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你這是欺負我九年義務制教育白讀了吧?把人類改造成血族這種事怎么可能在現(xiàn)實生活中發(fā)生?你看動漫走火入魔了吧?”駱彬放下了咖啡杯,用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
名字叫做哀彌夜的少女焦急地說道:“我說的是真的?。∧銈円嘈盼?,現(xiàn)在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被受到迫害。他們的實驗基地就在古城五十三號的巷子里,你們?nèi)フ{(diào)查一下就知道了!”
“所以呢?”黎祁靠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就算我們有確鑿的證據(jù)表明有人在私下將人類改造成血族又如何?如果你想找人負責,出門左拐有異端審判團的處理中心。你可以進去和他們將自己的遭遇和他們訴說一遍,隨后他們就會表示自己明白了,一邊私底下和精神病院打電話把你關起來!”
哀彌夜語氣有些顫抖,“你不信我嗎?”
“信,與不信,只在于我所持有的信息掌控量?!崩杵詈攘丝诳Х龋瑵櫇櫳ぷ?,“我可以選擇相信你,但我依舊沒有出手的理由,畢竟受傷了我們得自己出醫(yī)藥費,疼還得自己忍著。就算做了什么也得不到好處,因為這種事情只會被聯(lián)邦封殺。簡單來說,就是吃力不討好?!?p> 哀彌夜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低下了頭。
駱彬有些于心不忍,剛準備說些什么,就被黎祁打斷了,“別廢話,你與其關心這些事情,還不如思考一下等會兒怎么在例會上解釋一下有關『阻礙異端審判團執(zhí)行公務』這件事?!?p> 聞言,駱彬猛地抬頭看向日歷,一邊鬼叫道:“我靠!今天是例會的日子!”
黎祁不準備理會這個二貨,拍了拍哀彌夜的肩膀,“別想那么多,自由地活著就是最幸福事了,我們可不是英雄。拯救世界這種事,還是讓光之美少女們來吧?!?p> 說完,他就轉頭看向駱彬。
“別發(fā)瘋了!準備參加十二例會!”
——
漆黑的房間內(nèi)擺著一張圓桌,十二張白玉雕琢的椅子圍繞在圓桌旁,可現(xiàn)在卻只坐了十一個人,但這十一個人卻都被黑暗所包裹,看不出相貌,唯有幾個閃光的標簽彰顯他們的身份。
“夜蛛又沒有來參加十二例會嗎?”胸口貼著圣子標簽的男人說道,“他是不想繼續(xù)坐十二圣柱的這個位置了嗎?”
“別這么說,”貼著孟婆標簽的女子說道,“其實夜蛛挺強的不是嗎?只差一點就能追上我們了……”
“既然他沒來就不管他了,說正事吧。”至尊說道,“修羅,請你解釋一下昨天早晨你的所作所為。”
修羅—駱彬有些語塞,這件破事明明是黎祁干的,現(xiàn)在卻搞得他一點都不把至尊放在眼里似的,畢竟異端審判團是歸至尊管的。
“哎呀我也不是故意的啦~”駱彬吐了吐舌頭,做出一個極其無辜的樣子,“那天早上喝醉了,對不起啊?!?p> “身為十二圣柱還能喝醉?修羅,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百面嗤笑著,“要不你以后就不要叫修羅了,干脆叫酒鬼了?”
“有空在這里斗嘴還不如討論真正有意義的事,”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那是一個貼著判官標簽的青年,一片漆黑將他完全籠罩,“至尊,我聽說你們異端審判團最近發(fā)布了一則通緝令???居然通緝一個十六歲的女孩?這是真的嗎?”
“我可從來不記得我干過這種無恥的事情。判官,你應該知道我發(fā)布通緝令是有原則的,不會發(fā)布未成年孩子的通緝令?!?p> “那還真是奇怪了,”判官說道,“我可還聽那女孩說……異端審判團的人想要把她改造成血族呢?!?p> 此言一處,全場寂靜!
將人類改造成血族,還真是聞所未聞的低劣之事!
“我可以以我的圣柱身份向你發(fā)誓,判官。”至尊說道,“我……從來沒有組織或者參與這種事情?!?p> “那不代表你的下屬不敢背著你這么干?!迸泄僭掍h凌冽,“至尊,也許你有必要好好清查一下你的人了?!?p> 至尊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見判官和至尊都沒有說什么了,駱彬便對在場其他人問道,“這次的十二例會也一樣無趣呢?!?p> 魔劍冷哼一聲,“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勤加練習,你們以為自己實力還很強嗎?”
“那好吧,”九龍聳聳肩,“就按照往常一樣點名,然后就集體下線吧?!?p> “至尊?!?p> “歌者?!?p> “百面。”
“九龍。”
“孟婆?!?p> “神使?!?p> “祭祀?!?p> “魔劍?!?p> “圣子?!?p> “修羅?!?p> 突然沒了下文,駱彬連忙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判官,“你怎么回事?”
判官這才將目光從遠處散發(fā)著淡藍色幽光的東西上挪開,回答道:“判官。”
“夜蛛第三次缺席了,至尊,拜托你上報給教堂和聯(lián)邦了。”歌者囑咐道,聲音悅耳動聽。
“我知道了,就此散會吧,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處理?!敝磷鹩媒跸铝畹目谖钦f道。
“先別急著散會啊。”神使露出戲謔的笑容,“我這里貌似有夜蛛所在地的情報哦?你們沒有興趣?”
“沒有?!甭氏然卮鸬氖钦龜[弄著自己脖頸上晶藍色琉璃掛件的判官,“十二圣柱在現(xiàn)實中本就互不相識,私底下更不可能有什么交情,連每次合作任務都要帶面具,你讓我怎么能對一個與我毫無關聯(lián)的人有興趣?”
“判官你還是那么唯利主義呢,”九龍說道,“說吧,神使,夜蛛在哪里?”
神使靠在玉座上,雙腿搭在了圓桌上,“情報不假,可惜……我只會告訴一個人,也就是我覺得有能力解決問題的人。”
“有能力解決問題?”判官聽出了話語中的不對勁之處,“你的意思是夜蛛碰到了麻煩,還是夜蛛本人變成了麻煩?”
“誰知道呢?”神使聳肩,“總之我能夠保證一點,假如沒人去管夜蛛,日后他肯定會成為十二圣柱所有人的問題?!?p> 百面冷笑著,“既然如此……神使你也身為十二圣柱的人,為什么不著手解決一下問題?反倒將爛攤子留給我們?”
“我可沒有你們沒有那么閑,我除了十二圣柱可還有其他的身份,每天的事情都多的處理不完,哪來的精力去解決夜蛛的事?”神使依舊是那慵懶的模樣,“言歸正傳,你們準備誰來接手這個爛攤子?”
十二圣柱的諸位面面相覷,誰都不愿意先開口。畢竟這擺明了不是一件好差事,否則神使這種看中名利的人是不會共享線索的。
“我更好奇你為什么會只將線索共享給一個人,假如你說明理由,也許就會有人接手了,不是嗎?”判官突然開口,修羅用眼角的余光掃了他一眼。
神使哼了一聲,“無可奉告。”
“既然沒有人愿意出面,那就我來吧?!毙蘖_敲了敲桌面,“告訴我線索吧,神使,我會考慮一下是否追查的?!?p> 神使不知從何處掏出來一張雪白的信封,并沒有用火漆黏合。
他將信封推給了修羅,“一切線索都在這里面,當然,也沒有能力解決……就要看你自己了?!?p> 修羅接過信封,將其揣入了自己的衣兜。
“看樣子沒有什么要繼續(xù)交涉得了?!敝磷鹫f道,“那么……散會吧?!?p> 話音剛落,至尊的身影便逐漸淡去了。
十二圣柱們接二連三地離開,判官的目光卻始終在十二例會不遠處的那份幽光上停留。
待到九位圣柱全部離開,駱彬才拍了拍判官的肩膀,“該走了?!?p> 判官點點頭,摩挲著脖頸上晶藍色琉璃掛件的手垂了下來。
——
“信封呢?我看看?!崩杵顚︸槺蛘f道。
此時的駱彬已經(jīng)將信封拆開,里面信件的內(nèi)容也被他看了個七七八八。遞給黎祁,駱彬才開口說道:“好像……那個丫頭說的是真的啊……”
黎祁沒有回話,而是先瀏覽了一下信件的內(nèi)容。
畢,他面色平靜地摸出打火機,點燃了信件,丟在煙灰缸內(nèi)。
“和我們沒有關系?!崩杵畹幕卮鸷唵蚊髁?,“吃力不討好?!?p> “不過神使說的也對,假如我們不處理,他遲早會成一個禍害的。”駱彬說道,“你也不希望帝都成為十二圣柱交戰(zhàn)的戰(zhàn)場,對吧?”
黎祁坐在轉椅上,雙手托著下巴,似乎是在思考。
夜蛛啊……
他心中暗自嘆息一聲,你還真是死了也不讓我安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