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逸琪這兩天心情很愉快,逮住了彭青峰,不僅全有金被綁架的事可以水落石出,而且要救出婉兒也可以不費吹灰之力。
蒯逸琪把彭青峰和李克分別關(guān)在兩間屋子里,而其他三人都悄悄處理了。
李克被痛打了一頓,皮開肉綻的,很快就招認了。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李克收到消息,得知全有金曾經(jīng)見過《堯帝弈經(jīng)》,他立馬跑去告訴了彭青峰。彭青峰按捺不住,就和李克合伙,趁全有金在竹韻園下棋的空隙,把全有金抓了關(guān)在地牢里。葉隨風(fēng)也知道這事,但是沒有參與,他們都得了彭青峰的好處,愿意為他提供方便。
后來全有金被蒯逸琪救走了,彭青峰還去找了葉隨風(fēng)質(zhì)問。但葉隨風(fēng)也被蒙在鼓里,幾個人查來查去也沒什么線索,而蒯逸琪這邊也沒有后續(xù)動作,最后這件事只好不了了之。
蒯逸琪還問清楚了提供給李克消息的那個人是炎龍幫的,叫程心志。當(dāng)時程心志給李克提供消息時,說得言之鑿鑿,讓李克心癢,正好借此機會去討好彭青峰。彭青峰則答應(yīng)李克,如果找到了《堯帝弈經(jīng)》,就給他一大筆酬金。李克正是為了錢財才動了歪心,他自己對《堯帝弈經(jīng)》并沒有多大的興趣,認為那些江湖謠傳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蒯逸琪想以后再去找程心志問個清楚,畢竟無風(fēng)不起浪,可能全有金真有《堯帝弈經(jīng)》的消息也未可知。
結(jié)果是他們把全有金折磨得死去活來,也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
蒯逸琪本來以為是弈樂幫搞的鬼,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彭青峰是幕后指使。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簡單了。對付彭青峰要簡單得多,而且不用去招惹弈樂幫了,畢竟幫派之間鬧起來就不是小事。
李克現(xiàn)在才明白,從蒯逸琪在弈芳院認識他開始,他就已經(jīng)落入了蒯逸琪的圈套。他希望蒯逸琪念在他幫助蒯逸琪在彭府和婉兒見面的份上,能放他一馬,現(xiàn)在他的性命就掌握在蒯逸琪一念之間。
彭青峰是大財主,這種人會更加愛惜自己的性命。
蒯逸琪去見他的時候,被關(guān)在屋子里不見天日,形容消瘦,臉色暗淡,全無往日的神采。
彭青峰一見到蒯逸琪,便連聲哀求,“求金仙放過我這一次,我有家財萬貫,愿分一半給你?!?p> 蒯逸琪讓彭青峰說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基本上跟李克說的相吻合。但他說是李克硬拉他去做了這事,而且審問拷打全有金都是李克做的,彭青峰沒有參與。
蒯逸琪擔(dān)心他們有所隱瞞,過了兩天,蒯逸琪又給李克吃了點苦頭,重新審問了一遍。這次李克提到全有金說另外一個姓廖的人曾經(jīng)見過《堯帝弈經(jīng)》,他們本來想把這個姓廖的人也抓來拷問,但全有金說的消息不準確,他們抓了兩次人都抓錯了。
這個情況蒯逸琪沒有聽全有金提起過,于是,蒯逸琪又去找彭青峰求證。彭青峰先說不知道這事,蒯逸琪見他不老實,就讓周行狠狠地打了他一頓鞭子,痛得他昏死了過去。然后再用冷水潑醒他,繼續(xù)拷問。
彭青峰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何曾吃過這種苦頭?這下就把所知道的事全說了出來,這個姓廖的叫廖振英,是京城的一個棋師。但全有金不太記得他的長相,所以李克派去的人沒有找到廖振英。又說李克這個人陰險狡詐,常常想坑騙他的銀子。有一次,李克說可以帶著他去跟蘇州的知府下一盤棋,彭青峰挺高興,馬上就送了三十兩銀子給李克。彭青峰做足了準備想巴結(jié)一下知府,沒想到實際情況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而是弈樂幫是為了和官府搞好關(guān)系搞的一次聯(lián)誼活動,有很多人都參加了。最后彭青峰連知府的面都沒見上,白白地被李克騙了三十兩銀子。
原來李克和彭青峰兩人面和心不和,都只是想互相利用。蒯逸琪覺得他們很可笑,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利而不擇手段的人。
蒯逸琪拿來紙筆,讓彭青峰完完整整地寫下事情的經(jīng)過,然后簽字畫押,按上手印。又對他說:“聽說你府上的小妾秦惜婉是被你強娶過來的,她的家人不服,本來想告到官府,卻又被你派人攔截威嚇??捎写耸??”
彭青峰連連喊冤,“絕無此事,婉兒是自愿嫁入彭家,有三媒六婆為證。而且彭秦兩家關(guān)系和睦,絕對沒有告官的事。”
蒯逸琪馬上拉下臉來,勃然大怒道:“看來你還是不老實,苦頭沒吃夠?。 ?p> 彭青峰嚇得臉色慘白,他不想再受皮肉之苦,便哀聲求饒:“請金仙替我做主,你說我該怎么做?”
蒯逸琪嘴角微微一笑,“你先寫封休書給秦姑娘,再打發(fā)她一千兩銀子做為賠罪之禮,好好地送她回家,從此和你再無瓜葛,你看如何?”
彭青峰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都依金仙!”
蒯逸琪看著他寫好了休書,又簽字畫押,按上手印,這才放心。另外又讓他寫了一張欠條,寫明欠人一千兩銀子,限至本日還清。
蒯逸琪拿著休書和欠條,心滿意足。立刻派人去彭府把婉兒接了出來,還領(lǐng)了一千兩銀子。
蒯逸琪在半路上接下婉兒,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婉兒喜極而泣,依偎在蒯逸琪的懷中。蒯逸琪怕彭家日后報復(fù),便給婉兒一家人去無錫買了座宅院,讓她全家人都搬了過去。又在無錫置下田產(chǎn),安心住家。
蒯逸琪在請求并得到幫主的允許之后,便跟彭青峰說好,讓他以后都為天元幫服務(wù),為天元幫在蘇州的活動提供資助,聽命于蒯逸琪。蒯逸琪怕他反悔,又讓他寫下文書,布置妥當(dāng)后,便讓人把他送回彭府。
彭青峰撿回一條性命,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郁郁不振,沒心思再去下棋,跟弈樂幫的人也斷了往來。
至于李克,蒯逸琪也讓他寫下自己的罪行,簽字畫押。然后,蒯逸琪便帶著他去弈樂幫興師問罪。弈樂幫的人見到白紙黑字,理虧詞窮,在天元幫面前大失臉面。蒯逸琪趁機提出要弈樂幫劃出一塊地盤讓天元幫可以自由地舉辦圍棋活動,弈樂幫不得橫加干涉。弈樂幫要息事寧人,只得咽下這口氣,答應(yīng)了蒯逸琪的要求。
蒯逸琪此次立下大功,得到沈幫主的嘉獎,在幫中地位又提高了一大截,成了幫中的紅人。
蒯逸琪到無錫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娶了婉兒為妻,把家安在了無錫。完婚之后,仍回蘇州公干,每月都有十余天的時間回?zé)o錫陪伴婉兒。蒯逸琪又請示幫里,在無錫也建了堂口,一并歸蒯逸琪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