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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慧帝

第五十五章 拜訪衛(wèi)府(中)

晉慧帝 烤地瓜真好吃 2012 2020-03-27 08:00:00

  衛(wèi)父的年紀可不小。

  于公,華夏自古就有年長者免禮的世俗規(guī)矩,于私,衛(wèi)衣是子善的老師,衛(wèi)父就是子善長輩。

  不管于公于私,讓衛(wèi)父這拜下來,子善都覺得折壽的很,為了自己的性命考慮,他是堅決不能受衛(wèi)父這個禮的。

  “您千萬別跪孤,您可是衛(wèi)師的父親,孤受不起。”見衛(wèi)父被拽起來,居然還想掙脫再跪,子善急忙說道。

  他是真的吃不起這個禮,想他子善,無論前世今生,什么時候不是優(yōu)秀的好市民,高素質(zhì)的好青年,平時遇到老奶奶過馬路都要扶一把的人。

  “一碼是一碼,您是君,我是民,就是衛(wèi)衣他見您也得跪?!毙l(wèi)父搖了搖頭,很是堅持的說道。

  兩個人就跪不跪的問題居然在大門口僵持了起來。

  好在,還是有機靈人在的。

  “老先生,您這是做什么?陛下可是微服出宮,在大門口這算是怎么回事兒?。 奔资谂赃吙粗鴥扇诉@樣也不是個辦法,急忙上前來,對著衛(wèi)父輕聲說道。

  “是,是,草民年邁糊涂,陛下請?!毙l(wèi)父好像如夢方醒般,急忙伸手請子善進府。

  “有勞老先生?!弊由埔卜砰_了衛(wèi)父,矜持的點了點頭,邁步往里走去。

  衛(wèi)父是晉國縱橫派的領袖,雖然他本人不為官,也不經(jīng)商,但是家里是不缺錢財?shù)?,所以府邸建造的極為豪華。

  由著衛(wèi)父領路,子善跟在后面,足足走了一刻鐘時間,才到了一間房子的門口。

  “陛下請。”衛(wèi)父親自打開了有著鎖的門,請了子善進去。

  “叨擾了。”子善很有禮貌。

  嗯,他真的很有禮貌,若是后世有評價誰是最有禮貌的皇帝,非子善莫屬了。

  他的禮貌不僅僅是對對他有用的人,是對所有人,他都保持禮貌。

  而最難得的是,他還能同時保持住,身為一個皇帝的威嚴。

  兩人進去了書房,其他人則是都在門外候著,畢竟不是在皇宮里,子善不能肆無忌憚的按著自己的性子來,總要在外人面前裝一裝嘛。

  “陛下請?!边M了屋內(nèi),衛(wèi)父請子善坐下。

  說是坐下,不過就是榻榻米上有一個方形墊子罷了。

  榻榻米在子善的前世,只有一個島國還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當然也是和華夏學的。

  但是讓子善沒想到的是,這里居然也有榻榻米這種東西,果然不管哪個世界,人民總是以自身要求推動社會發(fā)展。

  這么多年下來,子善早已經(jīng)習慣了榻榻米,對于跪坐也已經(jīng)早有心得。

  比如,如何做的優(yōu)雅且不費力。

  “陛下來寒舍,可是有何吩咐?”衛(wèi)父坐在子善對面,給子善倒著茶,輕聲問道。

  “老先生這屋子可是別有趣味啊?!弊由撇]有回答衛(wèi)父的問題,而是轉而和他寒暄起來。

  “承蒙陛下夸獎,都是草民年輕的時候,隨手捯飭的,讓陛下見笑了。”衛(wèi)父很是自謙。

  當然,華夏傳統(tǒng)文化就是謙虛,畢竟我們是有內(nèi)涵的民族。

  和那些往上數(shù)三輩兒,就不知道祖先是誰的野蠻人不一樣。

  “陛下可知,草民那不成器的兒子,何時歸國?草民的幾個孫兒想爹爹了呢?!毙l(wèi)父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笑瞇瞇的問道。

  “衛(wèi)師不日便可歸國?!弊由频恼f道。

  寂靜,如同沒有人一樣的寂靜。

  衛(wèi)父沒有再提出話題,子善也沒有尋找話題,茶水也不喝,兩個人就干巴巴的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子善不說話,他在觀察著這件屋子,這間屋子衛(wèi)父說是隨意捯飭的,可真是大大的自謙。

  屋子很大,裝修很是精美,窗戶是用了上好的木頭做了框架,桌子一看就是一整塊大的沉香木所制作的,書柜也是,就連二人品茶的桌子,也是極好的木頭。

  地板是大理石鋪就而成的,這個時代的大理石,可是需要人工一點點磨出來的。

  書柜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擺滿了竹簡,一部分放上了紙質(zhì)的書籍。

  在如今這個時代,紙質(zhì)書籍就代表著財富。

  畢竟造紙術不發(fā)達,印刷術幾乎是沒有的情況下。

  越稀少的東西,越是珍貴。

  “是時候點開印刷術的技能點了?!笨吹郊堎|(zhì)書籍,子善心里默默的盤算著。

  就在子善觀察房間的時候,對面的衛(wèi)父也在默默的觀察著子善。

  衛(wèi)父可不敢小瞧眼前這個少年君主,越是接觸多,消息廣的人越知道,子善到底有多聰明。

  聰明也就罷了,可偏偏一個少年人如此自律,才是讓國朝上下,包括他衛(wèi)衣不敢小看子善的真正原因。

  這也是,在大門口,衛(wèi)父執(zhí)意給子善行禮問安的原因。

  衛(wèi)衣怕是不清楚,但是衛(wèi)父是出生于商國,長于商國的人,且一直是被作為繼承人培養(yǎng)的。

  所以,他最知道,一門學說與一國的皇帝打好了關系的益處有多大。

  也同時清除,如果得罪了皇帝,那么有多不好過。

  他見過這樣的,他不敢賭子善是否如外界傳聞一般和善,他不想在這種細枝末節(jié)上,平白無故的得罪子善。

  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因此,他并沒有領著子善到普通的會客書房,而是來到了這間他費盡心思打造的,平時家里除了他,就是衛(wèi)衣都不能無故擅自入內(nèi)。

  可以說,衛(wèi)父接待子善的規(guī)格真的很高了。

  而最開始,衛(wèi)父的兩句寒暄之詞,也是打聽子善的來意。

  誰知,子善四兩撥千斤的避而不談,讓他什么都沒有試探出來。

  就這一場沒有硝煙的交鋒,又讓衛(wèi)父把子善的危險等級提到了一級高度,他必須謹慎小心的應付子善。

  即便縱橫已經(jīng)為子善所用,即便他的兒子是子善的老師,即便子善一如既然的表現(xiàn)著仁慈和善的面目。

  但,衛(wèi)父生性謹慎,所以絕對不會放下小心思。

  “老先生,孤來確實是找您有些事兒?!庇诌^了良久,子善終于是先開了口。

  “陛下有何吩咐,但說無妨。”衛(wèi)父立刻精神抖擻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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