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酒吧屬于醉漢和游手好閑之人,這些人占據(jù)了幾張桌子,在邢澤走進(jìn)酒吧時,紛紛投來了不算友善的目光。
風(fēng)韻猶存的羅斯默塔女士正站在吧臺后頭認(rèn)真仔細(xì)地擦拭著玻璃杯,她明明可以施展一個小小的咒語,酒柜上的玻璃杯就會自個清洗一遍。
但她沒有這么做,就仿佛擦拭玻璃杯是一項(xiàng)神圣的工作。等到邢澤在吧臺前坐下,她才抬頭問道:“來點(diǎn)什么,年輕人?”
“一杯傘螺櫻桃糖漿蘇打水?!毙蠞梢勒招偶系陌堤柣氐?。
羅斯默塔女士挑了挑眉,放下玻璃杯,轉(zhuǎn)身開始調(diào)配起酒水來,一杯蘇打水很快就被放在了邢澤跟前。
就在這時,酒吧的大門被推開,三個男人走進(jìn)了酒吧,他們先是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然后那個帶頭的男人說話道:“我聞到了一股臭味?!?p> 他滿臉粉刺,抽著鼻子,就像一條找尋兔子的獵犬。他身后的一個跟班立刻接話:“是的,我也聞到了。”
三人大步走到了柜臺前,粉刺男繼續(xù)譏諷道:“我知道臭味從那里來了?!彼麄儼涯抗馔断蛄诵蠞?。
“要加冰嗎?”羅斯默塔女士向邢澤發(fā)問,她把部分注意力放在了那三人身上。
“不加?!毙蠞苫氐馈?p> “該死的,這的酒吧怎么了?竟然接待黃皮豬,再好的酒都變臭了?!狈鄞棠写蠓咆试~,口中噴出一陣酒臭,大概來這前他就喝了不少。
邢澤這才抬頭瞧了他一眼,他的著裝稱不上多少體面,泛黃的牙齒表明他喜歡抽煙,或者是嚼白葉。他的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是長期醺酒造成的酒精中毒所致。
羅斯默塔女士皺皺眉頭,又朝邢澤問道:“今天的天氣很差?!?p> “我也覺得。”邢澤收回目光回道。
兩人的對話讓粉刺男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大叫道:“你個該死的黃皮雜種,外頭明明是晴天,卻說天氣不好,你瘋了嗎?”
“他腦子不正常?!绷硪粋€跟班附和。
羅斯默塔女士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魔杖,她念動咒語,還未等那三人有所反應(yīng),他們就像垃圾一樣被掃出了酒吧。
門外傳來了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響,惹得酒吧角落一個酣睡的酒鬼嘟囔了幾句夢話。
“抱歉,最近外來人很多,都是瘟疫鬧的。”
邢澤點(diǎn)點(diǎn)頭,以示無礙。
然后羅斯默塔女士的魔杖上出現(xiàn)了一團(tuán)光球,她揚(yáng)揚(yáng)下巴說:“跟著光走,它會帶路的?!?p> 邢澤跟著那團(tuán)光球穿過了廚房,又走過了儲藏室,最后來到了一道緊閉的木門前。
光球融入了那頭木門,門上亮起光暈,魔法紋路鎖隨之轉(zhuǎn)動,幾聲咔嚓后,門緩緩打開。
一陣甜甜的酒香撲面而來,邢澤猜想這大概是個地下酒窖。他拿出魔杖施展了一個閃光咒,看見了往下的樓梯。
順著樓梯來到底下,他的猜想沒錯,這的確是一個面積龐大的地下酒窖,里面堆面了各色的酒桶和瓶裝酒。
在幾個木頭架子后,閃亮的光芒吸引了他的注意。
邢澤沿著光亮繼續(xù)前行,在一個酒架后頭看見了一位穿著帆布圍裙的中年男人。他蹲在地上,手里拿著記事簿,正專心致志地檢查最底下一排的酒桶。
“這些都是蜂蜜酒,你喝過嗎,邢澤?三把掃帚酒吧的蜂蜜酒很有名?!蹦腥送蝗婚_口道。
他站起身子,在光線下邢澤看清了他的身材樣貌。他頭頂稀疏,圓臉,小眼睛,濃眉毛,身材微胖,個子不高,像極了那些東奔西走的推銷員。
“我記得上一杯酒差點(diǎn)沒要了我的命?!?p> “啊哈?!蹦腥诵α似饋恚冻鲆豢诎l(fā)黃的牙,“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跟我來吧,我們換個地方談。”
男人快步朝酒窖深處走去,邢澤緊跟其后,他朝男人問道:“我該怎么稱呼你?”
“隨便,名字對我們而言只是代號。”男人輕快地回答說,“如果你覺得不適應(yīng),可以稱呼為我Mr.R?!?p> 兩人走過一排排的酒架,很快便來到酒窖的盡頭。這里被改造成了一處小辦公點(diǎn)。Mr.R舉起魔杖,用于照明的光球懸停在了空中。
他把記事簿放在桌上,將身子塞進(jìn)那條靠背椅,“隨便坐,朋友,我們有很多話要談。”
邢澤心里也是這么想的,有太多的疑問需要解答。他警惕地查看了下四周,然后拉過一條椅子,坐在了Mr.R的對面。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但在這之前,我們得完成必要的流程。”男人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盒子,他輕聲念咒,盒子里的三枚菱形的水晶立刻飛向了邢澤。
“監(jiān)測水晶?!彼榻B道,“我想你在傲羅審問官那一定見識過這玩意了?!?p> 邢澤點(diǎn)點(diǎn)頭:“他們說這東西能記錄聲音,圖像,就像麻瓜的攝像機(jī)。不過我想這三枚水晶不僅僅只有這點(diǎn)用途吧?”三枚水晶繞著他打轉(zhuǎn),從頭至腳,來回不斷。
“你很聰明,朋友。”Mr.R稱贊道,“很可惜,我現(xiàn)在無法告訴你它們的真正用途,不過等你正式成為我們組織的一員,你自然也會知道。”
“所以,這是來自神秘事務(wù)司的一場面試?”
“面試?哦,你可以這么理解,也可以當(dāng)成是一場診斷?!?p> “診斷?”邢澤皺皺眉頭,“要是我沒過的話會怎樣?”
Mr.R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很遺憾,如果你沒過,我們就必須把你抹殺?!?p> 聽到這話,邢澤皺起了眉頭,他確認(rèn)了下藏在袖中的白楊木魔杖,只要他想,魔杖可以快速滑進(jìn)他的手中。
“別緊張,年輕人,我開玩笑的。”Mr.R再次露出那份職業(yè)推銷員似的微笑,“現(xiàn)在,讓我們回到流程上來,班森的魔杖你帶了嗎?”
邢澤分辨不出對方是否真的在開玩笑,他按下了想要施法逃離此地的沖動,配合地用另一只手拿出了那根黑刺李魔杖。他需要情報,任何關(guān)乎列車襲擊事件的情報。
“能讓我看看嗎?不不不,擺在桌上就行。”
魔杖被放在了一疊書的上頭,邢澤瞥見最上面的那本書叫做《門之匙》,黑皮封面上有一個金色的怪異符號。
烏龜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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