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罕帖木兒埋怨道:“敏敏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么能擅自破壞莊里的規(guī)矩呢?要是別人誤以為闖我們臥龍莊可以安然無事,那不就麻煩了?”
敏敏鐵帖木兒道:“父親,女兒知錯了??扇艘呀?jīng)放了,您說怎么辦?”
察罕帖木兒見女兒認(rèn)錯,也不忍心過度責(zé)備,便擺手寬恕道:“算了算了,既然放都放了,還說它做什么,不過下次要引以為戒!”
敏敏帖木兒點頭答道:“女兒記住了!”
擴闊帖木兒憋了一肚子氣,不甘心地道:“父親,那四個毛賊雖然放了,可還有留下來的那個呢,總不能輕饒了他吧?”
察罕帖木兒道:“是不能輕饒了他,你不是也把人打了嗎,就算是給了他一點兒懲罰吧,他好歹也是個勞力,既然愿意留下為我們臥龍莊效力,那就讓他留下吧,怎么說也能為莊里出點兒力,此事就到此為止,休要再提了!”
敏敏帖木兒一陣高興,連忙道:“謹(jǐn)遵父親之命!”
擴闊帖木兒雖然對事情的處理結(jié)果不滿意,卻也不敢違背父親的命令。
察罕帖木兒不知何故一臉愁容,輕嘆道:“以后這些芝麻小事就不要麻煩我了,大的麻煩馬上就來了!”
兄妹二人聞聽父親說這話,皆吃一驚!
敏敏帖木兒道:“父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察罕帖木兒輕嘆一聲道:“此次我到欒城去拜會五毒門的兩個門主,一路上碰到白蓮教興風(fēng)作浪,先后劫掠了當(dāng)?shù)匚寮腋粦舻呢敭a(chǎn),恐怕再過些日子,就該輪到我們這里了!”
擴闊帖木兒大驚道:“白蓮教?這是個什么門派?”
察罕帖木兒道:“這個組織最初興起于南宋初年,他們以宣揚佛祖降世、普救眾生為口號,一向教眾甚多,影響頗廣?,F(xiàn)在這個教派的正負(fù)首領(lǐng)分別為韓山童、劉福通,據(jù)說這兩人武功高強勇猛無敵,江湖上很少有人是他們的對手!這些人最近不知何故,突然開始大量招收教眾,劫掠富戶,鬧得欒城一帶雞犬不寧??!”
擴闊帖木兒吃驚地道:“那我們該怎么辦?”
察罕帖木兒道:“白蓮教教眾甚多,內(nèi)中高手不少,極難對付!如果他們圍攻我們臥龍莊,莊子絕難守住。我們必須盡快把金銀珠寶轉(zhuǎn)移了,以防賊教劫掠。明天你到大都去購置一套房產(chǎn),大都乃朝廷都城所在,到處都有重兵把守,白蓮教不可能到那里興風(fēng)作浪,我們就將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那里去?!?p> 擴闊帖木兒道:“孩兒遵命!”
察罕帖木兒叮囑道:“路上不可耽擱,賊教劫掠之風(fēng)隨時都可能刮到我們這里來,一定要趕在賊教到來之前把財產(chǎn)轉(zhuǎn)移出去。”
擴闊帖木兒點頭道:“孩兒明白!”
察罕帖木兒又朝女兒道:“這幾天你哪里都不要去,一來可以留在莊內(nèi)幫我打理一下莊中事務(wù),二來也免得被賊教高手虜去勒索我們家財?!?p> 敏敏帖木兒點頭道:“女兒遵命!”
察罕帖木兒交代完畢,吩咐兄妹二人退下,自己徑直回內(nèi)室歇息。
擴闊帖木兒和敏敏帖木兒出了客廳,各自朝自己居所走去。
敏敏帖木兒來到后院書房,心系張景華傷勢,向春桃秋月詢問情況。
春桃面露心疼之色:“打得不輕,背部的皮膚都綻裂了,現(xiàn)在仍在昏迷中,我已經(jīng)幫他清洗了傷口,敷上了上好的金槍藥,估計過幾天就會有好轉(zhuǎn)?!?p> 敏敏帖木兒這才放心,由春桃秋月陪著,到側(cè)室查看了一下張景華的傷勢,見他閉著雙目昏迷不醒,也沒去打擾他,叮囑了春桃秋月幾句,便回內(nèi)室歇息。
第二天,擴闊帖木兒帶著管家李全出了臥龍莊,到大都購置房產(chǎn),敏敏帖木兒則留在莊中幫助父親打理日常事務(wù)。
連續(xù)幾天,敏敏帖木兒都是白天幫父親打理莊務(wù),晚上守在側(cè)室內(nèi)照料張景華的傷勢,任憑春桃秋月怎么勸她也不回房歇息。當(dāng)然,這些都是瞞著她父親察罕干的。
經(jīng)過幾天的調(diào)養(yǎng),張景華的傷勢漸有好轉(zhuǎn)。
這天晚上,他蘇醒過來,見敏敏帖木兒守在床邊,一股暖流頓時傳遍全身,不安地道:“小姐,你這是在照顧我嗎?”
敏敏帖木兒笑著點了點頭,飽含歉意地道:“都怪我沒照顧好你,讓你受苦了,你恨我嗎?”
張景華連忙搖頭道:“不不,我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哪里會恨你呢?”他頓了一下,朝敏敏帖木兒道:“你知道我為什么會留下來嗎?”
敏敏帖木兒早知道他的心意,卻故意打岔道:“為你四個兄弟唄!”
張景華表情認(rèn)真地道:“一方面確實是為了救我那四位哥哥,但更主要的是想天天見到你,守在你身邊!”
敏敏帖木兒聽著,心中暗暗高興,嘴上卻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張景華極其認(rèn)真地道:“真的!從那天你在集市上掉落手帕起,我就暗中喜歡上了你。以后隨著接觸次數(shù)的增多,這種感情越來越濃,簡直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你的那塊手帕和在廟會上賞我的銀錠,我到現(xiàn)在都還珍藏著,不信我拿給你看!”說完,他吃力的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方絲帕和一錠銀子,遞給敏敏帖木兒。
敏敏帖木兒接過絲帕和銀子仔細(xì)觀瞧,看著看著,兩行熱淚不覺順著美麗的臉頰滾落下來。
她沒想到張景華對自己如此癡情,一時心潮澎湃激動萬分。良久方含著淚笑道:“張郎,難得你有這番心意,我敏敏帖木兒謝謝你了!”
她平生第一次稱呼張景華為“張郎”,這是只有癡情女子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才有的稱呼!
張景華聽到這個稱呼,心中暖流涌動,試探著道:“我能長久和你在一起嗎?”
敏敏帖木兒坦誠地點了點頭:“能,從今后我們就不分開了,我在哪里,你也在哪里,我敏敏帖木兒發(fā)誓此生非你不嫁,若違此誓,讓炸雷劈了我!”
誅心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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