前的歷練小隊。
“周陽,說說吧,究竟是什么情況?”
首位上坐著的老者便是這刑法堂的堂主許霄,是昆侖墟中屈指可數(shù)的比祈寧的資歷更老的元老。
雖然資歷老,但是在祈掌門的面前更像是一位和藹的老爺爺,從掌門被上代掌門收留的那日起,當年還是一位普通內(nèi)門長老的許霄便擔任了“父親”一職。
照顧祈掌門的衣食住行,可以說是見證了掌門的成長。
所有昆侖墟的弟子都知道刑法堂堂主許霄從不講情面,不管是誰,就算是長老到了呀那也得乖乖認栽,在外面也總是板著一張臉,不茍言笑的他只有在掌門面前才會露出一絲笑意。
也不知要是讓弟子們見到他私底下的樣子會不會覺得信仰崩塌。
“是,許堂主,當日弟子先行一步探查情況,卻發(fā)現(xiàn)那邪修藏身于一處洞穴。”
周陽的臉上有些蒼白,似是響起了當日的情形,但還是接著說道。
“弟子一進入洞穴便聞到了一股極為濃郁的血腥味,隨后便發(fā)現(xiàn)了魔族的十二魔將之一,曇蚩鬼陸槐!”
講到這里,周圍的人臉色都有些變化,就連許霄與鐘絮都皺起了眉頭。
“接著說?!?p> “隨后弟子發(fā)現(xiàn)那陸槐已經(jīng)狂化,那邪修大抵已經(jīng)死在了他的手中,弟子趕忙想離去通知門內(nèi)長老,可由于弟子學藝不精,辱沒了師門...”
說到此,周陽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緊咬牙關(guān)十分不甘地接著說道。
“弟子被那陸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還導致各位師弟受重傷,險些釀成大禍...”
周陽一想到當日的情形胃里便忍不住一陣翻騰,他長這么大還從未見過那么恐怖的場景。
那陸槐似是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闖入了邪修的藏身處,隨后自己便親眼目睹了魔族吃人的場景。
早就聽過門中的長老說,魔族的人體內(nèi)蘊含魔神的血脈,與其說那是一種血脈,倒不如說是一種詛咒,擁有魔神之血的人都會受到詛咒。
逐漸變得好戰(zhàn),要是頻繁激發(fā)血脈,甚至會喪失人性,喜好同類相食,成為真真正正的魔物,說起來那魔族在千萬年前還是普通的人類罷了,可當年因為一場恐怖的神戰(zhàn)。
大地四分五裂,到處都是炙熱的巖漿溢出地表,青玄大陸一片生靈涂炭。
那是一場眾生的浩劫,人類中的大能拼死守護住了僅存的人類血脈,浩劫過后。
一部分人類為了壯大血統(tǒng),冒險穿越大山,越過大海,到了青玄大陸的另一邊,那里便是現(xiàn)在的魔界,可發(fā)現(xiàn)了即將隕落的神界魔神,他詛咒了那里的人類,將魔界與青玄大陸隔絕。
他自知無法再重返神界,臨死前他也選擇了詛咒而不是懺悔,至死也選擇了為魔。
“看來魔界的人開始不安分了?!?p> 許霄陰沉著臉說道。
“你們說,誰見到掌門了?”
鐘絮覺得還是自己家掌門比較重要點,畢竟是偶像嘛。
祈掌門不僅僅是鐘絮的偶像,更是救命的恩人,鐘絮今天的成就,有一大半都是歸功于祈寧的。
只見何珉弱弱的舉起了手,此時的他恢復的不錯,已經(jīng)能夠修煉了,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可此時有些壓抑的氣氛使他有點喘不過氣。
“弟子當日聽到了掌門的宮鈴聲...”
“何處?”
鐘絮趕緊問道。
“在扶桑城清風鎮(zhèn)郊外的一處山林里?!?p> 話音一落,何珉只覺得一陣風從身邊穿過,再抬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鐘絮早已經(jīng)沒了影。
許霄顯然已經(jīng)習慣了,可是他也想出去??!奈何門中還有一堆事情等著自己處理,這昆侖三狂就沒一個靠譜的!
一個李秋眠去魔界至今下落不明,一個鐘絮整日神龍見首不見尾,還有一個陳云天外出尋找掌門至今未歸。
門中的一堆事情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了。
“許堂主!我們歷練的隊伍里還有兩個女弟子沒回來!”
皇甫杰有些激動地說道。
“怎么又是你?什么女弟子?”
許霄看了看這位刑法堂的??停鲱~一頭霧水地說道。
“就是跟我們一起外出歷練的兩位女弟子呀!”
皇甫杰一聽這話,有些緊張地說道。
“王長老,那日的歷練是你安排的吧?”
許霄詢問身旁的一位長老道。
“確實是我負責的,可我安排的時候根本沒有兩名女弟子呀?!?p> “你聽到了吧?也許是你受到了驚嚇,可能記錯了呢?”
皇甫杰還不肯就這么善罷甘休,又看了看周陽,依然還是不可能就這么罷休,那可是他找了好久的夢中情人!
“我記得那兩個女弟子,一個名叫羅玉鳳,一個名叫喬碧蘿,但是我在弟子名冊中并未發(fā)現(xiàn)這兩人,莫非是奸細?”
“怎...怎么可能...不對!不可能!她們不可能是奸細!”
皇甫杰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語。
那日救下他的人,雖然沒看到她的樣子,但是那聲音,那語氣,絕對就是她!
他不可能會認錯的,這一個月來,他一直不停地做夢,每個夢里都是她的身影,她究竟是誰,明明身著昆侖墟的道袍,為什么自己這幾個月來找遍了昆侖墟也沒有找到她。
甚至不惜冒著觸犯門規(guī)的風險,偷偷潛入女弟子的居住處,最后不僅沒有找到,還被發(fā)現(xiàn)送到了刑法堂...
可他依然沒有放棄,曾多次闖入昆侖墟重地,什么星月潭,馭獸谷,藏經(jīng)閣等等,毫無意外最后都被人發(fā)現(xiàn)了...
仔細回想自己在昆侖墟的這一年,不是在找人的路上,就是在去刑法堂的路上,現(xiàn)在到了刑法堂,竟然有種到家了的感覺。
皇甫杰搖了搖有些發(fā)脹的頭,決定等自己養(yǎng)好了傷,外出游歷一番,也許會有意外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