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跟班弟子將受傷的云星飛按倒在地從頭到腳搜了個遍。
“王師兄,只有兩塊靈石和這個玉瓶?!?p> “玉瓶!快拿來我看看?!蓖鯉r激動道,但是當(dāng)他打開玉瓶時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師妹枉費(fèi)你一片心機(jī),這小子修為增漲這么快想必都是服用了這個?!?p> “破障丹?!逼普系げ幻魉甲h是一名修者無法精進(jìn)時依靠這種丹藥來取得突破,只是有利必有弊,這破障丹會讓人修道之路越走越窄止步不前,也就是說是用自己無限的將來換取了目前的一時進(jìn)步,很多資質(zhì)好的修者特別是年輕的修者根本不會考慮走這條路來自毀前程。
“我說這個廢物怎么修煉的這么快,什么混元功,原來都是用來忽悠若琴你的,還好我們還學(xué)到一套千影掌否者你可真是虧大了。”
“你,你們混蛋!”云星飛憤怒的咆哮著,只是他被兩人死死的按在地上,不得動彈。
此刻他心中卻暗自慶幸起來“還好混元功他們練不了,還好觀星圖你們也找不到,否者真的虧對掌門了?!?p> “王師兄怎么辦!要不要。。?!币幻茏幼隽藗€割喉的姿勢。
“王巖饒他一命吧!怎么說都是我們騙了他?!?p> “你居然為他求情,你不會真的對這個廢物動了情吧!”
“我,我怎么會呢!”梅若琴心中復(fù)雜“她心里確實喜歡云星飛的,只是云星飛資質(zhì)太差了,現(xiàn)在還靠服用破障丹進(jìn)階,等于是自毀前程,但是她怎么也沒想到當(dāng)初掌門嵩山子也是沒有辦法才給了云星飛幾顆破障丹,只是后來練成了混元功,這個破障丹就一直沒有服用,但他也沒扔掉,破障丹是非常值錢的丹藥,一顆可以換數(shù)千靈石,相當(dāng)珍貴,破障丹不能長期服用,但是對于一些常年無法精進(jìn)的人特別是壽元將近的修者,一旦破障進(jìn)階又可以獲得幾十年幾百年的壽元,所以對于有些人來說是寶丹,對于王巖這樣的自認(rèn)為天才的弟子就是垃圾丹藥。
“好吧!這樣的廢物對我根本毫無威脅,你們兩個好好招呼一下他就行了,畢竟是掌門關(guān)注的人別弄死了?!?p> “王師兄放心,你和梅師姐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們。”
“那就有勞兩位師弟了,若琴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王巖別有深意的說道,梅若琴則是回頭看了眼云星飛但也沒有停下腳步。
云星飛看著王巖揉著梅若琴的細(xì)腰消失在林中,心中痛苦萬分。
“看什么看!梅師姐陪了你這么多天,小子你該滿足了,我們兄弟都沒這福氣,便宜你這個廢了。
“跟他廢什么話趕緊做完事回去,小玉還在等我呢!”
“乒乒乓乓”一頓打云星飛硬是一聲沒吭。兩人打的無趣就早早離開了,躺在地上的云星飛看著天空眼光呆滯,他身上全是傷,也不知道斷了幾根肋骨,只是身上的傷在重也沒有心里的傷重,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女孩居然會是這個結(jié)果,他不明白,為了利益一個女子可以毫不猶豫的說著違心的話,甚至犧牲色相。
黑暗的天空漸漸吐出一絲亮芽,黑暗將過黎明將至,林中一些勤勞的鳥兒已經(jīng)開始鳴叫,一滴露水順著一片樹葉的筋洛緩緩的滴到云星飛的臉上,緊接著一縷陽光灑落下來,云星飛覺得有些刺眼,他一直起的很早卻很少有心思觀看日出日落。
“新的一天開始了,我該何去何從?”云星飛一時感到了迷茫,人一旦擁有就怕失去,就容易迷茫,云星飛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迷茫。
一天,兩天他也不顧身上的傷勢就那樣躺在地上,直到第三天大力找了過來。
“星飛,你怎么傷的這么重,這些混蛋出手太重了。”
“大力,你怎么來了,見來人是大力,云星飛才開口問了句。”
“宗門都傳遍了,說你想染指王巖師兄的道侶梅師姐,哎我早就提醒過你,梅師姐姐這樣的女子不是我們能交往的,你看看現(xiàn)在弄的一身傷?!?p> “是我錯了!”云星飛喉嚨里發(fā)出一陣苦澀的聲音。
“別說這些了,跟我回去?!?p> 大力將云星飛背起,一直背回星玄宗雜役居住地。
“哼,沒死??!這么多天不回來,這里雜事不要做了么!”趙盤惡狠狠地訓(xùn)斥道。
“趙師兄星飛都傷成這樣了,讓他休息幾天吧!他的活我來干?!?p> “大力,雖說你馬上要成為正式外門弟子,但是你能護(hù)得了他幾時,這個廢物也不想想自己身份還敢貪圖梅師姐美色,傷成這樣算是輕的?!壁w盤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數(shù)落星飛的理由,各種難聽的話都說了出來。
“趙師兄你就別說了,星飛已經(jīng)夠難過的了。”
“哼,做的出來還怕人說,他都成為星玄宗的笑柄了。。?!壁w盤罵了會見云星飛不說話也自覺無趣便走開了。
有幾個雜役部弟子都偷偷的跑來看望云星飛,畢竟云星飛為他們爭取到了一瓶聚靈丹,他們大都心存感激。
云星飛的傷很重,一直過了十幾天才能下床,期間都是大力在照顧他,掌門出奇的一次也沒有來,倒是梅若琴托人送來一些療傷藥,都被云星飛扔了。
“鐺鐺鐺。。?!睅茁曠婍懸鹆嗽菩秋w的警覺。這鐘聲足足九聲,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因為這是宗門被人入侵的標(biāo)志,而后就見大力匆匆跑來。
“怎么了大力,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為何這鐘聲是九響?!?p> “不好了,出大事了,北陽宗。。北陽宗大舉進(jìn)攻我們星玄宗了,星飛快,我們快走。”
“北陽宗進(jìn)攻了,掌門呢!護(hù)宗大陣呢?”
“掌門不知所蹤應(yīng)該是去迎敵了,護(hù)宗大陣被破了,不,不是被破,是趙長老反水了,護(hù)宗大陣被關(guān)閉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掌門,掌門不會有事的?!痹菩秋w瘋一樣的跑出屋子,本來剛好的傷口又裂了開來,劇烈的疼痛襲來他也不管不顧。
“星飛,該死!”大力急忙追了出去。
一路上到處是人心惶惶的弟子,有的收拾東西準(zhǔn)備逃離,有的則拿著武器準(zhǔn)備迎戰(zhàn),到處亂作了一團(tuán)。
“不好了北陽宗的人殺上來了,快跑?!币粋€外門弟子驚叫道,隨后云星飛看到遠(yuǎn)處幾個胸口秀著“陽”字的弟子在與星玄宗的弟子廝殺著,越往大殿去戰(zhàn)斗越激烈,到處是橫七豎八的尸體,云觀星飛和大力穿著雜役弟子衣服,倒是很少有北陽宗弟子盯上他們。
大殿上空一個老者正在和對方對峙著,老者頭發(fā)有些凌亂,嘴角隱隱約約有些血漬,那身灰色素袍上有一些破損應(yīng)該是刀劍所砍,而對面則是一名魁梧的中年男子,一名紅衣美婦,還有一名神情俊目的年輕男子,男子風(fēng)度翩翩,手持一把靈劍,三人就這樣對峙著,云星飛知道這些人都是先天境高手。而下面明月長老和趙德勝也是戰(zhàn)的難舍難分。
“嵩山子你們星玄宗完了,何必再做無謂的抵抗呢!”中年男子勸道。
“赤火烈你北陽宗和我們星玄宗同為正道,你們這樣殘殺同道中人就不怕遭正道唾棄?!贬陨阶幼旖菕熘唤z獻(xiàn)血怒斥道。
“你們星玄宗人數(shù)不過區(qū)區(qū)三百,卻占著如此寶地未免有些浪費(fèi)了,如今邪道昌盛這些資源也應(yīng)該拿出來共享了,我們不是邪道,但是也不要逼我們,只要你星玄宗同意并入我北陽宗,本宗保證你們所有弟子一律可以留下,你和你們幾位長老任然可以擔(dān)任長老一職,俸祿只多不少?!?p> “是啊宗主,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我們并入北陽宗只會更好?!?p> “趙德勝你給我閉嘴,吃里扒外的東西,老夫真是后悔沒有早點(diǎn)清理門戶?!?p> “嵩山子不要給臉不要臉,星玄宗在你手里一日不如一日,也該換換人了,你看看這一地尸體你要讓我們星玄宗死多少人那”
嵩山子聽著趙德勝的話,看著滿地弟子的尸體心中傷心不已,一時間也失了神,只是就在這愣神的一刻赤火烈乘機(jī)一道火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嵩山子胸口,一口鮮血從嵩山子口中噴出,整個人也隨之掉落了下來。
“宗主!”云星飛大急想要沖過去卻被北陽宗幾個弟子圍住。
“都住手吧!”嵩山子那近乎蒼老了幾百歲的聲音傳遍大殿周圍。赤火烈朝著身邊兩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所有北陽宗弟子這才罷手。
“嵩山子你已經(jīng)敗了,交出觀星圖本宗可以讓你繼續(xù)執(zhí)掌這星玄宗,不過只能是作為北陽宗分宗?!?p> “觀星圖”聽到這三個字云星飛心中一緊,觀星圖不就在自己身上嗎!”
“呵呵。。???。咳。。。赤宗主這才是你的目的吧!這丘岳山雖說是好地方,但是對于你們北陽宗還是小了些,你的目的無非就是我們星月宗的至寶觀星圖。”
“明人不說暗話,交出來吧!”
“觀星圖在這里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贬陨阶幽贸鲆痪懋嬢S,那上面畫的是一副星空,赤火烈望著哈哈笑道?!昂茫惺裁匆笳f來聽聽?!?p> “我只有一個要求,星玄宗的弟子愿意留下的我不強(qiáng)求,不愿意留下的請放他們離去,不得追殺他們,希望赤掌門放他們一條生路?!?p> “呵呵,好這個要求我答應(yīng),不過我看愿意留下的恐怕會很多?!?p> “所有星玄宗弟子和長老聽著,愿意留下加入我北陽宗的所有職位一律不變,你們放心我們北陽宗不會虧待你們的,本宗答應(yīng)只會比以前更好,愿意就往這邊走。赤火烈的聲音傳遍星玄宗。
此話一出剩下的二百弟子是議論紛紛。
“北陽宗比我們不知道強(qiáng)了多少,聽說光外門就幾千人,要不我們就加入吧,這可是好機(jī)會?!?p> “這樣不大好吧!這算是背叛宗門,這種事。。。”
“這些北陽宗的人心狠手辣,不加入保不準(zhǔn)會被暗地里誅殺。”
“我趙德勝跟這一百多弟子愿意歸順北陽宗。”趙德勝故意站出來做表率道。
“呵呵趙長老果然識大體,趙長老本宗主答應(yīng)你,以后你就是這北陽分宗的宗主。”
“多謝赤宗主知遇之恩,以后老道生是北陽宗的人死是北陽宗的鬼,老夫一定盡心盡力為北陽宗辦事。”趙德勝竟然當(dāng)即跪下拜謝。
“哼,兩位就不要演戲了,你們里應(yīng)外合恐怕圖謀已久了吧!”嵩山子鄙視道。
“嵩山子你別血口噴人,是你無能將星玄宗帶到如此地步,你看看星玄宗的弟子心里哪有宗門?!?p> 嵩山子看著場間的弟子一個個的走向北陽宗那邊,心中自責(zé)不已,本來已經(jīng)重傷的身體此刻再也支撐不住,他癱倒在地上,眼中早已沒有了以往的威嚴(yán),此刻他只是一個落魄潦倒的老人。
全場剩下的兩百多弟子幾乎都走了過去。
“哈哈哈。。。嵩山子你看看你有多失敗,這些弟子比你都聰明,他們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不像你冥頑不靈?!?p> 云星飛看著偌大的宗門居然沒有一個走向星玄宗一邊的。
“你們幾個雜役部的弟子如果想留下的就去那邊,本宗主不會丟下任何一人。”趙德勝故意嘲諷的看向嵩山子。
“太好了,我們愿意留下”幾個雜役弟子快步的跑了過去,大力看了看云星飛見他沒動一時猶豫起來了。
“大力你過去吧!”云星飛淡淡道。
“星飛要去我們一起去?!贝罅€想說什么卻被云星飛給打斷了。
“大力,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宗主帶回來的,宗主對我有大恩,星玄宗對我有大恩?!闭f著云星飛徑直的走向嵩山子,他的行為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因為那實在是太扎眼了。
“嗯。。。星玄宗倒還有一個有骨氣的?!背嗷鹆逸笭柕?。
“不過是個雜役弟子,但是倒有一些膽識?!北标栕谶@邊的美婦接著說道。
“小子你可想好了,確定要去那邊。”趙德勝說話間帶著強(qiáng)大的靈力波動,隱隱有威脅之意。
“算了趙宗主,人各有志,我們北陽宗有這個氣量?!背嗷鹆掖蠖堑馈?p> “宗主說的是,宗主的胸襟讓我等佩服?!睍鸟R屁的人說話就是這樣,隨時可以說出把你捧上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