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試完畢,馬致遠不負眾望,又考了全年級第一,馬建南毫無違和感的又是萬年老二,寧靜都考到二百左右了,也不著急。
看著發(fā)下來的試卷,都在及格線上徘徊,沒有在意,順手塞進了書桌里面!
“好無聊??!”寧靜爬在書桌上百無聊賴,忽然想起來,好長時間都沒見到宋清秋了。
怪不得最近這么無聊,陶格格每天認真追星,沈雪梅每天都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班里的女生都不敢和她玩,寧靜是怎么對付校草的,她們可都看在眼里呢!只有清秋是從小玩到大的,也不在乎,她的霸道的性格。
她想去找宋清秋玩,可是忽然想起來,她從來沒問過清秋,她分在哪個班?每次都是清秋來找寧靜玩,寧靜都沒有去找過她。
怪不得我朋友這么少,原來是我從來都不關(guān)心朋友。
“王梓,幫我打探一下,清秋在哪個班?”
“這還用打探,不就是在八班,你連你老同學在哪個班都不知道?你這好姐妹怎么當?shù)??”王梓鄙視的眼神看著她?p> “你這小弟怎么當?shù)模瑤?!?p> 兩個人走過長長的樓道,樓道的窗臺上放著一盆盆君子蘭,花盆上都刻著“梅,蘭,竹,菊”四種不同的花樣。
再看窗戶外面,綠化帶只剩冬青還在,別的花草只剩下枯枝敗葉,白銀的冬天來的真早。
教學樓里的暖氣真足,感覺不到一絲涼意。
進了高一八班,先看到后面的板報,有用正楷寫的,有用宋體寫的,有用隸體寫的,五花八門,還有繁體字,很多寧靜都不認識。
頓時,寧靜來了興趣,慢慢欣賞起來,花也是活活靈活現(xiàn)的。以前看到三班韓雪畫的,總是贊賞有加。
“比韓雪畫的還好看!”
“老大眼神真好使,這就是我們班韓雪畫的!”馬建南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寧靜身邊,狗腿的和寧靜對話。
“韓雪也在你們班?我們學校的人才怎么都到你們班了?真是可惜了!”
“寧女俠說什么都是對的!”馬建南拍著馬屁,媚笑著,臉上都能擠出花來。
“老大,您是找韓雪還是宋清秋,小得給您老人家請過來!”
馬建南顛顛的領(lǐng)著寧靜到了宋清秋的座位旁,然后用衣袖擦了擦宋清秋前桌的凳子,做出請的姿勢。
“這還差不多!”
聽到寧靜說話的聲音,宋清秋才回過神來,神情恍惚的說道:
“靜靜,你怎么來我們班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事情就不能來找你嗎?你都多少天沒去找我了?清秋沒有你我是多無聊!”
宋清秋耷拉著腦袋,左手托著腮,用右手手指頭一下一下的摳著課桌上的一個小洞,顯得心事重重!
“清秋,你到底怎么了?看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宋清秋看了一圈,教室里沒幾個人,又看看王梓和馬建南。
寧靜立馬會意:“都是自己人,你放心吧!”
“也沒什么,就是我姐的事,你不是不喜歡我姐嗎?你愿意幫她?”
看著清秋一臉的期待,寧靜清了清喉嚨,說“那是小時候的事了,上了中學,你姐寫作文那么好,我佩服都來不及,怎么會討厭她!”
“那我可說啦!我姐估計要嫁人了,可是我姐不愿意!”
“什么?”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寧靜立馬小聲說道:“你姐才十八歲,這么早就嫁人?”
“不是的,上周回家去的時候,有媒人上我家里去提親,對方是個三十歲的禿頭。他們家里有錢有勢,我爸你們知道是個老實人,得罪不了他們,我姐估計就要嫁給那個禿子了?!?p> “這些人也太欺負人了!那你姐呢?”寧靜氣急敗壞的說著。
“我姐當然不愿意,你知道的,我姐多么心高氣傲的人,雖然現(xiàn)在不上學了,但是她去一中食堂打工了,這不就說明一切了嗎?明天到星期六了,我都不敢回家去!”
“不要怕,只要你姐不愿意,我們就有辦法,你在這愁也沒用,我們明天一起回去!”
星期六回家,多了兩位成員,王梓和馬建南,兩個人都沒有去過農(nóng)村,顯得異常興奮。
當看到一座連著一座的山非常高興,然后在馬致遠載著寧靜,宋清秋載著馬建南,王梓自己騎著自行車,走了五里路后,不淡定了。
“真不該跟你們來農(nóng)村玩,全是黃土和山,路還很長,又坑坑洼洼,全是上坡路,這什么時候才到你們家?”王梓一邊騎著自行車,一邊說著“還這么冷!”
“時間萬物都會變,數(shù)千萬年前,這里曾是大海,經(jīng)過滄海桑田,太平洋的海風吹過,我們這里就變成了黃土高原,不信你們上山頂上看看,這一座座山像不像起伏跌宕的海浪!”宋清秋慢慢的說著。
“這些話就是騙騙你這農(nóng)村小孩,什么太平洋的海風,怎么不說大西洋呢”?王梓不開心的說著。
“農(nóng)村人怎么了?哪像你們只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我估計連雞和狗都要跑到動物園去看吧!”
聽了寧靜的話,王梓沒有在說話。事實如此,就連普通的小動物,王梓只在書本上和電視上見過。
“清秋,這是你姐說的吧???”
“靜靜,你怎么知道的?只是我姐說的太詩意,我只能說白話!”
“你姐除了人冷,嘴巴毒,別的也沒什么,何況是我們學校公認的才女,就是有點可惜了!”
“沒事,給她找個男朋友就行,他們總不能再給兒子找個有男朋友的媳婦吧!”王梓說著話,從車上下來,前面是一個長長高高的大坡。
“有點道理,可是上哪給我姐找個男朋友去?”清秋在前面推著車,馬建南在車座后也幫忙推著車。
馬建南一路上都不高興,因為好幾次提出想騎車載宋清秋,都被拒絕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寧靜戴著媽媽織的紅圍巾,紅帽子,紅手套,穿的一件白色的呢大衣,腳上穿著新買的黑色人造革皮鞋。慢悠悠的走在前面,隨口說道“你們兩個二選一!”
“我不要!”兩個人同時說到。
馬建南提議,要走著去。寧靜和馬致遠心照不宣,兩個人都知道馬建南別扭什么,只好答應(yīng)步行回家。
馬建南穿著藍色棉衣,牛仔褲,運動鞋,走在路上沒覺得如何。
只是苦了王梓了,王梓穿著一身量身定做的小西服,頭發(fā)梳的油光水滑,腳上蹬著尖頭皮鞋。穿著這身衣服,走在這種路上,真的格格不入。
幾個人回到村里人時候快五點了,本來冬天日子就短,加上他們走的慢,一個半小時的路程,硬是讓他們走了四個多小時!
天快黑了,王梓和馬建南都快走廢了。來到馬致遠家,馬致遠的奶奶已經(jīng)做好了飯在等著。幾個人狼吞虎咽的吃了飯,王梓嘴里嚷嚷著“好吃,好吃!”吃完飯,王梓和馬建南在看電視,馬致遠去挑水了。
馬致遠挑完水,挑了一捆柴回來,三個都擠在馬致遠房間的炕上睡了,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