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
“唉呦!”
“……”
燃燈視線轉(zhuǎn)動,看著下首或咳嗽或閉目佯裝沒聽到的十二人,嘴角不禁又抽動了幾分。
“燃燈道友。”坐于最末處的陸壓,不緊不慢的起身站于蘆蓬中央,平和的道:“陸壓初來,寸功未立。今既有人不時天數(shù),主動求死,實乃天道垂憐,特賜予陸壓一建功的機會。陸壓斗膽,此陣,由陸壓破之,不知,燃燈道友,可否給貧道一個機會?”
說完,陸壓笑瞇瞇的看著燃燈。
“這……”陸壓請戰(zhàn),實是他與其在昨晚便預(yù)謀好的,燃燈此時自不會不應(yīng)允,可他剛說了個開頭,便被一威嚴之聲所打斷了。
抬首看去,卻見那人,正是元始天尊座下十二弟子,清虛道德真君!
“慢著!”
國字臉,劍眉,長須的清虛道德真君,穿著一件素色云水袍,頭戴一頂蓮花冠,除了平素紅潤的臉此時變得格外蠟黃之外,與其他時間相比,并無不同。
“清虛道友……?”陸壓一臉懵逼的看著清虛死死盯著自己的目光,有些疑惑。不知這位平素在闡教之中素以低調(diào)、平和示人的清虛道德真君,如今這番摸樣,是受了什么刺激。
“陸壓道兄,你可知,那烈焰陣中,是何番光景?”
“這個……貧道剛來,自是不知,不過,只從其名上看,那烈焰陣,應(yīng)是火陣吧?”
早在下定決心去破烈焰陣之前,陸壓就在燃燈哪里得到了一切此時商周兩方戰(zhàn)場的消息,所以,他自是知道那烈焰陣中是番什么摸樣。
可,這也不能就這么說出來?。∷趺磥淼?,從何而來,這都是經(jīng)不起推敲的。
這闡教十二仙個個活得都不短,眼下是他們沒心思去多想,否則,他的身份,可沒那么好隱瞞。一旦事發(fā),他是妖族太子的身份被人族知道了,那以兩族世仇的關(guān)系,僅僅靠一個并不是多么待見他的女媧娘娘,可護不住他。
“不錯!”大聲答了一聲,清虛邁過坐席,來到陸壓身邊,指著外面烈焰陣方向道:“那烈焰陣,陣中藏著三種神火。分別是那空中火,地下火,三昧火。道友也是火修,想必也知那三種神火的威力!”
“不錯,貧道確實在上古之時見過那三種神火?!标憠狐c了點頭道。
三種神火,雖不是洪荒之中火道之最,可也算是上位神火了,他在早年還是妖族太子時,在天庭之中見過不少妖修修習(xí),自無不知的道理。
空中火,天雷伴生之火,因有磁性,雖往往誕生到熄滅只是幾息,可其粘人的特性,外加其內(nèi)與天雷同源的特性,往往傷人肉身不說,還要傷人神魂,被眾仙所恐。
地下火,熔巖之火,自地下而生,卻溫度奇高,先天之上克制大部分土系法寶道法。因洪荒之中防御靈寶道法大都是土系,所以,其在洪荒之中的威名,一點也不低。
三昧火,上昧為心中君火,中昧為腎中臣火,下昧位于膀胱處,故稱之為民火。此火不傷肉身,卻自肉身三處心、腎、膀胱處而起,專傷人神魂。一但被燒,除非有能力斷開心、腎、膀胱三處火源,否則,除了與火道相對應(yīng)的神水,再無一物可以滅火。
這也是陸壓不知后世之事,否則,他就會知道,后世有一刀兵難傷肉身的猴子,被這三昧神火,燒的苦不堪言。要不是有人即時用三光神水為其療傷,以其元神之上的傷勢,不修養(yǎng)個幾十上百年,難以復(fù)原。
“既然道友知道,貧道也能少說幾句。可能道友可以承受的住平常的三火焚燒,可道友可知,截教之中的多寶師兄,煉器之道冠絕我人、闡、截三教。其在往昔,曾用生前各善三火之一的三只太乙金仙巔峰大妖的肉身、神魂,煉制了三只奇火輪。這奇火輪,可以憑白使三火的威力強上三籌,而……”
“道友是想說,那三只奇火輪,如今在那白禮手中?”陸壓故作凝重道。
“不錯!如今,道友可還想出戰(zhàn)?”
“……”
陸壓剛準備回話,便被清虛打斷了,無奈的他,只得將視線轉(zhuǎn)向了燃燈。
“燃燈老師,如今,吾、廣成子師兄、赤精子師兄、黃龍師兄等一眾師兄,前些日都被那趙公明不是使定海珠,便是金蛟剪,如今都是有傷在身。弟子昨日服了丹藥,趕在明日日出之時,便可痊愈,弟子斗膽,今日暫且繼續(xù)讓那白禮于營前叫陣,吾等只當(dāng)沒聽到,待明日,倘若白禮繼續(xù),弟子便親自會會他!”
好人哪!
大廳之中,不論是闡教諸仙,還是姬焚與一種西岐重臣,心里不約而同的飄過一句話:“清虛道德真君,這道德二字沒白填??!”
“哈哈哈!哈哈哈!”
陸壓大笑三聲,讓蘆蓬中的視線重新向他聚來。
“清虛道友的好意,貧道心領(lǐng)了!可貧道向來自負,火道一行,洪荒之中同級之下無人可擋。今日,不管是不是那白禮的對手,這烈焰陣,貧道闖定了!”
開玩笑!
你是好人不假,可你也不能好心辦壞事?。?p> 鬼知道下一次輪我上場會遇到什么人?
不趁著這一次知根知底,還恰好撞在他手里的機會,在西岐之中刷一波存在感,難不成還等著截教上個硬點子,自己在往上碰嗎?
“陸壓道兄!陸壓道兄!”
看著陸壓轉(zhuǎn)身便往外走,清虛急聲道:“那烈焰陣本就非太乙金仙不可破,如今有了奇火輪的幫助,便是大羅金仙也有隕落之危??!道兄三思啊!”
……
“你便是西岐今日出戰(zhàn)之人?吾在這戰(zhàn)場多日,怎么從未見過你?”
看著徒步而出,一身火鴉朝日袍,雙眉頭發(fā)與他同樣火紅的陸壓朝著自己走來,白禮騎在白斑鹿上,居高臨下的疑惑道。
“貧道閑游五岳,悶戲四海,雖家居西昆侖,可實屬野人一個,道友不知吾,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