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愛死天流,請多指教
“應(yīng)該會來的吧,貌似今天沒有事情要忙了”愛依隨口回答著:“你找他有什么事情嗎?”
“啊,不,沒有什么事啦,只是兩天還沒見到他,想打一聲招呼而已”白雨略顯倉促的敷衍了過去。
實際上,他真正想見天流的原因是好奇罷了。
白雨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男人,才能攻略下眼前這樣賢惠的美人。
希望不是某友露西苦那樣的肌肉男吧。
雖然他并不排斥肌肉男,但總感覺一個看起來就很社會的光頭,和眼前這擁有妖精一般面容的愛依姐……。
……,是獸人x精靈呢。
白雨連忙拋開這一雜念。
這時,他身后傳來略顯冰冷的聲音:“店長才不是在意上下級關(guān)系的人哦,有時間在意這種事情,不妨先做好工作如何?”
愛依和白雨回頭看去,只見雪從更衣室走了出來。她把發(fā)箍叼在嘴上,雙手正將頭發(fā)梳理成單馬尾。
她也是穿著黑白色交織的連體女仆長裙,這讓白雨不禁看呆了一瞬。
然后,白雨回過神來,急忙道:“是呢,工作是要放在最優(yōu)先的呢,但是……”
他轉(zhuǎn)眼看向空蕩蕩的大廳:“一個客人也沒有哦?”
他語氣中并沒有任何責(zé)備或者反擊的意思,純粹是對于眼前現(xiàn)狀的吐槽。
“啊啦,是這樣嗎?”雪晃了晃腦袋甩動綁好的馬尾:“桌子,你擦了嗎?在客人到來之前,你我各一半快點擦好如何?”
說完,她不再理會白雨,轉(zhuǎn)身從墻角的清掃柜里拿出抹布。
白雨看著她的身影。
好冷淡哦。
不過我喜歡。
白雨臉上不自覺浮現(xiàn)出一絲笑容,也是走向清潔柜,從里面拿出干凈的抹布:“雪前輩,是我疏忽了,謝謝您的教導(dǎo)”
“……”
一旁,站在吧臺里左右為難的愛依看到兩人沒有愈演愈烈,稍微放下心來。
但同時,她又感到擔(dān)心。
照這樣下去,如果雪總是這種態(tài)度的話,那白雨遲早會被激怒的吧。
明明兩人都是很好的孩子呢,為什么雪要這么刻薄呢。
她很不明白。
但她不知道的是,白雨對這種冷漠而又刻薄態(tài)度沒有產(chǎn)生絲毫觸動。
白雨應(yīng)該算是一個孤兒,八歲時父母雙雙出走,所以他必須要打工來養(yǎng)活自己。
這么多年來,他見識到了很多,也經(jīng)歷了很多,所以對于眼前的場面并不感到任何意外。
況且,雪說的也沒有錯。
但,白雨也不知道的是,這冷漠的態(tài)度只是一種劣質(zhì)的偽裝罷了。
此刻,雪的內(nèi)心狀態(tài)是自我厭惡的。
啊啊啊,為什么我要說那種話呀,那種態(tài)度,她一定認(rèn)為我是一個不好相處的刻薄的人了吧。
嗚嗚,我明明只是想說“一起擦桌子吧”而已啊,為什么我總是控制不好情緒啊。
雪對自己十分失望。
從以前開始,她的說話方式就時常被避而遠(yuǎn)之。
她內(nèi)心想要和別人搞好關(guān)系,卻總是不能如愿。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那猶如冰封一般的無表情臉。
俗稱,面癱臉。
就連此刻,她內(nèi)心自責(zé)到了非常嚴(yán)重的程度,可表情上也沒有絲毫變化。
兩人都是默默擦著桌子,心中各有所想。
店內(nèi)如此安靜,好像空氣凝固一般,唯有墻上的掛鐘一分一秒走著,發(fā)出清晰的“卡塔卡塔”的聲音。
“叮鈴叮啷——”
““歡迎光臨,主人大人””白雨和雪幾乎同時說道。
不得不說,兩人對于工作的態(tài)度十分認(rèn)真。
認(rèn)真到了本是男人的白雨,都能用他那本就比較中性而又動聽的聲音,軟軟地說上一句“歡迎回來,主人大人”。
也認(rèn)真到了本是面癱臉的雪,面對客人時也能露出完美且可愛的笑容。
“話說,今天的客人稍微有點多???”
一個半小時之后,看著幾乎坐滿的店內(nèi),白雨如此說道。
他單手支著吧臺,正等待著愛依的回答。
愛依聳了聳肩:“你在說什么???這才是店里的正常狀態(tài)哦?”
“誒?”白雨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前兩天是……”
“前兩天正好是偶像春季活動的開幕式啦,全國的舞臺都會在這期間舉辦一次中大型活動,五級偶像作為名氣不高且人數(shù)眾多的正式偶像,每人都必定會參加一場舞臺”
愛依手上一邊調(diào)制著咖啡一邊給白雨講解道:“因為在這個店打工的大家都是五級偶像,常客們認(rèn)為店里沒人,又恰巧沒有什么新客人,所以前兩天店里才會空蕩蕩的啦。我記得雪醬也被邀請了吧?”
“被邀請了,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位置就是了”雪從吧臺走過,順便回答了一句。
白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所以雪前輩前兩天才會請假呀,不過話說,雪前輩是五級偶像呢”
“是啊,雖然在這家店打工不強求偶像等級,但只有你一個人是六級偶像呢”雪的態(tài)度依舊冷漠。
她后面那句“加油你一定能成為五級偶像”并沒有說出口。
白雨不以為意,挑了挑眉,轉(zhuǎn)身去接待客人。
“小姐姐~這里這里”靠窗位置,四人行的其中一個小黃毛招了招手。輕浮語氣外加令人不爽的拖長音,聽了都想上去給他一巴掌。
但白雨忍住了,他露出完美的商業(yè)式笑容,走上前去:“有什么需要的嗎?”
“嗚呼~小姐姐,身材很正呀”小黃毛不善的眼神上下打量著白雨,他甩了甩頭發(fā),脖子好像模仿什么一樣往前伸出來:“你應(yīng)該叫我們主人的吧?我們可是上帝啊,你就這個態(tài)度給我服務(wù)嗎?”
“……”白雨深吸一口氣以平復(fù)心情,他再次笑著回答道:“十分抱歉,幾位主人,請問您們需要什么呢?”
“需要一份微笑”小黃毛又是甩了甩頭發(fā),臉上盡是得意的微笑。
盡管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但白雨還是滿足了他的要求,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這樣可以嗎?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去給別的主人點單了”
他微微鞠了一躬,隨即就轉(zhuǎn)身往吧臺走去。
“等下啊喂!我讓你走了嗎?”小黃毛狠狠踢了一下桌子:“你這個態(tài)度,讓老子很不爽???”
“……”白雨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看向雙腿已經(jīng)放在桌子上的小黃毛。
“你很不爽啊?”他兩步走回小黃毛這邊:“所以呢?”
“所以你媽〇啊,快點給大哥道歉啊,臭〇子,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四人行中,另一個穿著豹紋上衣的人出口成臟。
不遠(yuǎn)處,愛依看著正發(fā)生的這一幕,默默從吧臺柜里抽出狼牙棒(棒球棒上打釘子,不良標(biāo)配)。
而白雨,則是在內(nèi)心里猶豫。如果把這群智障揍一頓,那我會被開除嗎?
他需要這份工作,因為他不想工作的第三天就被炒,更不想讓相信自己的友露西苦失望。
而排除武力,他看這四個人又不像是能聽進(jìn)去道理的人。
然則,就在此時。
他身后突然傳來極為陽剛的聲音。
“不好意思啊,請問我家孩子哪里得罪你了嗎?”
白雨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根本沒注意身后有人接近。
他看著地面上自己的影子被一個雄壯的影子所覆蓋,不禁咽了下口水。
然后緩緩回過頭去。
一個有如友露西苦般健壯的男人正扛著狼牙棒,一臉凝重的看著小黃毛。
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看到這男人的一瞬間白雨就明白了,這是店長天流。
這一瞬間,他對制作人的整體印象再次往肌肉上加深。
此刻,就連小黃毛也是明顯被這身肌肉震懾住,但好像很不服氣的橫道:“你算哪個雞毛?知道老子表哥是誰嗎?”
“不知道呢”天流呵呵笑了笑,揮動了幾下狼牙棒:“但我想說的是,你最好在我動手打到你滿頭是血之前,滾出這家店”
“……”
無言,四人行由小黃毛帶頭灰溜溜離開了店內(nèi)。
雖然走之前從小黃毛憤恨的眼神中能看出這事絕對還有后續(xù),但白雨還是沒提出打他們一頓以儆效尤的建議。
他環(huán)視一圈店內(nèi),深深鞠了一躬:“很抱歉,請大家繼續(xù)用餐”
“哦,不錯嘛,這就已經(jīng)學(xué)會工作內(nèi)容啦?”天流將狼牙棒扛回肩上:“不愧是西苦介紹的人,果然不錯”
“你好,我叫愛死天流,請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