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驚喜夢中人,是??!這一品大員的女兒都抓了,再往上,也只能是抓松韻長公主了,不,不是抓,是請,松韻長公主這等絕色,怎么能抓呢?當(dāng)然是請。
我素來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
故在此請松韻長公主于一個時辰之內(nèi)到八仙樓共進午餐。務(wù)必單獨前來。否則,那十個倒霉催的女子可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署名:江洋大盜。
梁松韻快速地看了一遍信后,眉頭擰著,望向司徒銘:“勞煩你親自帶人去查驗一下,是否有十個官女子被抓了。
女兒家的名聲大過天,只怕這些官女子被抓了,家人也不敢報官。所以你找的人一定要是信得過的人,而且一定要悄悄的。”
司徒銘是宰相之子,是京城人,讓他找點人辦這件差事相對李向初與即雋翊都要容易得多。
司徒銘、李向初、即雋翊眼前一亮,瞬間明了剛剛為何梁松韻要騙蔣佳盈那么說了。原來是怕女兒家的名聲被毀。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
三個男人對梁松韻又高看了不少,司徒銘點點頭,而后囑咐道:“長公主,你可千萬不能單獨赴約?。∪舸耸率钦娴?,能抓走十個官女子的人,當(dāng)中還有那么多高官家的女兒,肯定勢力頗大?!?p> 梁松韻點點頭:“放心,人我肯定要救,但我自己的安危,我也會掛在心頭的?!?p> 司徒銘點了下頭,就趕緊去辦事了。
梁松韻看了一眼李向初跟即雋翊,道:“關(guān)于這件事,你們倆是怎么想的?!?p> 李向初、即雋翊年紀輕輕的,看起來也是個遇事冷靜的男子,平白地給人一種只要有他們在,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感覺。
李向初:“單憑一封信,不好妄斷,不過,倘若信上所言抓人的事是真的,說明這個江洋大盜真的很想見公主一面,見面的真實目的為何不好說?!?p> 即雋翊點了下頭,補充:“男人好色者常見,但通過這種方式不要命地去見一個女子,世間少有。除非是腦子不正常的莽夫,但莽夫絕不可能連抓十個官女子而不失手?!?p> 梁松韻點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那就先去八仙樓穩(wěn)住江洋大盜吧!”
李向初、即雋翊點點頭。能帶的護衛(wèi)都帶上了,宮女,梁松韻只帶了瘦瘦。
梁松韻在商量對策的時候,蔣佳盈并沒有回府準備那三千兩銀子,她怎么可能錯過這種場合?一直待在一邊豎起耳朵偷聽眾公子哥關(guān)于此事的各種猜測。
此前即雋翊看信的時候,左邊一個司徒銘,右邊一個鄭暄明,離得近,看得比較清楚,陳睿聰?shù)热穗x得較遠,只看了個大概。
但這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每個人把自己看到的內(nèi)容一回憶,很快就把信的內(nèi)容拼湊出來了,得出結(jié)論:有個不要命的愛慕長公主的瘋子以十條官女子的性命逼長公主現(xiàn)身共進午餐。
這是天下少有的奇事。眾公子哥越說越帶勁,興致勃勃地說著各種揣測。
蔣佳盈知道了信的內(nèi)容后,就跑皇后那去了。
此時,鄭暄明已經(jīng)跟皇后說了沒有刺客的事情,剛準備走的,卻聽蔣佳盈一臉驚恐道:“啟稟皇后娘娘,松韻表姐剛剛收到了一份恐嚇信?!?p> 鄭暄明聽到這話,又留了步。
皇后一驚:“恐嚇信?”幾乎要站起來。然后往馬球場各處張望,已是不見梁松韻。
身邊的婦人,聽到這話也都是一驚。
蔣佳盈繼續(xù)道:“有一個松韻表姐的愛慕者,為了要見松韻表姐一面,竟然抓走了十個官女子,說表姐不現(xiàn)身跟她一起用午餐的話,就殺了那十個官女子。”
皇后與眾婦人正怔愣間,蔣佳盈看向梁松語一副好心的樣子道:“松語表姐,我覺得你該勸勸姑姑下令以后別再讓松韻表姐老往宮外跑了。
松韻表姐每次出宮打扮得那么招搖,就是為了享受那么多男子愛慕他么?又去賭坊,又去青樓的,這些都是什么地方啊?魚龍混雜,哪里男人不多,不去哪里。你看這終于招來禍事了吧!”
梁松語聽了這話,心里歡喜的不得了,面上憂心道:“嗯,我知道了。以前我也勸過姐姐,但是勸不住。
今天李世子為了她差點又要打表哥了,我讓姐姐勸說一句,畢竟男人們經(jīng)常因為她打架生事,傳言出去對姐姐的名聲也不好,可是姐姐卻生我的氣,說他們是互相看不順眼,要打要殺都跟她無關(guān)。
那么多雙眼睛看著的,怎么可能跟她無關(guān)?”
兩朵大白蓮花一唱一和的,鎮(zhèn)王妃、臨王妃、陳王妃等婦人都變了臉色。但婦人們的心思各異。有人覺得梁松韻是個容易惹是生非的小妖精,有人則在看這些女人的笑話。
宰相夫人嘴角浮起一抹淺淺的不屑的笑。
蔣夫人趁機發(fā)火道:“李世子憑什么又要打我兒子?怎的如此野蠻?動不動就要打這個,打那個?”
上次蔣勃輝被打,蔣勃輝有大錯在先,蔣夫人不敢提,但是這次,她相信她的兒子不會有什么大錯,可以可勁地提。
蔣夫人趁機嘆道:“哎,我那倒霉催的兒子上次就開了個私藏松韻長公主畫像的玩笑,就活活地就挨了李世子三鞭子啊,到現(xiàn)在傷都還沒有好透呢!”
鎮(zhèn)王妃心里不悅,想為兒子李向初說話,剛要開口,妹妹宰相夫人給她遞了眼色,示意她什么都別說,鎮(zhèn)王妃就把到嘴的話給咽了回去了。
鄭暄明實在聽不下去了:“松韻長公主從來都不是招搖的人,自他蘇醒之后,每次出宮都是默默行善的,后來幾次,她為了避開我們,還特意讓人引開我們,是我們自己非要跟著她的。
她此前是因為生病腦子不好,受人挑唆才去了賭坊、青樓的,蘇醒之后再去賭坊、青樓,只是為了賠償此前在青樓損壞的琴,然后把此前在賭坊里輸?shù)你y兩贏回來,她只是站在賭坊門口,根本沒有進去賭坊。
而且她說過以后再也不會去這兩個地方了。”
蔣佳盈小嘴一癟,很委屈的樣子說:“你也是松韻表姐的愛慕者,你當(dāng)然這么說。我那么說也是為松韻表姐好,但每次都是這樣,還沒有說什么呢!你們男人一個個都護著她。
此前在馬球場上,我哥哥就只說了句松韻表姐不會打馬球的話,又沒有罵她,又沒有動她一根頭發(fā),李世子就要打我哥哥,真不知道松韻表姐給你們吃了什么迷魂藥。你們要這樣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