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個?”任初云指指她懷里的玩偶,“那這些是哪來的?”
“馮老板和張裕幫忙夾的?!蓖醢昨v不出手,就用下巴示意,那兩人正在另一臺機器前幫王青夾呢。
哈嘍?怎么回事哦!她不是人嗎?看不到她嗎,她一個都沒夾到呢,怎么就沒人好心幫幫她呢?
虧她盡心盡力、任勞任怨、晝夜不分、辛勤勞作,為他們這群人洗手作羹湯,怎么就沒來個人看看可憐的她??!
“行吧,那我再試試,我就不信今天還真就一個都夾不上來了!”任初云氣勢洶洶準(zhǔn)備下一輪。
又只差一點,氣死人了??!任初云拍了兩下娃娃機,似乎這樣可以緩解她心頭的怒氣。
“你……在干嘛?”身后路過的顧北亭看到任初云的動作,這是在拿機器泄憤?破壞公物,不好吧。
“沒、沒干嘛呀?!彼活^頂上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我就是看這里有點臟,給它擦擦。”
無比心虛,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相信。
“是嗎?”
“當(dāng)然!不然我能干嘛,泄憤?。 ?p> 顧北亭:“……”你已經(jīng)說出來了,夾不到就拿機器泄憤。
“顧老師,你看到那邊的四個人了嗎?”任初云讓顧北亭看王青三人和抱著玩偶傻樂的王白,知道她的意思了吧。
“看到了,”顧北亭了然,“想讓我?guī)湍闶前?!?p> 任初云連連點頭,不愧是多年的老同學(xué),就是夠了解她。
把游戲幣雙手奉上,“顧老師,請。”
高中的時候任初云就知道顧北亭抓娃娃很有一套,基本上是一抓一個準(zhǔn)。他們每周都會約上同學(xué)去游戲城掃蕩娃娃機,幾周過后,他們被老板拉黑了。
也不知道這幾年他抓娃娃的技術(shù)有沒有退步。
任初云看到顧北亭接手娃娃機后,娃娃一個接著一個往下掉,不由慨嘆:果然還是寶刀未老,哦不,是老當(dāng)益壯,好像也不對,哎呀,反正就還是很厲害。
對比起來,她剛剛好像玩了一個假的娃娃機,一點游戲體驗都沒有。
“沒有幣了,我再去換一點。”任初云的游戲幣已經(jīng)用完了,但是她還想要更多的娃娃,她想埋在玩偶的海洋里睡覺。
顧北亭從口袋里掏出他的游戲幣:“不用,我這還有?!?p> 任初云看著這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淮樱澳銢]用嗎?”
“玩了兩局投籃,覺得沒意思。”
“是嗎?”
那怎么不去玩玩別的,游戲城里又不止投籃這一個游戲。該不會是他想抓娃娃,卻看到機器前全是女生羞于上前吧,接著幫她抓娃娃的理由來過一把癮,任初云覺得她摸到到了真相。
“那就麻煩顧老師繼續(xù)加油!”任初云在一旁加油打氣,偶爾小聲嗶嗶:“最好都夾完,氣死老板。”
這一刻顧北亭好像看到了幾年前的他們,也是這樣。他站在機器前,她和同學(xué)們在一旁加油打氣,偶爾吐槽兩句為什么她就一個都抓不到。
這么多年過去了,一切都沒變,又好像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