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東西在陰影中伺機而動,埃里克意識到了這一點,他不敢關(guān)燈睡覺,更不敢獨自一人行走于夜色之中。
他開始疑神疑鬼,甚至出現(xiàn)幻覺。不止一次,他看見黑暗中伸出的那扭曲陰影,聽見深夜里回蕩在耳邊呢喃。
他不明白這種莫名的幻想從何而來,恐懼驅(qū)使著他前往了自己在倫敦的藏匿點,但被窺視的感覺并未消失,反而越來越嚴重。更可怕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染上了瘟疫。
絕望之下,他寫信給了斯內(nèi)普,希望能得到這位魔藥專家的幫助,他確實得到了斯內(nèi)普的幫助,只不過是在他快瘋了后。
斯內(nèi)普用魔藥暫時穩(wěn)定了他的精神和瘟疫,用鄧布利多的解咒盒封印了碎片,還給了埃里克復(fù)方湯劑,幫他引開了傲羅,這一切都是為了埃里克能夠順利抵達霍格莫德。
“在魔法部逮捕埃里克前,鄧布利多想要和他談?wù)?。鄧布利多一直都在懷疑這一切都是食死徒的陰謀,但福吉卻完全不認可他的觀點。”斯內(nèi)普如此解釋。
鑒于魔法部封鎖了大量的飛路網(wǎng),并在各個重要的集鎮(zhèn)都安排了人手,坐列車前往霍格莫德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教會,鄧布利多,魔法部。邢澤無奈地搖了搖頭,摧毀牢固聯(lián)盟的往往是內(nèi)部,更何況這個聯(lián)盟還是如此脆弱。
他暫且將思索放空,好讓大腦喘口氣。夜已深,他走過安靜昏暗的走廊,途中遇見了巡夜的費爾奇先生,兩人互相打了個招呼。
快到自己寢室的時候,邢澤差不多讀完了第二封信,除了用如尼文寫成的那部分。他的拉丁文只能說一般,如尼文就更爛了。
陰差陽錯之間,他翻過了信紙,那個詭異又熟悉的符號就是在這時跳入了他的眼中。一陣毫無征兆的惡寒襲來,邢澤猛地止住了腳步,他的視野無法從符號上移開。
他用僅存的意志強迫自己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學(xué)校,而是在一處十字路口。雪花靜靜地飄著,街邊僅有的路燈在他頭頂一閃一滅。
他看見了不遠處的自動販賣機,顫抖地吸了口氣,寒冷地空氣刺激著大腦,他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有什么東西從黑暗中襲來……
藍喙的叫聲將他帶出了幻想,黑貓在他的腳間不安地打轉(zhuǎn)。
“沒事沒事。”邢澤折起了那張信紙,他現(xiàn)在知道斯內(nèi)普為什么那么輕易就把信都交給了他。
……
邢澤沒有睡好,在消停了兩夜之后,噩夢如期而至,他夢到了自己的第一個案子,那個長頭發(fā),大眼睛的女孩。
他來到洗漱室,看見鏡中的自己有些憔悴,深陷的眼窩,布滿血絲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他將兩顆手指按在了自己的頸動脈上。
黑貓在床上懶散地打著哈欠,邢澤從洗漱室走出,靠在門框上看著它,“如果你能說話,那事情就會簡單多了?!?p> 今天是星期三,他下午有課,所以吃過早餐后他便來到了公共辦公室。
麻瓜研究課的公共辦公室離教學(xué)區(qū)不算太遠,就在醫(yī)務(wù)室的邊上,他到的時候,布巴吉教授正在位置上讀報紙。
“早上好,年輕人,昨天沒見到你。”
邢澤微微一笑說:“我去了趟愛丁堡,買了一些上課要用的東西。”
“很用心嘛。”布巴吉教授指指窗口,“有你的信,兩只小家伙很早就到了。”
邢澤看向窗外,兩只魔法貓頭鷹正停在那兒,他打開窗戶,從它們腿上取下了信件,隨手給了幾個納特。
其中一封是明信片,來自剛果的利夸拉地區(qū),是他母親所寄,她最近在那邊研究毒角獸。信上說她為邢澤感到驕傲,因為他當上了霍格沃茨的教師。
還有一封的署名是大狗,內(nèi)容很簡單,正如他之前預(yù)料的,滾油幫在翻倒巷大肆活動,似乎是在尋找那個黑發(fā)白人女孩。
信中還提到他從另外一個線人口中得到了一些線索,會在今天前去調(diào)查,至于是什么線索,大狗并沒有明說。
邢澤將兩封信件收進戒指,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嘿,年輕人?!辈及图淌跊_他叫道,“我得告訴你,報你課的學(xué)生有點多?!?p> 邢澤皺皺眉頭,還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時,本走了進來,他一見著邢澤便叫道:“瞧啊,這不是我們的明星先生嘛?!?p> “你在說什么,本?”
“布巴吉教授沒有告訴你嗎?”本從自己桌上拿過杯子,“很多學(xué)生都報了你的課,這遠遠超過了預(yù)期?!?p> “有多少人?”邢澤不安地問道。
回答他的是布巴吉教授,“兩百個?還是兩百三十個?我還沒仔細數(shù)過?!?p> “是兩百二十三個?!闭诘箍Х鹊谋炯m正道。
這數(shù)字讓邢澤倒吸了一口氣?;舾裎执拇蟾庞幸磺笥业膶W(xué)生,平均下來每個年級約有一百四十人,也就是說他差不多包了兩個年級的麻瓜研究課,這相當于一個主課教師的工作量。
“比我和本加起來的還要多,年輕人?!辈及图淌诔蠞烧UQ郏八晕腋牧烁牧苏n程,你在星期一下午再多一節(jié)課?!?p> “為什么會這樣?據(jù)我所知,這門課不是很冷門嗎?我是說,我上學(xué)那會根本沒多少人會選修這課。”
本小飲了一口咖啡,笑道:“你這是在否定我們嗎?”
“我……”
“放松,開個玩笑,伙計?!北疽桓毙覟?zāi)樂禍的模樣。
“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學(xué)生報我的課?!?p> “這個或許能幫你解答?!辈及图淌诎咽稚系膱蠹垇G給了邢澤,“看看專欄人物版面?!?p> 邢澤接過一看,是霍格沃茨校報,在專欄人物版面有一篇關(guān)于他的報道,標題是無名英雄。
文章講述了他是如何在火車上利用烘干黃符恒定溫度,又是如何英勇前往外面去對抗怪物的事跡。
讀完整篇文章,邢澤感到一陣頭疼,他瞧了瞧文章的撰寫人,是塞德里克·迪戈里,于是就把到嘴邊的臟話給咽了回去。
要命的青春期孩子。他現(xiàn)在心中叫道。
“有人要成為年度明星了?!北菊驹谛蠞缮砗?,大聲宣布說。
邢澤把報紙還給了布巴吉教授,疑惑地問道:“我下午是上幾年級的課?”
“一到二年級?!?p> “等等,選修課不是三年級才會有的嗎?”
布巴吉教授點點頭道:“以前是這樣,不過這學(xué)期改了,鄧布利多校長想讓年輕巫師們需要更了解麻瓜世界,我很同意他的觀點。”
這老巫師是受了什么刺激嗎?邢澤想起了面試時,鄧布利多對他說很少會有學(xué)生選這門課。這話現(xiàn)在想起來為什么會那么諷刺。
“星期三你上一年級到二年級的課,星期五你上三年級至四年級的課,星期一上五年級的。剩下的就交給我和本?!?p> “你們手上有多少學(xué)生?”邢澤問道。
“哦,天吶,都這個點了?!辈及图淌诨呕艔垙埖卣酒鹕?,拿起課本和資料就要走,“我早上還有課,祝你好運,親愛的?!?p> 本也有學(xué)有樣,他借口要去幫朋友亨利的忙,放下茶杯正要離開,卻被邢澤攔了下來。
“我記得你朋友,亨利·巴赫特是魔藥課教師來著?”
“額,沒錯?!?p> “很好,我有事找他幫忙?!?
烏龜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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