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影后vs影帝 堅強是假
深夜。
許煥宇不知為何突然醒來,看看旁邊小桌上的鬧鐘,半夜4點。
醒了就睡不著了,許煥宇干脆起身,隨意披了件衣服,坐在落地床前,看夜里的點點星光。
今天鄧捷的話,突然又在耳畔響起“人家可能有別人了?!?p> 忽然一陣心慌。
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她手腕的小方巾,心里更多的是急切,想找到她問清楚。好像非常篤定,這件事必然是假的,她心里一定只有他。只要問清楚,她就還是他的。
但是,不知道為何,許煥宇心里漸漸有些慌亂。黑沉沉的夜幕中,幾點星子也是清冷的顏色,遠處霓虹的溫熱暖色在寒夜里也變得抽象起來。
如果,她真的有了別人……他要怎么辦呢?
直到這一刻,他才有了兩個人已經(jīng)分手了的感覺。之前他好像在做夢,好像兩個人不是分手,只是冷戰(zhàn)。相互不見面,就是冷戰(zhàn)的方式,但是相互心里有對方。但是,此刻,在這個寒夜里,許煥宇清醒地認識到,他們中間的距離如同溝壑。她已經(jīng)不再屬于他,甚至很有可能已經(jīng)屬于別人了。
這兩年里,他活在簇擁中,活在閃光燈的璀璨下,活在熱鬧的盛典和美麗的臉孔中間,但是他一直很想她。
支撐著他的,除了工作室的同事、朋友,還有她。好像她一直單身的話,就一直屬于他。他可以安心地去應酬,去工作,因為他知道她還在回頭可觸的地方。但是,現(xiàn)在齊歌腕間的方巾,像是一記耳光打醒了他。
齊歌隨時可能會被別人搶走,那個人可能是范青,可能是趙禪闌,可能是博翔,可能是所有人,卻不再可能是他了。
許煥宇看著窗外,東方暮色漸散,透出一絲淡淡地紅光。
不過,現(xiàn)在他又有了一個機會,是不是?電影的拍攝周期最快兩個月,久的甚至可以拍到半年到一年。他們又有機會相見了。
阿梅慌慌張張地走進屋里,臉色大變地看著齊歌。齊歌見她的樣子,已然心中有數(shù):“任飛又派人在屋外放東西了?”
阿梅點點頭,話都說不出來了。
齊歌輕車熟路地走到門外,見一個鞋盒大小的紅色盒子放在門口。齊歌四下看了看并沒有人,就拿起盒子,關了門。
客廳里,阿梅顫抖著抓著齊歌的手:“齊姐,別看了。太嚇人了。是一只……一只……”
齊歌用安撫的眼神看了看她,手下卻片刻不停,把盒蓋掀了開來。
阿梅尖叫一聲,抱住了齊歌。
盒中竟然是一只沾滿了血的蠟像手。
蠟像手做得很逼真,乍一看就仿佛是活人的手一般。齊歌拿過一旁的梳子,把蠟像手撥到了一邊,底下赫然一個“任”字。
梳子也不要了,齊歌一股腦把這些東西都扔到了垃圾桶。阿梅呆呆地看著齊歌:“姐,我們該怎么辦?我要不要再給張姐打個電話?;蛘?,我們報警吧。”
齊歌:“這種事不是一次兩次了,總給張姐打電話也不成。畢竟我們這邊力氣太小,憾不動任總這個大山。報警的話,網(wǎng)絡流言走向太難控制?!短一ㄏ伞烽_機在即,不能坑了導演。”
阿梅:“那我們怎么辦?如果不做些什么,沒準明天更恐怖。”
齊歌側(cè)頭,在客廳里巨大的穿衣鏡中看了看自己蒼白的臉色,一咬牙:“我們?nèi)フ宜!?p> 齊歌翻翻手機,查了查任飛的行程。今晚,圈內(nèi)高層有一個慈善晚宴,像任飛這種級別的老總,必有女伴陪同。納蘭笛估計不會給任飛什么好臉色,如果納蘭笛不在周圍阻礙的話,今晚就是說服任飛的好時機。
墨鏡、口罩、帽子,齊歌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拉上阿梅就直奔風鼎娛樂。路上,阿梅聯(lián)系了風鼎的朋友,套話套出了任飛辦公室的位置。
風鼎娛樂的大樓戒備森嚴,為了攔住一波波的粉絲們,門口不少保安把守。
然而齊歌的裝扮和身材,成功讓保安以為是風鼎的藝人,就這么混進了前門。
進了電梯,直奔最高層總裁的樓層。至于總裁的前臺,齊歌選擇了直接闖。
前臺:”誒,那位小姐,沒有預約不能擅闖?!?p> 這時樓下的保安也接到了反饋,直奔樓上去截人。
前臺抓住了齊歌的手臂,齊歌一扯口罩,露出精致的小臉。前臺一呆,手松了,齊歌撒丫子就往前跑。阿梅在身后蹬蹬地跑著跟著。
”砰“齊歌闖進了任飛的辦公室。
阿梅跑得呼呼地喘,也進了辦公室。
前臺跑了進來。
呼啦,一堆保安沖了進來。
正在看文件的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