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要幫我?為什么要幫我擋那個可以傷害到我的東西?”它不明白,可它知道,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它得報恩。
于是它將他帶回了山洞,山外面的都是壞人,他們會傷害它也會傷害他。
它不明白他為什么還要出去,待在這里不好嗎?是怕麻煩,還是不習慣?
是的,它也喜歡一個人獨居,但它還是不能讓他離去。
它是見識過外面有多可怕的,它不能讓他走它走過的路,因為不是每一個都那么幸運,都能在看清其面目之后有重來的機會,更多的是含恨而終。
知道了這些,在想勸說雪豹放人就好辦多了。
齊然對著雪豹釋放著善意,用它能聽懂的方式與之交談著。
文蘭察覺齊然摸著摸著雪豹,越來越困,眼皮越來越沉。而雪豹不時嘴中“喵喵喵”的叫喚著,像是在說話卻聽不懂它說些什么。
“咣當”一聲,齊然的頭砸在地上,呼應著文蘭的猜測,他睡著了。
連續(xù)兩次的與動物溝通,再加上長途跋涉,要說不累,沒有影響才怪,他能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他……”
“沒事,沒事,應該是太困了吧!”季途途大概知道怎么回事,撓著頭尷尬地笑著。
……
隔著大老遠,周道道就抹著眼淚朝齊然他們跑去。
抱著齊然就是一頓大哭,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
幾天沒見也不用這么激動吧,我們的關(guān)系也沒到你需要為我們哭的地步吧!齊然心想著,嘴上卻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不是都安全回來了嗎?”
“你們這是回來了,你們要是回不來了,我可就是成開黑店的了,長這么大也沒被請到局子里坐坐過……”
聽著周道道斷斷續(xù)續(xù)的講述,齊然他們大概明白了。
因為他們的不告而別,周道道被懷疑成謀財害命的主,這幾天他都沒出攤,就這么眼巴巴地在村口盼著齊然他們能平安歸來,要不然他可就說不清除了。
“那些科考隊的還在嗎?村上還有什么人?”
“杜大娘家那一對土豪,還有科考隊的人沒走?!?p> “很好?!饼R然不得不佩服他們技高人膽大,許是以為他們找不到季途途,死無對證所以無懼吧。
齊然將季途途交給周道道照顧,以最快的速度去找了警方。此刻他們回來,并不能保證不會驚動他們,只有將他們的偽面具撕下,才能還山林一片寧靜,還雪豹一份安寧。
原來警方早就察覺到了這些人的不對勁,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們,如今齊然將人證帶回來,很多事情也就浮出水面了。
在警方的雷霆動作下,整個假的科考隊無一人逃脫,據(jù)他們供述,原來那對看著像暴發(fā)戶的夫妻就是幕后買主,而那個和李老頭密謀的人也是他們中的一員。
只有那對夫妻成了漏網(wǎng)之魚,不過三天后還是被逮捕歸案。
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做了錯事,誰也逃不掉,當然借此也告誡每個人不要存著僥幸的心里。
他們還得到了一條有用的消息,那就是如果家畜被雪豹,財狼等獵殺,國家是有補助了,不會讓百姓承擔損失的。
至于那積攢了多年的人鳥恩怨,齊然聯(lián)系了當?shù)氐沫h(huán)保組織,希望通過植樹造林,搭建鳥窩,能一點點緩解,化解這份積壓已久的仇恨。
此間事畢,他們繼續(xù)踏上新的征程。
在雪豹那,他無意間看到過齊峰和他的科考隊,也看到齊峰手上的一張地圖,那個最早被標記的地方,是一片沙漠,而他就是從那里來的,或許那應該就是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