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群英賽居然是在云夢澤,看來我和這云夢澤真的是有著不解之緣?。 睂㈦x聽到溶月說這次比賽地點是云夢澤后,忍不住感嘆。
爺爺自她出事后左右叮囑不讓她靠近云夢澤,待會看見自己,肯定要被數(shù)落一通,她得做好迎接狂風暴雨的準備。嗯,還是趁現(xiàn)在休息會。
“無影,到了云夢澤記得叫我?!?p> “好的,小姐。”
“溶月,趁現(xiàn)在躺會啊,我們要利用這段時間養(yǎng)精蓄銳?!?p> ……
“小姐,云夢澤到了?!甭牭綗o影的聲音,將離緩緩睜開眼睛。
“溶月,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小姐,現(xiàn)在是辰時三刻,群英賽應(yīng)該快要開始了?!?p> “走吧,我們也去瞧瞧。”
云夢澤邊圍著眾多看熱鬧的百姓,此時看見國公府的馬車,都準備看好戲。這京都誰人不知國公府的那位是個不折不扣的廢物花癡。上次差點淹死在云夢澤,今天居然還有膽來,真是勇氣可嘉??!
“看來國公確實疼愛這草包,你看居然還派人保護她?!?p> 眾人聽那人此番話,紛紛看向駕著馬車的無影追風。
“那兩人看起來修為不錯,我居然看不透他們的實力。”
“你看那兩人長的也不錯,莫不是那廢物看中這二人長相了吧!”
將離不是沒聽到這些話,她覺得沒什么,畢竟她前世頂著這么個形象活了十四年,何況她經(jīng)歷那么多又怎會在乎這點事。坐在她一旁的溶月看不下去了,正準備替她開口,不想將離看出了她的意圖,一手拉住溶月的胳膊,笑意盈盈的對溶月說“溶月,我沒事,不要和他們計較這些瑣碎的事,走,我們先下車?!?p> 溶月看將離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只能無奈率先下了馬車。
眾人見從馬車上下來一女子,都以為是國公府的花癡廢物大小姐。誰知,下來的卻是一俏麗佳人。神態(tài)天真、嬌憨可人、雙頰暈紅,一張圓圓的鵝蛋臉,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淡青色衣裙,裙底繡著白色的百合,裙裾在風中漾出深深淺淺的漣漪。眾人見此微怔,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樣式的衣裙,款式如此新奇,卻又如此好看,布料看起來也不凡。
國公府何時多了位佳人?難道是遠方親戚?最近沒有聽說啊。眾人心里很是好奇,未待他們細想,那俏麗佳人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們驚住了。
“小姐,下車吧。”
小姐……眾人一聽,又是一驚。天哪,感情這只是個婢女啊,這般好看的姑娘居然是婢女,國公府連婢女都有如此穿著,這待遇也忒好了些!
只見那青衣女子話音剛落,只見馬車上又下來一位女子。
剎那間,四周鴉雀無聲。
卻見佳人未施粉黛,容顏絕色。肌膚勝雪,三千青絲竟隨意用一紅緞綰住。雙目似一泓清泉,顧盼生輝,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zhì),讓人為之所攝、不敢褻瀆。一身白色衣裙上繡著不知名的花,那花竟很是奇特,顏色鮮紅如血,有花無葉。襯的她越發(fā)冷傲邪魅,當真非此塵世中人。
相比眾人的表現(xiàn),溶月,無影和追風三人此刻的表現(xiàn)要好很多。雖然他們第一眼見到小姐這般打扮的時候也很震驚。
溶月看著驚呆中的眾人,心底莫名自豪。哼,膚淺!她一直知道她家小姐容顏絕世,可惜之前她家小姐總愛往臉上亂涂胭脂,所以才遮住了傾世容貌。
“溶月,走了,咱們過來是看群英賽的,你們仨站著不走是怎么回事?!?p> 說完徑直朝著賽場走去,她可是很好奇參加群英會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仿佛兮若輕云之蔽月,飄搖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zhì)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聯(lián)娟。丹唇外朗,皓齒內(nèi)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quán)。環(huán)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tài),媚于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yīng)圖。’我原以為這般的容貌只是書中杜撰,哪曾想今日竟讓我遇見了,當真是三生有幸。”且說言清言大才子剛到云夢澤便看到這一幕,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想上去打聲招呼,又恐唐突了佳人,不想片刻,佳人已無蹤。
另一邊,將離帶著溶月三人已經(jīng)朝著皇家山莊的方向走去。
云夢澤的風景果真是一絕。上次的群英會是在云堤,而這次的群英賽則是在最富盛名的云夢澤中心島的皇家山莊里,要知道這可是皇家山莊第一次對外公開。
溶月,無影,追風三人看到這般恢弘大氣的皇家山莊時不由自主的為之震撼。一旁的將離雖神情依舊,卻也不由得感嘆:“果然是皇家山莊,想來也就只有阿房宮能與之一較高下了吧!”
“哦,不知姑娘所說的阿房宮在何處?若是以后有機會在下必定去拜訪一二?!?p> 將離回頭看著接她話的那人,只見那男子一襲白衣勝雪,劍眉下,黑色的眼眸仿佛充斥著一股邪氣,鼻若懸膽,似遠山般挺直,薄薄的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好一個如邪似魅的男子。
“在下北冥邪,敢問姑娘高姓大名?”
北冥邪看到將離的那一刻神情微變,只有他自己知道內(nèi)心的波動有多大。他也算見過大世面的人,也見過很多容顏出色的,像眼前女子這般絕色的還是頭一次。他看著眼前之人如此打量自己,饒是臉皮再厚也有點不好意思,何況人家只是單純的打量欣賞,無關(guān)風月。
北冥邪?果真當?shù)闷疬@個邪字!將離覺得沒有比邪字更適合眼前之人了。
“在下云將離,若閣下想一窺阿房宮風采的話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在下只不過略有耳聞罷了?!?p> 云將離,云國公府的云將離?假的吧!
將離話音剛落,四周一片嘩然。她沒有刻意的壓低,是以聽到這句話的人不在少數(shù)。而那些原本就盯著她看的人,聽到這些只覺得整個人都不正常了,怎么可能,國國公府的那個花癡,那個草包廢物不是長的不咋地么,誰來告訴他們現(xiàn)在的狀況是怎么回事?
北冥邪剛到云夢國,對這些并不知情,只是對她所說的阿房宮頗有幾分興趣罷了。
“哦?竟是如此?!北壁ば坝l(fā)好奇。
“我曾無意看過一古籍,提及阿房宮。書中有云: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鉤心斗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其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云何龍?復(fù)道行空,不霽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臺暖響,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凄凄。一日之內(nèi),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
“如此景象不能親眼所見當真可惜!罷了。想必姑娘今日也是來參加群英會的吧,不如一同進去?”北冥邪試探性的問了句。
將離也沒拒絕,便同北冥邪一同進了皇家山莊,溶月,無影和追風跟在二人身后。
幾人剛?cè)胝罹涂吹街車艘暰€全都看向他們這邊。
“你個小兔崽子,老子讓你在家好好養(yǎng)傷,你居然跑這來了,我怎么跟你說的,老子是不是讓你離云夢澤遠點,你到好還特地跑過來,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上次怎么答應(yīng)老子的,你是不是全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云洛城本在招待貴賓感覺到眾人的不對勁之時,也順著眾人的視線看過去,結(jié)果一看到將離,他的暴脾氣就忍不住了,一通數(shù)落下來心里才順暢些。
將離早就料到這一幕,無奈的看了北冥邪一眼,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等北洛城數(shù)落完才開口說話。
“爺爺,我沒有忘到狗肚子里去,而且我要是狗,爺爺你……咳,爺爺,你要注意形象,形象!這是在外面,臉面還得要啊。”說完可憐兮兮的看著云洛城,云洛城本來一肚子火,被她可憐巴巴的眼神消磨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