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衙役說撤就撤,一點都沒有羞愧之色,中年壯漢也是蒙圈了。
這種時候,求饒的見過,以死相拼的見過。
像這種理直氣壯認慫的,還真沒見過。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們糾纏。
中年壯漢沒有動手,任由六小隊離開。
因為他打算立刻離開百花城,去其它縣城繼續(xù)躲藏。
當年犯下的罪過,乃迫不得已,如今就算后悔,說什么也晚了。
回屋收拾行囊,中年壯漢準備離開。
六小隊撤出小院,并沒有全部撤退。
六隊長命令一名衙役回去稟報,他帶領其余四人,負責牽制,阻止中年壯漢逃跑。
雖然明知五人加在一起,也不是中年壯漢對手,但不想讓心目中敬重的大人失望,故而沒有貪生怕死。
六隊長命令道:“他若逃走,我們?nèi)χ苄?,記住,不能硬拼?!?p> “是!”留下四名衙役,悍不畏死的應命。
隨著雷霆行動展開,整個百花城熱鬧了起來。
百姓們漸漸得知,縣令魏榮正在派屬下,抓捕那些在逃的重犯。
而且,是大規(guī)模的抓捕,全城范圍內(nèi)抓捕。
不得不說,驚天舉動,在百花城內(nèi)掀起了軒然大波。
那些自信縣衙不敢抓自己的在逃重犯,也忍不住緊張起來。
城主府…
雨虹婆婆來到后花園,抱拳道:“城主,縣令小孩這次怕是要有大動作?!?p> “哦?”依然坐在奇花黑牡丹面前的城主,背對著問道:“那小孩又想生什么幺蛾子?”
雨虹婆婆回道:“城主也知,我們百花城被稱為躲災避難的天堂,很多在逃重犯都選擇潛藏在我們城中?!?p> “城主一直不理不問,才讓他們安然度過了十幾年,乃至更久。”
“縣令小孩此刻,正在派人大肆抓捕這些人?!?p> “虹兒,你這是在怪我?”黑牡丹冷漠的質(zhì)問。
“虹兒不敢!”雨虹婆婆有些慌亂道:“虹兒只是想說,這些在逃重犯,根本沒把城主放在眼里,如若不然,他們豈敢稱百花城是躲災避難的天堂。”
“虹兒啊,天下之大,壞人不知幾何,僅憑我一人之力又能改變什么?!焙谀档て届o的說道:“凡事都有它的規(guī)則,如果我干涉了,要縣衙還有何用?”
“百花城如何不好,只能怪最高負責人縣令無能?!?p> “魏榮小孩不是正在行動么,那我們就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何種程度?!?p> 頓了頓,黑牡丹反問道:“虹兒,你覺得魏榮小孩,是一些人口中的狗官?還是百姓口中的青天大老爺?”
“這個…”雨虹婆婆猶豫了一下,抱拳認真回道:“縣令小孩也許滑頭滑腦了一些,但虹兒相信,在他內(nèi)心之中,一定是非常善良的?!?p> “呵呵…”黑牡丹輕聲一笑道:“就怕他把持不住自己,終有一天會惹下踏天大禍,到時候,陛下容他,我黑牡丹也不會容他?!?p> 雨虹婆婆驚奇的問道:“城主,你為何突然如此在意縣令小孩?”
黑牡丹平靜的回道:“沒什么,要怪就怪他,連我也無法看透?!?p> “呃…”雨虹婆婆無言以對,跟隨城主六十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見城主如此在意一個人。
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雨虹婆婆也不敢妄下結(jié)論。
不過,雨虹婆婆看到了一絲希望,魏榮的出現(xiàn),似乎正在悄然改變著城主什么。
最后,黑牡丹說道:“不管魏榮小孩在干什么,隨他折騰,作死了是他無能,僥幸活下來算他有些本事,他別太過分就好?!?p> 雨虹婆婆無奈一嘆,抱拳道:“虹兒明白!”
抓捕那些潛藏在百花城的在逃重犯,可謂是拿著木棍要捅馬蜂窩。
搞不好,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雨虹婆婆有心請城主出手,來幫縣令魏榮一把,奈何城主無動于衷,只能就此作罷。
雨虹婆婆心里明白,城主若肯出手相助,那才是奇怪。
退出后花園,閃身站在高高城主府院墻之上,遙望整座百花城,雨虹婆婆心道:“縣令小孩,你若把握不好分寸,可是會惹來大麻煩啊。”
不知道這方異世界,還有人真擔心自己的魏榮,很快接到了屬下匯報。
今天要抓十七名在逃重犯,其中有三名非常棘手。
其中之一,就是修為境界突破到凝元境的中年壯漢。
得到稟報后,魏榮衡量了一下,命令道:“走,先去抓茂伍?!?p> 茂伍是凝元境中年壯漢的名字,他十幾年前犯下的重罪,是屠殺了一家整整二十三口人,其中包括兩名幾歲孩童。
雖然是為了報復,但最終行為,已是觸及了人類底線。
廢墟區(qū)域,破敗小院門前,六隊長五人糾纏住了逃犯茂伍。
并且?guī)状谓皇种?,五人皆是受了些許輕傷。
達到凝元初期修為的茂伍,肩頭扛著行囊,不耐煩道:“你們不是我的對手,若再不識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p> 手握大刀,六隊長擦了擦嘴角血跡,不退不讓道:“茂伍,十二年前,你屠了人家滿門,殘忍殺害足足二十三條人命,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罪惡感嗎?”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茂伍冷漠著方塊臉道:“當年他害我,我才生出報復之心,雖然不該殺他全家,但我那時仇恨蒙蔽了心智,現(xiàn)在說什么也晚了?!?p> “跟你們回去,只有死路一條,我還不想死。”
“所以,勸你們就此罷休,不然我不介意手上多幾條人命?!?p> 六隊長繼續(xù)誘降道:“茂伍,你現(xiàn)在乖乖跟我回去,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不然,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條?!?p> “少廢話,你們滾不滾?”茂伍惱怒了。
見狀,六隊長咬牙命令道:“保護好自己,不要讓他跑了?!?p> “哼!找死!”茂伍不再多言,隨手一扔行囊,爆發(fā)修為道:“那就都去死吧!”
五名聚元中期修士,豈是凝元境初期高手的對手,別說擊敗擒拿了,連糾纏都做不到。
不到片刻時間,六小隊五名衙役,便是全部受傷。
四人倒在地上痛苦不已,六隊長手握大刀,杵在地上,單膝跪地氣喘吁吁。
一臉怒笑的六隊長,咬牙說道:“有魏榮縣令大人在,你是逃不掉的,呵呵…”
“縣令魏榮?他算什么東西?”茂伍不屑一顧道:“區(qū)區(qū)聚元巔峰修士而已,他敢來,我茂伍照殺不誤。”
“哦?你很自信嘛!”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讓的受傷五名衙役頓時喜出望外:“大人?”
魏榮終于趕到了,大步走來,定步在六隊長面前,盯著茂伍說道:“聽說,你想殺我?”
“呵呵…”見縣令魏榮出現(xiàn)了,還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茂伍便是輕蔑一笑道:“縣令小子,你不是我對手,不想死就速速滾開。”
魏榮眼睛微瞇,寒光暴露道:“本來覺得你可以從輕發(fā)落,現(xiàn)在看來是沒什么必要了,茂伍,還是乖乖伏法吧?!?p> 嗤啦~
話落之際,雷開爆發(fā),無數(shù)雷蛇籠罩下,魏榮霍然飛射而出。
達到凝元初期境界,雷開威能已是今非昔比,眨眼之間,就來到了茂伍的面前。
探手一抓,雷開二段爆發(fā)。
嗤啦一聲,來不及抵抗的茂伍,整個人抽搐,癱倒在地。
在昏迷之前,茂伍難以置信,他感覺面對的不是一名凝元初期修士,而是恐怖的凝元中期修士。
怎么可能?
茂伍滿心震驚,前幾天縣令魏榮還是聚元巔峰修為,怎么短短幾天,他就突破了瓶頸,成為了凝元境高手了呢…
茂伍后悔,早知這樣,剛才就不應該托大,與那幾名衙役廢話。
可是…
茂伍昏迷了過去…
捂著憋悶胸口走上前來的六隊長,建議道:“大人,茂伍修為實力不弱,還是趁機為其服下中品禁修散為妥?!?p> 魏榮轉(zhuǎn)頭,好笑一般道:“中品禁修散就剩兩枚了,給他用了,豈不是浪費?”
六隊長擔憂道:“大人,如果不控制,等茂伍醒來,怕是大牢都關(guān)不住他?!?p> 魏榮嘴角一掀,目中冷光閃過,直接出手。
嗤啦一聲,雷電拳頭狠狠砸在茂伍丹田位置。
昏迷中,毫無防備,結(jié)結(jié)實實承受一拳,令得茂伍丹田內(nèi)靈元瞬間動蕩,丹田毀壞,靈元破體。
昏迷中茂伍疼醒,還沒來得及說話,接著又昏迷了過去。
見狀,衙役們驚呆了,他們著實沒想到,早晨還那般溫暖的大人,此刻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
直接毀掉茂伍修為,的確是最有效最節(jié)省的辦法。
魏榮命令道:“將茂伍帶回去,等所有在逃重犯抓捕歸案,一并發(fā)落?!?p> 幾名衙役抱拳道:“是!”
富商齊家,一小隊抓捕也遇到了阻礙。
家主齊懷遠,堵住大門,怒喝道:“帶著我兒,你們今天休想踏出大門。”
當初在聚賢樓,與魏榮有過交鋒的齊家公子齊玉,被兩名衙役押著,哭喊般道:“爹,救我?!?p> 一隊長抱拳道:“齊家主,令公子幾個月前雖然犯罪,但并不是什么重罪,被我們帶回去,最重了也就坐幾年大牢而已?!?p> 與十七宗案件相比,齊玉之案的確最輕。
本來抓他刷不了多少功德點,但他之前在聚賢樓針對過魏榮,故而魏榮特意把他列在了名單之內(nèi)。
魏榮覺得,是時候該對齊家出手了。
“幾年?”齊懷遠嗤之以鼻道:“狗官魏榮與邱家勾結(jié),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兒不過喜歡上了一個寡婦,何罪之有?”
六隊長無奈道:“齊家主,喜歡一個寡婦是沒錯,但夜闖寡婦家門就不對了,幸好齊玉少爺被打了一巴掌醒悟,不然就釀成大禍了?!?p> “用我們縣令大人的話來說,這叫…什么來著…哦…就是什么什么未遂?!?p> “這個罪行,頂頭坐幾年,齊家主還是不要妨礙公務為好?!?p> “哼!”齊懷遠滿臉羞紅,但不得不救自己兒子道:“胡說八道,我齊懷遠的兒子何等身份,尚未成婚,豈會夜闖寡婦家門?!?p> “我看是縣令小兒,想幫助邱家永除后患吧?”
就在這時,大門外,齊懷遠身后,突然響起一道戲謔聲音道:“哦?肆意詆毀朝廷命官,污蔑為國為民功臣,看來齊家主是很想陪著兒子一起去坐大牢了…”
“大人?”一小隊六名衙役,喜出望外。
齊懷遠猛然轉(zhuǎn)身,盯著來人,目光閃閃道:“魏榮?”
“是我!”魏榮定步外門,笑吟吟道:“來呀,將齊懷遠一并帶會縣衙,打入大牢,靜候發(fā)落?!?p> “是!”兩名衙役領命,直接上前緝拿。
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反抗,所以沒有反抗的齊懷遠,被擒拿后,惡狠狠盯著魏榮道:“縣令小兒,你敢抓我,定然讓你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