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傷我…”
趴在地上,男人掙扎了兩下想要起身。
但是他的身軀一動,一股劇烈的疼痛從他的胸口傳來。
這疼痛如鋼針穿刺,深入骨髓,使得他全身無力,動彈不得。
顯然,方才陸離這一掌傷他頗深。
“有何不敢?”
此時,陸離背負著雙手,開口淡淡的說道:“我青云閣做的是曲藝的買賣,你若是聽曲消遣,我們笑臉相迎…”
“但若是你輕薄我閣中的清倌人,就怪不得我手狠!”
言語間,陸離居高臨下,頗有幾分閣主的威嚴。
“混、混賬!”
聽聞陸離的言語,這男人開口道:“我乃是西域雪山派…”
“好了”
不等這男人把話說完,陸離直接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語:“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p> “來我青云閣鬧事者,決不輕饒!”
打都已經(jīng)打了,索性就招惹到底。
一聽對方來歷不凡轉(zhuǎn)而慌忙道歉,不僅于事無補,反而顯得格外下賤。
言語之間,陸離開口道:“左右!”
此言一出,登時之間,兩個身著錦衣的豪奴走上前來,開口道:“閣主!”
“帶著他隨我來!”
對著兩個豪奴淡淡說道,陸離邁開步子朝著青云閣的門前走去。
既然此人在此鬧事,正好拿他來立威!
見到陸離如此,這兩個豪奴不敢遲疑。
卻見他們架起了地上的男人,跟在陸離的身后,朝著青云閣前門走去。
這一舉動引得青云閣之中的客人紛紛側(cè)目圍觀。
登時間,這些客人紛紛聚攏過來,想要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緩緩來到了青云閣的門前,陸離轉(zhuǎn)過身來看了身后的男人一眼,開口道:“扔出去!”
此言一出,這男人的臉色一變。
青云閣在玉京城的西市,這里人群密集,富商豪紳與游人客商數(shù)不勝數(shù)。
在這里被從青樓扔到大街上,那才是一等一的丟人!
“混賬!”
念及此處,這男人開口大聲說道:“你今日敢扔我出去,我必定帶人砸了你這青云閣!”
“真是聒噪!”
聞言,陸離開口淡淡說道。
他目光一轉(zhuǎn),看著身后的兩個豪奴,開口道:“你們兩個,還愣著做什么?”
“是!閣主!”
聽到陸離的言語,這兩個豪奴應了一聲。
同時二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抓著這男子,將其直接扔在了大街之上。
噗通!
男人摔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登時之間便引得許多路人圍觀!
“這是怎么回事啊?此人居然被從青云閣之中扔出來了!”
“是啊,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事情呢!”
“那還用問嗎?定然是找姑娘沒帶夠銀錢,才被人扔出來的”
…
一時之間,過往的路人議論紛紛。
聽到這周遭路人的議論聲,陸離的心頭一動,高聲道:“諸位,我青云閣是聽曲作藝的地方,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妓院!”
“若是來此聽曲飲酒,我青云閣笑臉相迎”
說著,陸離的目光一轉(zhuǎn),指著倒在地上的男人身上,開口道:“若再有人輕薄我閣中清倌人,此僚便是下場!”
言語之間,陸離的聲音低沉有力,給人一種不容置疑之感。
他之所以這么做,就是用這男人來立威。
否則日后人人相仿,拿自己這青云閣還做不做生意了?
此言一出,周遭的行人紛紛恍然大悟。
一時之間,眾人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眼神之中滿是鄙夷。
“這人真不要臉,居然跑到青樓之中去輕薄清倌人!”
“是啊,看他一襲白衣也算是衣冠楚楚,沒想到居然是個如此的衣冠禽獸!”
“誰說不是啊,這青云閣不遠處就有散花樓這樣專做皮肉生意的地方,此人不去散花樓卻來青云閣輕薄清倌人,真是無恥!”
…
一時之間,眾人的指責聲不絕于耳。
這聲音恍如鋼針鐵刺一般鉆入這男人耳中,讓他一張臉漲得通紅,說不出的屈辱。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扔在大街之上!
“好好好!”
看著陸離如此做法,這男人狠狠說道:“一個區(qū)區(qū)青樓老板,也敢如此對我!”
“閣下作為,我雪山派記下了”
“今日一切,勢必加倍奉還!”
言語之間,男人強忍著胸口的劇痛站起身來,極為艱難的離去。
看著這男人離去的背影,陸離只是冷笑一聲,不以為意。
從男人的言語之中,他可以判定一點,這個雪山派是個規(guī)模頗大的西域門派。
而且,這個男人在雪山派之中應該有些地位。
否則的話,這個男人絕對不會如此言語。
但即便如此,陸離也并不在意。
這江湖的恩怨,若是放在偏遠些的城池,他或許會忌憚一些,防備這雪山派的門人上門鬧事。
但是,這里卻是玉京!
玉京城,大夏王朝都城,真正的天子坐鎮(zhèn)。
那守城的官兵數(shù)量,也是極為恐怖的存在。
江湖門派在這里鬧事,那是真正的嫌命長了!
“閣主,聽此人的話語好像想要報復…”
男人離去之后,一旁的豪奴上前開口道:“要不要準備些人手,以防他們砸場子?”
“不怕!”
聞言,陸離微微一笑,一個想法瞬間涌上心頭。
他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眼前的豪奴,開口道:“我問你,是誰在管理這西市的治安?”
“治安?”
聞言,這豪奴微微一怔,他撓了撓頭,開口道:“咱們西市的油水足,是由城衛(wèi)軍的巡捕營負責!”
“巡捕營?”
聞言,陸離雙眼微微一瞇。
“可不是!”
此時,這豪奴開口道:“這巡捕營負責咱們西市一片的治安,每天巡邏的官兵就是巡捕營的人!”
“而且,這巡捕營原先的頭頭在前幾天被人一掌震死了…”
“被人一掌震死了?”
聽到這里,陸離的心頭一動。
他的腦海中想起了自己在散花樓時一掌震死的官兵頭領。
你大爺?shù)?,不是這么巧吧?
前些日子被自己震死的那個官兵頭領,不會正好是巡捕營的頭頭吧?
一時之間,陸離滿臉無奈。
你大爺?shù)?,老子的運氣不會這么差吧?
“不過好在這位置有人補上了,這兩天才上任,好像叫什么王天賜?今天巡邏的時候我還看見他了!”
就在陸離郁悶的時候,這豪奴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