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點。
像之前一樣。小黑和小鼠離開,白木陽去盥洗室洗澡。
他不打算打草驚蛇,只得按部就班。
洗完澡,走進了之前那個臥室。
這次他可不能打瞌睡,犯迷糊。
打起十二分精神等待阿加莎敲門進來。
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都和之前一模一樣,阿加莎送項鏈環(huán)節(jié)應該也會發(fā)生。
沒等多久敲門聲響起。
“白木陽,睡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沒事?!卑啄娟柾耙粯又貜偷?。
“阿加莎,找我有事嗎?”
“這是我媽媽給我留的護身符,帶上可以辟邪?!?p> 看見阿加莎手里拿著命運之星,白木陽身體微微一顫。
我的死亡是不是和這條項鏈有關?
顧不得多想,他沒有拒絕,點頭應允。
“好吧,你給我戴上吧!謝謝你阿加莎?!闭f著身體靠前,伸出脖子。
阿加莎開心的將項鏈戴到白木陽脖子上,害羞的拉門而出。
等到臥室門關住的時候,白木陽趕忙取下脖子上掛著的命運之星。
“不得不防,也許阿加莎不知道這條命運之星有害人的功能?!?p> 他嘟囔了一句,隨即抽開床頭的抽屜將命運之星放入里面。
緊接著,他動手將床上枕頭,被子布置一番,偽造出一副有人睡在其中的樣子,自己則爬進床底。
“今晚絕對不能入睡,或許我的死亡可能與夢境有關,可能與那個小孩有關?!卑啄娟栕约何野凳镜?。
床頭的壁燈依然發(fā)出白光,照耀著整個臥室。
窗外,天鵝絨幕布之上,半空之中,依然懸掛著那輪圓月。
街道吹起落葉發(fā)出莎莎的空曠聲。
時間緩慢流逝。
白木陽在床底等的越發(fā)著急,他的眼皮沉重,無法控制般的上下合攏。
忽然,樓道里傳來了輕微的,噠噠噠的腳步聲。
白木陽一下子困意全無,打起了精神。
只聽房門吱吖,好像被推開了一條小縫隙。
瞬間,白木陽聞到了一股怪味,他趕忙捂住口鼻閉氣,閉一會就短暫呼吸一下,即使這樣,他的腦袋還是有點發(fā)暈。
來人似乎對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沒一會就推門進入,舉起手中的斧子,狠狠劈到床上。
嘴里還不斷呢喃:“該死的白木陽,今天我終于大仇得報,感謝全知全能的主,讓我遇到了你?!?p> 就在這時,阿加莎沖了進來,她不顧一切的沖上去咬住了來人的胳膊。
只聽來人大喊一身,一把推翻阿加莎,舉起手中的斧子直直落下。
幾乎瞬息之間,白木陽滑出床底,手抱來人雙腿,重重往后一拉。
來人沒有防備,重心不穩(wěn),面朝地面摔去,隨之手中的斧子也向前甩出。
“阿加莎,別過來,我來收拾他,相信我?!卑啄娟栍喙馄沉搜壅鹕磉^來幫忙的阿加莎,大吼道。
未等來人爬起,白木陽直接一腳踩到他的后背。
緊跟著彎腰一拳直擊頭部。
一腳,一拳,來人白眼翻起,昏迷過去。
出腳出拳僅在一秒之間,速度之快令人炸舌。
白木陽這三個月身體已算是脫胎換骨。他發(fā)現(xiàn)只要吃東西,自己肌肉力量和速度就會大增。
所以來人被一拳打暈。
這時阿加莎沖了過來,抱住白木陽邊哭邊關切道:“你有沒有受傷,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p> 白木陽摸了摸阿加莎額頭安慰道:“沒事,有我在沒事?!?p> 安慰了幾句,白木陽吩咐阿加莎去一樓倉庫拿麻繩。
不一會兒,白木陽將來人捆綁,并且托起,讓其背靠墻壁。
借著石燈的余暉,白木陽細細看去,來人是一個中年男子。身穿灰色大衣,頭戴同色禮帽。
“房主!”
阿加莎和白木陽異口同聲。
正是昨天見過的洋房主人“佩洛德”。
為什么會是房主,他為什么要殺我?為了劫財?為了劫色?或者不滿交易價格?
這不可能啊,昨天交易十分愉快,房主也是挺熱心的。
各種疑問豁然涌向心頭。沒有過多分析,已經(jīng)掌握局面的白木陽端起一盆水澆到了佩洛德的身上。
咳!咳!咳!
佩洛德醒了過來。
“你我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殺我。”白木陽不解問道。
“咳!咳!無冤無仇?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將軍閣下。”
一聽“將軍”兩字,白木陽以審訊可能出現(xiàn)血腥畫面為由,支開了阿加莎。
等阿加莎拉門而出,白木陽繼續(xù)輕聲問道:“你認識我?”
“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識你,當我看見買房子的人是你,你知道嗎?我開心的恨不得當時就把你一口一口吃掉,我....”
“說重點,我問的不是這個?!卑啄娟柌荒蜔┐驍嘣捳Z。
“好,好,那就說說兩年前的愛你酒館。
只是酒友吵架而已,你第二天盡然殺了人家全家。
你不但殺了人家全家,我的妻兒當時也在那里。你眼睛都不眨,緣由也不問,就把他們也殺了。
他們和你有什么仇,你要下此毒手。
你這惡魔,親手毀了我擁有的一切,難道你不該去死嗎?”佩洛德怒目圓睜,哽咽質(zhì)問道。
“我靠,又來,這特么不是我干的阿!怎么別人干的壞事,我來背鍋。”白木陽心里吐槽了一句。
本以為開局灰袍中年男子說的故事是道聽途說,不足為信,現(xiàn)在看來事情是真的。
“我要是說,這些事情不是我干的你信嗎?”
“我信你媽,你個畜生,不要羞辱我,給我來個痛快?!?p> “冷靜一點,佩洛德先生,那天殺你妻兒的時候你在場嗎?你是怎么知道我殺了他們的。”白木陽耐心問道。
他打算了解一下事情的原委。
“我,我....”佩洛德剛要開口,突然渾身顫抖,使勁搖晃腦袋,嘴巴一閉一合。
“誰!”白木陽猛的轉(zhuǎn)頭看向窗外,脫口而出。
卻見一個黑影瞬間閃過,白木陽跑到窗邊,打開窗戶探頭左右看去。
街道依然平靜如初,只有些許落葉莎莎滾動。
回過神來,白木陽跑回佩洛德面前,卻見他的脖子有兩個很深的手掌印,人已經(jīng)死了,窒息死亡。
“該死!”白木陽皺眉罵了一句。隨即背后生出冷汗。
這種殺人手法也太高明了,殺人于無形之中,都不用靠近。
這樣說來自己隨時會有危險,倘若剛才那個黑影要殺自己,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