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知道今兒是躲不過去了,再者隆慶帝也想借著她的嘴,給二皇子敲敲邊鼓。
二皇子最近確實有些飄了,手握監(jiān)國之權(quán),當(dāng)真就以為自己在朝廷有了一定的話語權(quán),就想著跟隆慶帝打擂臺。
隆慶帝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也不怎么反駁。
林軒之前就想過,大約隆慶帝也是想看看朝中眾臣,都有多少是已經(jīng)向著二皇子的人了吧。
甚至想要叫這些人都跳出來,都跳到他的眼前來。
大概是隆慶帝想要清理朝堂了吧。
想到這里林軒才張口說道,“春汛雖然是天災(zāi),但受災(zāi)也是分地方的,為什么此處受災(zāi),別處沒有,是不是當(dāng)政官員不作為,再者是不是之前修建堤壩偷工減料了,這些都是得分辨的,因而兒臣認(rèn)為此事需要查,而且是詳查,但不必罰,畢竟是春汛時期,這時候臨陣換人,怕是會出亂子,不如就叫他們將功補(bǔ)過,若是做的好便不追究之前的過失,若是做的不好再兩罪并罰?!?p> 這樣一來遂了隆慶帝想要整頓官場的意思,二來查而不辦這件事就成了官員頭上懸著的一把刀,這些人就得時刻擔(dān)心這把刀會不會掉下來,畢竟是春汛時期,若是往年還好說,今年這樣真要是突然換了主政官員,還真是怕會出亂子。
現(xiàn)在叫他們將功補(bǔ)過,想必也沒人敢敷衍,畢竟隆慶帝這里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作為,真要兩罪并罰的話,怕是不會那么好受。
隆慶帝就哈哈一笑,指著林軒道,“咱們軒兒還真是了不得?!?p> 那邊二皇子的臉色當(dāng)即便不好了,有些惶恐的叫了聲,“父皇。”
隆慶帝擺了擺手,道,“無妨,朕知道與你不相干的,這君臣之道,本就是一個相互利用的過程,你現(xiàn)在明白了吧,朕這才剛剛想著整頓一下吏治,就有人把你拉出來擋箭,朕若是在朝堂上駁了你的話,這不就是傷害了我們的父子情份嗎,這些人實在是可恨?!?p> 林軒心中十分佩服,原本是隆慶帝跟二皇子的政見不合,就這么三言兩語的變成了隆慶帝舐犢情深,擔(dān)心傷了父子情份。
真真是好演技,隆慶帝不愧是能夠被老安定侯壓制這么多年,都能忍下來的人,哪怕沒有特別英明神武,但這么多年的皇位的熏陶,也叫人半點(diǎn)都不能小瞧了他。
林軒還以為結(jié)束了,誰知隆慶帝話題一轉(zhuǎn),又道,“這朋黨之爭最是厲害,朝廷中若都是這樣的朋黨,那這吏治就再無清明之日了,我兒善于納諫,這很好,但你也要學(xué)會分辨這里邊的真?zhèn)?,不能毫無主張的全聽大臣的話。”
這話題轉(zhuǎn)的,立馬又成了隆慶帝的敦敦教誨,哪怕二皇子原本真有幾分跟隆慶帝掰腕子的心思,這會兒也被隆慶帝的話打動了,臉上除了感動居然再無其他。
春汛來的快,去的也快。
天漸漸的熱了起來,林軒不耐煩在京城呆著,正好四皇子回來了,隆慶帝去了行宮避暑。
京城就只剩下他們?nèi)齻€皇子女。
老爺子臨走之前放了話,叫他們在國事上商量著來,這就是把原本監(jiān)國的權(quán)力分給了三個人。
林軒懶得摻和他們之間,便帶了人去了城外的莊子上。
不說別的,只二皇子心里邊,肯定就不會愿意叫別人來跟他爭這個監(jiān)國的權(quán)力。
林軒躲了,正和他的意。
至于二皇子跟四皇子是不是得來一場爭權(quán)奪利,這個對林軒來說并沒有什么分別。
再者,四皇子并不傻,自己之前給他出的那些主意,他肯定心里也有數(shù)了。
因此,林軒在莊子上跟著農(nóng)人學(xué)習(xí)怎么種莊稼的時候,就聽說京城是二皇子一個人支撐著,四皇子又進(jìn)了佛堂,給隆慶帝祈福去了。
京城,二皇子府。
“四弟倒是知道分寸?!倍首痈磉叺娜苏f道。
那人一臉奉承的低聲說道,“那也是四皇子知道,他比不過您?!?p> 二皇子便笑的志得意滿,“也不知道,父皇什么時候會再立太子?!闭Z氣里滿滿的都是當(dāng)仁不讓。
下邊的人更是奉承開了,“不管什么時候,都肯定是殿下的,您只看陛下選擇監(jiān)國之人的時候,不就是選中了殿下嗎,再者現(xiàn)在雖然說是殿下兄妹三人監(jiān)國,到那也是殿下為主啊?!?p> 說的二皇子心中激動莫名。
“今年這年景怎么樣啊,老伯?!绷周幹粠е湓聘轿祪蓚€人走在地頭上。
那邊一個老漢聽見喊聲,直起腰來往這邊看了看。
老漢一見林軒跟身后的兩人就知道這是貴人,那身上穿的戴的,都是他沒見識過的。
不敢耽擱,連忙在身上抹了兩把手這才過來弓著腰說道,“貴人可是問老漢?”
林軒點(diǎn)了點(diǎn)頭,指了指樹旁的大青石。
身后的翠云動了動手指,正要拿塊帕子給她,卻被一旁的方蔚攔住了。
翠云看了他一眼,方蔚輕輕的搖了搖頭,那邊林軒已經(jīng)跟那老漢坐下了。
“勞貴人動問,叫老漢看來今年這年景其實還不錯,這春汛又沒在咱們這里,去歲冬天雪下的大,今年就不用太擔(dān)心蟲災(zāi),河里的水又多,今年只要順順利利的,這收成就差不了?!蹦抢蠞h說道。
林軒從方蔚手里拿過水壺遞給他,老漢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污了貴人的東西。”
林軒就笑,“老伯收下就成,給你了。”
那老漢在地里忙活了半天了,這會正渴的難受,聽林軒這么說才接過水壺來灌了一大口。
林軒又問,“年景好,那就能吃的上飯吧。”
那老漢就笑,“貴人怕是不知,年景再好也是吃不上的,能喝上粥,那就是好年景了,還得配上野菜什么的,墊吧個水飽,餓不死人就成,咱們小老百姓,哪里敢奢望吃飽飯?!?p> 林軒心中頓時有些堵得慌,這不管是興是亡的,苦的永遠(yuǎn)是底層的小老百姓。
她從荷包里摸出一塊碎銀子來,也就一兩的重量,遞給那老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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