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也有些乏了,你們看著辦吧,對了,狩獵比賽經(jīng)統(tǒng)計(jì),大皇子奪得第一,賜免死金牌,后面的再說吧,朕去看看八皇子”,皇帝揮了揮手,便離去。
大皇子李云禮握了握手中的金牌,自己為了今天做了多少練習(xí),卻也只得了父皇這么輕飄飄的一句話,都是八弟,怎生在這關(guān)鍵的比賽中出了這檔子事,哎。
營帳內(nèi),七皇子李云涿被李云潛一巴掌扇倒在地。
“你究竟是怎么辦的事,要不是你,那臭小子早就被我制服了”,李云潛惡狠狠的用手指著李云涿,順便往李云涿身上吐了一灘口水。
“晦氣,你們一個(gè)個(gè)的都不給我省心,簡直是晦氣”,李云潛來回踱著步子。
李云涿立馬雙腿跪下,雙手拉著李云潛的衣物一角,“二哥,我錯(cuò)了,下次肯定不會這樣了,都怪那狡猾的李云錦”。
“還敢有下次?”,李云潛對著李云涿又是一腳。
“二哥,二哥,你不知道,原來李云錦多年來一直都在偽裝,他的騎術(shù)簡直讓人不敢相信,我也是大意了,就被他牽著鼻子走了,你不知道,他還差點(diǎn)殺了我呀”,李云涿迅速爬起來拉著李云潛的衣角,眼眶好不容易擠出一丁點(diǎn)的淚花說道。
“廢物,滾,給我滾”,李云潛將手中奪來的李云錦的玉佩狠狠摔在了地上,臉上的青筋暴起,竟還是自己小瞧了這李云錦。
眼見著玉佩在地上四分五裂,其中一小塊碎片炸飛到了李云涿的臉上,劃出了一小道血痕。李云涿痛的“啊”的叫出了聲音,一手捂著自己受傷的臉,望了望李云潛,眼神閃爍的倉皇逃竄了。
李云錦用手摩擦著那塊明玉,他想起了今日那個(gè)獵人的死亡,在那一刻,不知為何,自己竟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越想,心里越加莫名的煩躁。
“易青,那獵戶的事,你且去落實(shí)一下”,這可惡的李云潛。
“是,屬下告退”,易青雖有些疑惑,卻也不便多問,便離去了。
懸崖之下,穆尋和顧湘湘被流水沖至岸邊,顧湘湘吐出一大口水,難受的咳了起來,看到不遠(yuǎn)處躺著的穆尋,顧湘湘渾身顫抖起來。
穆尋的身體雖近在咫尺,但顧湘湘突然有一種遠(yuǎn)不可及的感覺。
他看起來如此的安靜,甚至靜的可怕,他身下的溪水一片血紅,眸子緊緊的閉著,雨水掉落在他的額頭上,睫毛上,鼻子上,甚至是嘴唇上,可是旁邊躺著的他卻絲毫沒有反應(yīng)。
雨仍然下著,只讓顧湘湘的心更為寒冷,臉上的水漬,讓她近乎睜不開眼睛,也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
她顫抖著將自己的手伸到穆尋的鼻尖下,當(dāng)有緩緩的熱氣撒在她的哆嗦的手指上時(shí),她抑制不住的大聲哭了出來。
觸碰到穆尋冰冷的手,她學(xué)著穆尋以前的樣子,將穆尋的一只手置于自己的懷里,邊摩擦邊呼著熱氣。穆尋在昏迷中似乎能感受到顧湘湘滾燙的淚水,但怎奈何就是睜不開眼睛,眼角一滴淚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