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時后他們踏上了前往A村的長途汽車。
“齊然,你的眼光不錯哦,我剛才查了一下這里山清水秀,風景如畫是最適合旅游的地方之一。這回我們可有眼福了,我可要好好多拍幾張照片?!奔就就緦ξ粗穆眯谐錆M了期待。
齊然安靜地看著窗外,明明只有二十多歲的年紀,原本清澈純凈的眼中多了些哀傷,整個人顯得更加的安靜,應付地“嗯”了一聲。
他知道自己的這個死黨平常就惜字如金,到也沒覺得有什么,平常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是齊然在聽他在說,季途途早就習慣了,可這次季途途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一種直覺。
一個人擺弄著相機,心不在焉地時不時看向好兄弟,氣氛有些壓抑。
之前他明明看見齊然觸碰到木頭的時候眼中的驚恐,可是當他離開木頭的時候又恢復了平靜。
整個過程也就在剎那之間,以至于季途途覺得是自己眼花了,一時也咬不準。
恢復平靜的齊然對著季途途說:“我不能陪你去天山了,我要去A村。”
作為齊然唯一的朋友,最好的同學,同桌,室友兼死黨,他怎么能放心讓齊然一個人去,仗義的改變行程,發(fā)揮他粘人的功力,死纏爛打也要跟著齊然。
不帶他,可以,哪都別想去,大不了這個假期就一起在寢室發(fā)霉。
齊然猶豫著,前路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未知的風險,會遇見什么人,發(fā)生什么事他統(tǒng)統(tǒng)都不知道,只知道齊峰或許已經(jīng)葬身在那危險之中,他怎能帶著自己的死黨去冒險。
季途途捏了捏嗓子,準備喊出自己的必殺技。齊然果斷地拎著季途途的衣領(lǐng),他抓著行囊,踏上了一同冒險的旅行。
很快,到達了目的地。
入眼之處如同一幅畫卷,蔚藍的天空上飄著幾朵白云,清新的空氣帶著絲絲雨后的甜,煥然一新的蔥綠樹木筆直的矗立著,隱藏在山林間的鳥兒歡快地吟唱,幽靜的小路帶著泥土的芳香,小橋下潺潺的流水,還有魚兒在歡快的嬉戲,踏上竹木橋慢慢朝深處尋去。
齊然和季途途沉浸其中,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驚艷到,沒想到世間還真的有這般的世外桃源,風景如畫,美不勝收的地方,時間仿佛靜止,忘記此行的目的,只想暢游在山水之間,被自然畫卷折服。
“你們是來干什么的?!贝緲愕拇迕駸崆榈卦儐栔?,打斷了如夢似幻,亦真亦假的狀態(tài),將他們拉回現(xiàn)實。
季途途只顧著用相機“咔咔咔”的記錄下這秀麗山水,齊然回應著老鄉(xiāng)道:“伯伯,我們是來找人的,你認識一個叫齊峰的人嗎?”
老人臉一冷,“不知道,不知道?!币贿呎f還一邊驅(qū)趕著他們“趕緊走,這里不歡迎你們?!?p> “老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訴我們?!奔就就窘o老伯塞了張紅老頭,老人并沒有接,固執(zhí)地將他們推出村口的小橋外。
“這人怎么這樣,不知道就不知道,怎么還攆人,給錢都不要。”季途途不滿的抱怨著檢查著相機,“還好我的相機沒事,剛才就該將那副勢利的模樣拍下來,傳到網(wǎng)上讓大家看看這副嘴臉?!?p> “行了,你就別抱怨了,我們?nèi)枂杽e人吧!”
“大娘,你好,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你說,這十里八村的沒有我不知道的?!?p> 看看,看看都是村民,素質(zhì),素質(zhì)怎么就差那么多,這位大娘多熱情。季途途在心中比較著,還沒等他夸完,這位大娘就變了臉色。
“不知道,不知道。”一邊擺著手一邊快速遠離。
齊然……
季途途……
齊然和季途途互相看了眼,季途途率先開口:“齊峰這個名字有毒嗎?怎么每個聽到這個名字的人都像是便了個人,怨憤之氣滿滿??!”
齊然點點頭,撇著嘴:“那個人一直都不招人喜歡?!毙闹幸埠苁呛闷嫠降鬃隽耸裁词履苋侨撕薜竭@個程度。
之后他們又問了幾個人,無一例外地被冷眼相對,有的還破口大罵兩句,更有甚者還朝他們吐唾沫,沒一個愿意與他們多聊幾句的。
季途途拍了拍身上背著的背包:“伯父給你寄了一塊木頭,該不會是伯父拿了村民的木頭沒給錢被記恨,所以村民不愿多談。”季途途點點頭覺得自己想的很有道理。
“動植物科學家偷霸王木惹怒村民”這可是個大新聞,必須被紀錄,現(xiàn)在就由我這個攝影師途途,實地探查一番,正義必須被伸張。
季途途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邁著矯健的步伐準備再闖一次A村。剛上了橋就看見對面有很多村民拿著各種農(nóng)具,鍋碗瓢盆蓄勢待發(fā)的樣子。
季途途咽了口唾沫,“我是新聞記者,我是來幫你們的,有什么冤屈都可以跟我說。”撞著膽子試探性地往前邁了一步。
村民們舉著家伙,怒視著朝前一步步逼近,“你們要干什么,我,我告訴你們我可是練過的,我不想傷人,你們趕緊往后退……”拍著齊然的肩膀說:“你別怕,我保護你。”
下一秒,季途途拔腿就跑,一溜煙已經(jīng)在十米開外了。
齊然……
“我知道你們都是上過齊峰的當,我們來就是想要揭穿他的偽面具,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嘴臉,防止更多無辜的人上當受騙。”
“你說的是真的?”一個看似德高望重的人詢問著齊然。
“當然是真的,不瞞你們說我們村也被他騙了,所以想找到這個騙子讓他再也不能騙人了,得知他來過這里才找來的……”齊然一番動情的述說,終于打動了村民,得到了他們的信任。
剛才說話的是村長,他將他們帶到了他的家中。
“這齊峰來的時候說他是個動植物學家,其實就是個神棍,專門騙人的,要不是他,我們村早就富起來了……”一提到齊峰,村長似乎有一肚子的苦水,怨恨要發(fā)泄。
“他做了什么?”季途途一臉興奮地看著村長,遭到了一個白眼的回敬,訕訕地縮著頭表示抱歉地坐回齊然的身邊。
齊然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頭義憤填膺地問:“村長,你能跟我好好地說說這個騙子是怎么騙你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