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李老爺?shù)哪樃菤獾耐t。
自己這一副游湖醉意帖花了八千兩才收到,這還不算裝裱的銀錢。
眼前沈墨軒說逛青樓就能逛出比這更好的字帖。
這在李老爺看來,就是沈墨軒在故意羞辱自己!
“好好好!”
念及此處,李老爺開口說道:“既然沈先生如此言語,那我到要請沈先生拿出墨寶一看!”
“我倒要看看,哪一座青樓的字帖,能比這游湖醉意帖更好!”
李老爺正在氣頭上,言語間也比平日里響亮了三分。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李老爺你看看”
聞言,沈墨軒微微一笑。
卻見他從小心翼翼從懷中取出一張紙,開口道:“好好看看吧李老爺,這就是方才我在青樓收的墨寶!”
此言一出,李老爺?shù)哪抗饴湓诹松蚰幨种械闹稀?p> 旋即他冷笑一聲,開口道:“沈先生,你怕不是在戲耍于我,就這么一張隨處可見的紙張上面題了幾行字,也敢說勝過我這游湖醉意帖?。俊?p> “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李老爺莫急…”
看著氣的滿臉漲紅李老爺沈墨軒微微一笑,開口道:“你不妨看清楚一些,再與我計較!”
“看清楚一些???”
聞言,李老爺冷笑一聲:“再看清楚一點,它也是一張…”
此言一出,李老爺?shù)脑捳Z戛然而止。
因為他正看到,這一張無比尋常的紙張之上的字跡飄若浮云、矯若驚龍,鐵書銀鉤,劍氣橫秋!
雖然只有寥寥幾十字,但其中的恣意奔放與凌人的劍氣已然撲面而來!
“這…這是什么字帖?!”
看著眼前的一幕,李老爺開口驚訝道。
憑借他開墨香齋這幾十年的眼光就可以認定,面前這紙張之上自己,要遠勝于自己手中的字帖!
方才自己引以為傲的游湖醉意帖與之相比簡直云泥之別!
“這便是我逛青樓逛來的字帖!”
看著眼前的李老爺,沈墨軒開口淡淡的說道。
逛青樓逛出來如此絕世字帖?。?p> 聞言,李老爺徹底蒙了。
自己花了八千兩買來的游湖醉意帖,居然還真的比不上沈墨軒從青樓里收來的字帖?!
“而且,李老爺,你不要光看字跡”
看著李老爺愣在原地班上說不出話來,沈墨軒開口繼續(xù)說道:“這上面的內(nèi)容,更是比那李青蓮看似辭藻華麗,實則狗屁不通的東西,不知高到哪里去了!”
內(nèi)容???
此言一出,李老爺神情一怔。
他雙目一凝,朝著紙張上的內(nèi)容看去。
“鵲橋仙·纖云弄巧?”
同時,口中輕輕誦讀道:“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p>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嗡
看到這里,李老爺只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
縱然是他文才并不高深,但他也讀的出來,這上面的內(nèi)容朗朗上口,合轍押韻,簡直是世間罕有!
這鵲橋仙,不論內(nèi)容還是書法,都遠勝自己的游湖醉意帖!
云泥之別,尚不能形容二者差距!
怪不得方才沈墨軒說自己的游湖醉意帖尚可,原來那已經(jīng)給自己的留足了面子。
那游湖醉意帖與眼前這鵲橋仙相比,簡直破爛都不如!
“沈先生…”
念及此處,李老爺趕忙拱手賠禮,開口道:“方才是我眼拙,不識此等寶物!”
言語間,李老爺?shù)脑捳Z謙卑了不少。
“敢問沈先生,此等墨寶,您是多少錢收的?”
言語之間,李老爺?shù)男呐K都在狂跳。
一副游湖醉意帖都要八千兩。
眼前這鵲橋仙固然紙張不堪,僅憑內(nèi)容和字跡,便足以遠超游湖醉意帖!
“這幅墨寶不貴”
聞言,沈墨軒搖了搖頭,輕聲道:“只用了三千兩!”
嗡!
此言一出,李老爺頭皮一麻,呆立當(dāng)場!
如此字跡
如此內(nèi)容
放眼當(dāng)今天下已是少有。
而如此寶物,居然三千兩就拿到了?!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千兩!?”
足足愣了數(shù)個呼吸之后,李老爺看著沈墨軒,開口道:“難道這是拓印下來的不成!?”
哈哈哈哈!
李老爺此言一出,沈墨軒放聲大笑。
“李老爺啊李老爺,虧你做的是字畫的買賣”
說著,沈墨軒抖了抖手中的紙張,開口道:“看清楚了,這上方在字跡力透紙背,瀟灑恣意之間不傷紙張,這等功夫,是拓印能做到的嗎?”
“這一張,是原作手稿!”
聞言,李老爺如遭雷擊,呆立當(dāng)場久久不能平息。
這等字跡文才,還是原作手稿
居然只要區(qū)區(qū)三千兩?!
那一副游湖醉意帖要了自己八千兩,而這樣的寶物居然只要三千兩。
登時間李老爺只感覺自己臉頰火辣辣的,說不出的難受。
原本他還想要用游湖醉意帖來向沈墨軒顯擺一番。
結(jié)果到現(xiàn)在沒顯擺成功,反而還狠狠丟了一次臉。
人家不論字跡還是內(nèi)容都遠勝自己,但是價格卻只有自己的一般還低一千兩!
事到如今,已然高下立判!
“敢、敢問沈先生…”
此時,李老爺足足愣了半晌,才開口囁嚅道:“你這墨寶,是從那座青樓收的?”
“自然是青云閣!”
聞言,沈墨軒緩緩達到:“這上方的內(nèi)容,是青云閣新曲目鵲橋仙的詞作”
“陸閣主為了給鵲橋仙譜曲,親手將詞作寫了下來”
“這一張,正是青云閣陸閣主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