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夢仙境的十方諦,見到劍道一秋君正在七情池邊舞劍,口中不時還念道:
“吳山開,越溪涸,三金合冶成寶鍔。淬綠水,鑒紅云,五彩焰起光氛氳。
背上銘為萬年字,胸前點作七星文。龜甲參差白虹色,轆轤宛轉(zhuǎn)黃金飾?!?p> 鍔上猶似芙蓉動,匣中已是霜雪明。道劍一秋君見十方諦走過來,收起手中的劍,擦拭了額頭上的汗珠。
兩童子在一旁,看的癡迷,看的入神。
“師尊!道劍阿叔的劍舞的真好看?!?p> “是不是你們兩個頑皮搗蛋,糾纏著劍道叔叔給你們舞劍的?”
“好友這事與兩小童無關(guān),是我自己好幾天沒有活動了,出來活動活動筋骨,每天好吃好喝,你看才幾天,我都在開始發(fā)福了?!?p> “好友!恢復(fù)的很快?!?p> “全仗好友的奔波,我才能如此快的恢復(fù)。”
“雖然你身上的沉珂已經(jīng)得到了解決,但還需要多多休息,今后免不了還會有惡戰(zhàn)?!?p> “哈!自從與好友結(jié)交,我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任憑他風(fēng)狂雨急,已是慣看秋月春風(fēng)?!?p> “好友氣魄不減,我甚是欣慰。”
“看來你此行映月山莊收獲不小。”
“總是瞞不過好友那雙火眼金睛。有人早已布局,正在等我入彀,我豈是輕而易舉就被陰謀奸宄算計?”
十方諦拂塵搖動,言語之間正氣沛然而出。
“哦!你心中已有腹案?”
一秋君為兩人各自把茶杯斟上茶水。
“腹案在我去映月山莊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了,只是隨他們的設(shè)局安排罷了。就看他們下一步行動是否也會在我的預(yù)料之中?!?p> “你這一去,估計設(shè)局的人也會重新考量,接下來的排布定然不會貿(mào)然進(jìn)行。這才是你的目的吧?!?p> 十方諦一手端起茶杯,在鼻息之間嗅聞一遍。
“哈哈!知我知莫過你一秋君?!?p> “雖然我只是一個劍者,武者,但跟你這個腦袋發(fā)燒的智囊在一起,也算是耳濡目染?!?p> “設(shè)局者還不是我們首要考慮的事情,任憑他布局如何精妙,只要我們無動于衷,設(shè)局者也不會貿(mào)然行動,所以我們應(yīng)該細(xì)細(xì)考慮西漠之人,殷宗煌等人接連失利,必然會有更大的動作,餓獸的反撲就是我們下一步要迎接的事情?!?p> “的確如此!而且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已經(jīng)覬覦了玄境武林,入侵只是時間問題。可是只有你我的力量,要正面對抗來勢洶洶的西漠武者,只恐心有余而力不足?!?p> “我們目前的戰(zhàn)力的確不足,但只要有一線機(jī)會,我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目前我已經(jīng)安排孟殘生在西武林做一些工作,以防今后事發(fā)突然,百姓慘遭荼毒,流離失所?!?p> “哈哈!看來這次我來的正是時候?!?p> 東陵太一款步走來,但這次他卻不是一個人。
身邊多了一位面目冷峻的女人。
女人腰間掛著兩把似彎月的刀,步履之間沒有一般女子的嬌柔,卻也掩不住婀娜的身段,身上有一股冷殺的氣息,耐人尋味。
這女子正是十方諦在會見西門功名時候,站在一旁的月玲瓏。
“玲瓏姑娘!請隨意,不用太過約束。”
“你又不是此地的主人,裝什么?”
“喂喂喂!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很喜歡跟我抬杠。我很招你討厭嗎?”
“哼!”
月玲瓏分別向十方諦與劍道行禮。
余伯士聽聞東陵太一也來到了云夢仙境,遂叫兩童子端上茶水。
“那個姐姐好冷淡!”
“管那么多干嘛!來到云夢仙境就是師尊的客人,對待客人要有禮有節(jié)不需要擔(dān)驚受怕。”
不過兩個童子,還是將茶放下后就快速地離開了。
“姑娘的相貌與之前見到的有很大差距。”
十方諦調(diào)侃地說道。
“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先前看到的都是偽裝?!?p> 又悄悄在兩人之間輕聲說道:“哎!我居然上當(dāng)了?!?p> 十方諦與一秋君不禁同時笑起來。
“你們笑什么?”
“笑你不知好歹?!?p> “你們先不要說,讓我來猜一猜,近段時間,我們聚會的比較頻繁,難道是又好戲要上演了?”
“哪一出戲會少了你東陵太一呢?”
他不禁有點飄然的感覺浮在臉上。
“哈哈,這自是當(dāng)然。沒有我東陵太一的戲能看嗎?”
“你放心這次給你的戲份十足,會讓大展身手。不過我先提前告訴你,孟殘生借用了你一樣?xùn)|西,是我授意的?!?p> 東陵太一在自己的衣袖里上下摸了一遍,臉上突然拉下來,好似命懸一線。
“??!腰牌不見了,難道他盜走了我的腰牌?太可惡了,上次的帳還沒有算清,這次又讓他得逞?!?p> “你先莫要著急,或許這次你可以連本帶息的收回來?!?p> “劍道好友,你可以給我作證,這是十方諦說的,到時候可別不認(rèn)賬。”
“慢著!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可不參與?!?p> “好??!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的?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p> 隨即東陵太一站起來,對著屋內(nèi)大聲喊著:
“孟殘生,孟殘生,你給我出來?!?p> 然而,從屋內(nèi)走出來的卻是余伯士。
“余老頭!孟殘生是不是躲在里面?!?p> 說著就準(zhǔn)備進(jìn)去找人。
“你不用進(jìn)去了,人不在里面,連我都有好久一段時間沒有看到他了?!?p> 東陵太一鎩羽而回,一屁股坐下。
“好友!這個事情你非給我一個交待?!?p> “那是必然,只是借你一些錢財?!?p> “若是在好友手上,我大可放心,在孟殘生手里,我可是十萬個不放心。”
月玲瓏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一聽到只是關(guān)于錢財?shù)氖拢瑓柭晫λf道:
“你不是喜歡裝大款嗎?!還怕?lián)p失一點錢財你就這副德行?”
月玲瓏的言語之間雖然帶著譏諷,但東陵太一卻臉色變的舒緩,不甘示弱地說道:
“喂喂喂!錢是我的,我怎么花那是我的事,但讓別人幫我花,我可不愿意,尤其是像孟殘生這樣的摳門佬。我仿佛看到了我的銀子如同奔涌的濤濤江水。”
“那又如何?”
“喂喂喂!你不要老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現(xiàn)在心都在滴血。你不能說點溫柔的話嗎?”
“對你?溫柔?你還缺少溫柔嗎?”
十方諦與一秋君只能在一旁默不作聲,聽著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斗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