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四章 陜碧莊園被毀
第一一四章陜碧莊園被毀
幽婆婆手中沒有停下?lián)v鼓著新藥物的動作,語氣淡然卻嚴肅地說“現(xiàn)在暫時沒事,但是大家得萬事小心。粉衣,你帶著青衣和黃衣,通知其他姐妹,守好隕石神位,那才是你們九人最重大的責任?!闭f著就抬頭看了三女一眼后繼續(xù)埋頭于她的新藥。
三女皆神情嚴肅認真地應了是之后立即退下去找其他彩色神女。
白衣在通知了族長和圣女這件事之后也很快回到她守護的白色隕石神位前,見其他八色神女已經(jīng)回到崗位,只對著她們點點頭,就盤腿而坐開始運氣,集中精神守住隕石神位,外加盯著玄玖村外的一切狀況。
立時,整個玄玖村外仿佛筑著一層防護罩一般,越發(fā)朦朧,從陣法中被轉(zhuǎn)移出去的蕭堯和他的精兵,吐了血之后都渾身乏力,紛紛倒地不起。
蕭堯轉(zhuǎn)身一看發(fā)現(xiàn)大家都身在山腳處,剛才意外發(fā)現(xiàn)的玄玖村入口已經(jīng)找不到了。
轉(zhuǎn)頭再看自己的屬下,他們都感到一陣暈眩,吐了血卻依舊感覺胸口有一大塊東西堵著,非常難受。
或許是能力比較高,內(nèi)力比較深厚,蕭堯只跟著眾人一般吐了血,卻是不曾有其余的不適感。
他滿臉疑惑的看著自己的人一個個倒下,沒有呻吟也沒有昏過去,就是大伙兒都呈現(xiàn)同個動作。
扶額。
因為頭暈。
“你們都怎么了?這次不行,下次再來好了!我蕭堯的人,豈是如此無用?”可是看在蕭堯眼里卻是以為大家懊惱于闖關失敗,這是自暴自棄的舉動。
眾人齊齊拿開扶額的手看著蕭堯,想說些什么卻又說不出的樣子。
倒是有一人琢磨了片刻后終是忍不住開口“王爺,屬下不是那種受了挫折就頹廢的人,實在是...”
另一人見他都斗膽開口,于是也放膽說了“是啊,王爺,想必屬下們都是受了內(nèi)傷,現(xiàn)下是想暈不暈、想吐不吐,這樣的狀況,在以往受傷的經(jīng)歷里是沒有過的!”他搭腔附和,是希望主子別誤會他們。
“內(nèi)傷?”蕭堯聽著這個字眼忍不住開始思索,是了,剛才大伙兒是一起回到村子外,然后一起吐血的。
是因為他的內(nèi)力比較深厚,才剛好抵制過了剛才將他們打出來的那一擊?!
想至此,他瞇了瞇漂亮的鳳眸,心想,到底是誰有如此強悍的能力,竟能一舉將他們近兩百的人都從陣法中移了出來?
謐瑯族果真如此厲害?
正盯著水晶球畫面的幽婆婆,看著正在思索而皺眉的男子,心中冷笑不已。
想知道是誰能夠傷了他們?
沒門!
....................
也不知道是誰的消息如此靈通,蕭堯與一眾精兵齊齊受傷一事,竟在他們到達濤悅城那一刻,整個城里的人都知曉了。
蕭堯氣得青筋冒起,卻還是隱忍著爆發(fā)的怒意,一臉默然地與受傷的手下們緩緩地從城門往莘王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百姓擔憂的目光無一不讓蕭堯心里的怒氣加分。
他是誰?他是無所不能的莘王,在百姓心目中可是從未受過傷的英雄。
蕭煜以往帶兵打仗,雖只是小小的戰(zhàn)役,卻總是帶著傷回來,百姓們雖心疼,但是心里也有些瞧不起蕭煜的無能。
他,蕭堯,南陵的莘王,從未帶過兵打仗,卻是剿滅過不少的盜匪,每一次都是帶著戰(zhàn)利品回來,讓百姓們高興,也崇拜不已。
今天,竟然讓百姓們知道他帶著傷回來,那不是打破了他無所不能的名號嗎?
百姓:這只是蕭堯自以為是的認為而已,他們沒有瞧不起誰,更沒有崇拜誰。
終于,踏入了莘王府之時,悸風從里頭飛奔而出跪在他面前“見過主子?!?p> 蕭堯甩袖往里頭走,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
悸風當然知道主子為何如此生氣,這就是他一知道主子回來的時候立即來迎接的原因。
蕭堯一進入正堂廳里就氣魄非凡的跨坐于上首位置,隨即豪邁地喝著婢女上的茶,以做發(fā)泄之姿。
“讓你探查的事,有何進展?”蕭堯連目光都不給一個,淡淡地問著。
悸風咽下一口唾液才說“回主子,查到了。”
“說?!笔拡蛱忠粨]示意他將查到的事說一說,手中的茶杯已經(jīng)擱在了桌上。
“那今天的事...”悸風一臉猶豫是該先報哪一項。
蕭堯冷眸微抬瞪著他,悸風立即明白自己必須撇開今天的事,于是他開始說起所查到的事。
“那座莊園叫做『陜碧莊園』?!奔嘛L娓娓道來,將他如何安排人跟蹤、追蹤、夜探,才得此消息。
“確定這是蕭翔的勢力?”聽完悸風講述的一切,蕭堯沉默半響后問道。
悸風點點頭篤定地應道“回主子,確定?!?p> 蕭堯聞言后不說話,悸風也不打擾,他知道主子一定有主張。
果不其然,蕭堯在思索了大約半刻鐘后就開口說“毀了。”
悸風聽了立即明白他的意思,恭敬的點點頭,正要轉(zhuǎn)身去辦,就聽見蕭堯的聲音在背后傳來“既然都是女子,就讓她們見識真正的女子武功?!?p> 悸風聞言呆立一瞬后就明白他的意思,應了聲是之后就去著手安排了。
當夜,『陜碧莊園』遭受了成立半年以來第一次的襲擊。
在大家用了晚膳,相互切磋完畢以后準備各自就寢之時,莊子外圍來了近百的男子,手持著火把不斷叫囂著。
翠依忍不住納悶那些人是怎么進得了莊園外圍,但更多的是深覺危險逼近,于是先讓大家保持警惕,但卻不要打開莊門。
過了不久,門外的叫囂聲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濃烈的黑煙不斷地由外冒進來。
翠依知道有人縱火,立即讓大家提水滅火??纱蠹也耪酒鹕?,就見兩名一身火紅色長紗衣裳的蒙面女子從天而降,一出現(xiàn)就殺人,而且是一招就讓人斃命。
待翠依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她的人已經(jīng)死了幾十人。
兩名女子殺人的速度太快,她還來不及發(fā)號施令,一些才剛剛入門,還未正式練功的小姑娘已經(jīng)都沒了性命。
為了保存實力,翠依對還生還的小姑娘們比了個暗號,大家會意立即往泥土里一遁,隨即就在紅衣蒙面女子面前消失不見。
眼睜睜看著那些人不見了,紅衣蒙面女子一臉懵,在知道沒辦法將她們趕盡殺絕之后,只能往還在蔓延的火苗里撒了水銀和硫磺,待火苗越發(fā)旺盛的時候,才對著另一女子招手示意離開。
遁地逃到莊園地窖的翠依等人,灰頭土臉卻滿是怒氣。
但是翠依卻是出奇的淡定,她先緩和了因為遁地逃跑的驚慌氣息,隨后讓大家運氣緩和自己之后各自盤腿而坐。
“姐妹們,很明顯的這個莊子已經(jīng)被人給發(fā)現(xiàn)了,發(fā)現(xiàn)我們的人一定是莘王,看樣子他們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因為這莊子是太子借給主子暫用的密地,王爺誤以為我們是太子暗中的勢力了。”翠依根據(jù)自己的分析,將她認為的告訴了大家。
“所以,我們暫時得躲在這兒?!彼噶酥高@個地窖“而我,必須連夜趕回去通知主子,讓她定奪?!闭f著她看向其中一名女子“孜然。”
被喚作孜然的女子隨即看著她點點頭。
“我不在的時候,由你照看眾姐妹了。”翠依一臉的嚴肅,語氣無比慎重地交代著。
孜然也無比慎重地點點頭應了是,然后與大伙兒一起目送翠依再一次的遁地離開。
翠依到達馥藝坊常樂居的時候,距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感覺到翠依的存在的華聚,立即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翠依?”隔著床幔的華聚看不清楚來者何人,于是就試探性地問著,那是基于有太多的前例,每每在她睡到半夜三更之時,總有人愛闖她的小閨房,小心一點總沒錯。
翠依伏在地面不斷地喘息,未能回答主子。
華聚聽見了對方的喘息聲,也不催促。
過了大概半刻鐘,伏在地面上的人終于緩和了氣息,然后完完全全的從地面爬了出來,跪在床前隔著床幔說“主子,是我,翠依來了?!?p> 華聚聞言立即拉開了床幔,看見翠依一身泥土,她的身上還帶著不規(guī)律的血跡,正跪在她的面前。
“翠依,你受傷了?”華聚輕呼一聲從床上爬了下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上。
她走到翠依面前想要扶起她,卻被翠依阻止了。
“主子,翠依如今站不起來了,先讓翠依把話說完吧。”翠依覺得事態(tài)嚴重,不想管自身是否不適,因為莊園里還有一幫姐妹正等著主子回去救她們。
華聚見她一臉凝重,知道一定是有事,遂點點頭說“你說吧?!彼囟c翠依平視著。
翠依心下動容,卻沒有多余的時間多作感觸,于是一五一十的將剛才所發(fā)生的事說給她聽。
華聚聽了只是蹙著眉頭,并未多說什么。隨后扶起已經(jīng)緩和許多的翠依起身道“沒事,你已經(jīng)累了一夜,先回去你的房間歇一歇,天亮以后再說。”
翠依已經(jīng)精疲力盡,此時的她確實需要好好地休息,以補充體力與精神,所以她沒有拒絕主子的意思,點點頭后撐著已經(jīng)恢復一些的身子離開了常樂居。
而華聚則是盯著被翠依出去時順道關上的門半響都沒動作。
沒想到蕭堯的人如此厲害,她的女子兵團躲在鳴鞍山只是半年就被發(fā)現(xiàn)了,她得想辦法將她們轉(zhuǎn)移開來,避免再被蕭堯禍害,否則她的勢力還沒冒頭就先胎死腹中了。
另一方面,她讓秋勛在姚城和獨峰城里開的藥鋪已經(jīng)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了,秋勛每天都是這兩個城鎮(zhèn)跑來跑去。
要不是她們說必須要留一個冬勛來保護她,否則她會讓冬勛去與秋勛分擔的。
如今倒是辛苦秋勛了。
而鳴鞍山的那幫女子兵團,是她將來要分布在濤悅城、思鄉(xiāng)鎮(zhèn)、姚城和獨峰城的。
現(xiàn)在這個主力被打擊了,影響雖然不大,卻是將她們的窩給燒了個精光。
錢啊!她的心血啊!
蕭堯個天殺的,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