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育生命,不管對你人族還是洪荒百族的女性,都是大傷元?dú)獾氖虑?,所以,”老者對著姬焚晃了晃手中的破裂燈盞,道:“大公主剛剛涅槃,修為還沒恢復(fù),便因?yàn)樯逓樵俅蔚?,到了如今只剩金仙的地步。?p> “……”姬焚沒有回話,只是有些呆呆的看著老者手中的燈盞,他想不明白,自己不就是在前往商周戰(zhàn)場的路上順道來西岐城看一眼嗎,怎么還一轉(zhuǎn)眼看出個孩子來?自己這算喜當(dāng)?shù)鶈幔课乙院筇热纛I(lǐng)著孩子去煙花小巷,對著里面美麗的姑娘先說這是我孩子,再說我還是處子之身,那還會有人相信我嗎?
“你們?nèi)俗?,不愧是在洪荒之中有著萬物之靈的美譽(yù)?。∵@算計(jì),老漢我心服口服!一面將老漢引出去,一面干這種無恥之事,真是……”許是想起眼前之人跟他一樣也是不知情之人,老漢多年來的修養(yǎng)讓他艱難的將未說之語咽了下去,道:“眼下你們也算是得償所愿了,利用大公主誕下的孩子和你這個姬氏老祖的聯(lián)系,強(qiáng)行使我鳳族氣運(yùn)往你周國偏移,再加上大公主在生育之時于岐山之上現(xiàn)身,你們周國現(xiàn)今流傳的‘鳳鳴西岐,天命在周’,也算是的成正果,假變成真了!”
“我,可以去看看我的孩子嗎?”老者的挖苦,姬焚此時不想理會,有一個坑爹升級版,坑祖宗的后裔,是他的悲哀,是他這個當(dāng)老師的沒教育好,可現(xiàn)在,莫名其妙之下得知自己突然有了一個孩子的姬焚,卻無暇他顧,他只想先去見見這個兩世加起來五百余年,才有的孩子到底長什么樣,是像他這個父親多一點(diǎn),還是像他那個白撿的‘老婆’多一點(diǎn)。
是的,五百余年的鋼鐵直男生涯,讓姬焚將那個素未蒙面的鳳族大公主,自動安排成了自己的妻子,畢竟孩子都有了,那鳳族大公主總不會抵賴不從吧?
“不行。”老者一口回絕,不留絲毫余地。
“為什么?那是我的孩子,我見一面的權(quán)利總有吧?”
老者一臉看制杖的表情看著姬焚,眼里的鄙夷都快從眼角溢出來了,道:“你什么時候有一種我鳳族的孩子和你人族一樣的感覺的?還是說,你將我鳳族大公主當(dāng)成那人間凡鳥了?”
“哈?”姬焚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老者,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說。
“哈?哈個屁!”老者以姬焚反應(yīng)不及的速度一腳將姬焚踢出了岐山,同時傳音道:“你那孩子如今還是顆蛋,你看個毛線,看你也是無辜的,我鳳族也不是不通情達(dá)理之族,鳳祖已經(jīng)說過了,你要是能在封神劫數(shù)之中以肉身渡劫成功,那我鳳族自不會阻礙你去見大公主和孩子,不過,倘若你死在劫中,那這孩子,你也就別想在見了!滾!”
“我一定會回來的!”
……
“大公主,姬焚已經(jīng)走了?!?p> 岐山內(nèi)部,鳳族大公主曾經(jīng)涅槃所居之處早已被一座座宮殿所占據(jù),其中最高最大,位于正中靠后的一座大殿之外,剛才與姬焚交談的老者躬身在外道。
“烈長老,你說,我這孩子什么時候才會出生呢?”大殿之中,南明離火鋪滿了地面,一五彩鳳凰,盤臥于一鐵灰色的,一丈來高的鳥蛋之上,像是沒聽到老者,亦即烈長老所說的話一般,只是看著巨蛋,面目慈祥的問道。
“大公主,小殿下天資聰穎,想來用不了幾百年就會出生的?!蔽椿橄仍?,不管是那個女人都不想,畢竟如今不是遠(yuǎn)古,天婚早定,未婚先孕,終究會被人背后議論。聽出來大公主不想聽到有關(guān)姬焚的任何消息,烈長老自不會自討沒趣。
“幾百年嗎?那還算得什么天資聰穎!想我等兄弟姐妹九人,那個不是數(shù)十萬年方才誕生的,只是苦了我的孩子,攤上了一個廢物父親,還有那背后之人,竟拿一先天頑石作為我孩子的道基,真真是可恨!?!?p> 盡管那鳳的語氣依舊十分溫容,可位于大殿之外的烈長老,卻明白其此時內(nèi)心是有多么憤怒。那不是對殿中的孩子的,甚至也不是對那姬焚的,而是對那幕后之人,用一先天頑石來作為先天之物。
想那先天頑石是何物?一個頑字便可道盡,可想而知,當(dāng)那孩子出生,會受到何種苦難。母親是鳳族大羅金仙頂峰的大公主,父親倘若度過了封神劫數(shù),以其之前所觀,那姬焚天縱之資下,將來突破至大羅金仙可謂是妥妥的。這樣一來,父母英雄豪杰,修為高深,兒子受于自身天資所限,必定修為不高,那那尚未出生的小殿下,將來所受的白眼,他現(xiàn)在就想象一二。
可,這一切,都是命?。?p> ……
砰!
柔軟的觸感自身下傳來,讓被烈長老踢飛后,一直做自由落體動作的姬焚回頭看了過去。
“陽元?”
“嗯哼,你怎么了?怎么失魂落魄的,吧唧吧唧……”
一只黑白二色,身高丈許的巨熊,一邊吃著手中不知名的果子,一邊抬首看向了正處于其背上的姬焚道。
“沒什么,就是想著點(diǎn)事?!闭衼硪粓F(tuán)清水,使其均勻的覆蓋在面龐上,清醒了些的姬焚在食鐵獸陽元的背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懶散的道:“說說你吧,你是什么時候到岐山的?”
“我?”將手中的果子往背上扔了一顆,陽元吧唧著悶聲嘴道:“我也沒來多久,也就是在這待了兩年左右吧?我也記不太清了?!?p> “兩年嗎?”
“嗯哼,我們現(xiàn)在去哪?回火云洞嗎?出來挺多年了,還怪想里邊的果子的?!?p> “不了,還沒到時間,往東走吧,再有個幾年,我們就能回去了。”看著眼前宏偉的岐山,姬焚呢喃道。
“好吧,隨你。”也不見陽元有什么動作,一團(tuán)黑白二色相間的祥云自其身下浮現(xiàn),拖著陽元和其上的姬焚,慢慢的往東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