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遠遠的看著腳下殺紅眼的劉海。
“哈哈哈,還有誰!”
被奴役的人們全部跪倒在地上,似乎異常畏懼此刻眼中冒著紅光的劉海。
“沒有錯,黑龍講的沒有錯。”
倒在血泊之中的太虛城主,冷冷的緩慢的說著話。
“謝,謝謝你,道友,這種生活,永遠,的,結束,結束了,你令我解脫,助我脫困,我,我開心?!?p> 劉海的眼睛突然流出了倆行血淚,劉海憤怒的踩踏著罪魁禍首的尸體。
然而太虛城主無雙,居然還要感激劉海讓他解脫。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你們都給我起來,我不是你們的新主人,你們要做自己的主人,都,都給我起來!”
劉海挨個兒扶起每個人,結果,跪倒在地上的人們全都不敢起來。
也許在他們心中,這下跪示弱就可以茍且偷生。
無論是城主無雙,還是這眼前的紅眼人,在他們心中都是畏懼的強者。
他們習慣了被壓迫下的生活,最起碼,此刻他們還可以活著。
“哈哈哈!原來如此,那就一起給無雙陪葬吧!”
黑龍從天而降,用手敲暈了劉海。
虛弱的劉海倒在了地上。
“你,還有你,送新城主回去!”
身邊下跪之人互看了一眼,把劉海托起,向內城紅頂大閣走去。
黑龍開口道。
“都起來吧,記住一句話,你們都一樣!”
黑龍說完話,離開了鬧市。
反而這群奴隸卻不知應該去往哪里。
其中奴隸小孩突然開口道。
“新城主有些親切,反正都是奴隸,為何不給新城主當貼身奴隸呢。”
“對,大家,咋們就給城主當奴隸!”
眾人一哄而起,歡呼著向城閣走去。
“我,我這是在哪里?”
“黑龍?”
黑龍微笑道。
“如今你成了這太虛城的城主,外面的城民都要給你當奴隸,這可如何才好呢?”
劉海起身,看到太虛百姓們都匯集在城閣門前。
劉海似乎恢復了神態(tài),眼睛也變得正常。
心中有些感慨。
“小黑,那些個被我屠戮之人,他們,死了嗎?”
“不會,只是換了一個環(huán)境而已。”
“你說什么!這是怎么回事?”
黑龍微笑著。
這太虛幻境的百姓們是各處飛升上來的修者,一部分修者機緣巧合會直接進入上界的上地界。
剩下的百姓要忍受著疾苦與磨難,若順利通過考驗才可以進入上界。
“若考驗失?。 ?p> “考驗失敗,成為這記憶全無的奴隸們?!?p> 無雙城主那是功德圓滿,被你消滅后,自然會是去了上地界。
“什么!難不成,這是風雨彩虹嗎?”
“那手段也太過殘忍了吧?!?p> 黑龍微笑。
“黑貓白貓,會抓老鼠才是重點?!?p> “不,要改變!”
“你如今是新的城主,造福奴隸的事情,也只能你來做,若做的好,奴隸越來越少,若做的不好,那受苦受難的人會越來越多。”
劉海陷入了沉默。
“教人向善,教化他人,看似這是光明的事情,只是這光太強,會遮蓋身上微弱的黑暗?!?p> “原來如此,我也會受到影響。”
“黑龍,你既然知道一切,為何不提前告訴我?!?p> “我提前告訴你,你能忍心讓他們繼續(xù)受苦嗎?”
“不能,絕對不能,疾苦已經很多,為何要讓他們繼續(xù)受到磨難?!?p> “恩,這條道路,很漫長,卻很有意義。”
劉海來到人群上空,人群下跪倒地。
“各位,以后這奴隸改成道友,這下跪改成行禮,明白了嗎?”
突然有了這種變化,反而讓奴隸們很不適應,下跪很簡單,這拱手行禮與下跪難道有區(qū)別嗎?
奴隸與道友又能有什么區(qū)別,還不是一個樣子,只是叫法不同而已。
“也許,對你們大家而言,名字與概念是什么,都無所謂,可是對于未來的人們,偷換概念卻變得平常一樣。”
“不管是奴隸還是道友,你們的心中要有一條自己的路,給人當奴隸或者當?shù)烙?,目的為何?生存下去是基本,那后期的事情會怎么樣呢??p> “級別越高,心里的秘密越多,他們卻并不愿意把心中的秘密告訴你們?!?p> “所謂的道友與奴隸做的事情有本質意義上的區(qū)別?!?p> “以后要改變一些東西?!?p> 以下說的話,大家要記在心里。
“萬事萬物,走大道,輕小道,忍受多大的磨難就會承受多大的心里負擔?!?p> “極限是無線的,需要歲月的積累來承受,若突然到來重大的不可逆轉的磨難,那誰也無法適應。”
“死亡并不是一個好歸宿,只有打不死的小強,才可以有頑強的生命力。”
“不要只看到眼前的困難與挫折,以后更大的挫折磨難還在等著你度過?!?p> “心里充滿希望的活著還是悲觀憫人的活著,不都是為了活著嗎?那你卻為何內心中不多存在一些希望與夢想。不都要承受磨難嗎?那你為何不讓磨難變成現(xiàn)實的動力,努力的去改變磨難而不是消極逃避?!?p> “就如同你們一樣,你們認為當奴隸很容易,不用去想任何事情,別人都給你們安排規(guī)劃好了一切,偶爾被打偶爾被罵,也能接受,久而久之變得適應不想在改變什么?!?p> “生物生來都是平等的,沒有誰高誰低,只有所在的環(huán)境不同而已,修道是為了什么,難道就是為了變得更強大變得更冷漠無情去奴役弱小嗎?”
聽我講了這么多,似乎這觀眾們都沉默低語。
“哎,好久沒有聽到如此玄妙的聲音,感覺很震撼?!?p> “夢想這東西誰都可以有,卻被他人說出來,總感覺悲哀?!?p> “為了生存,不惜任何代價,那怕這靈魂再也不屬于自己?!?p> 其中一位少年大聲喊。
“改變!”
似乎觀眾們也為止一震。
劉海來到少年身邊,摸了摸微紅的小臉蛋。
“那好,把這里交給你,你現(xiàn)在是這太虛城的城主,想如何改變呢?”
似乎男孩的父母有些害怕,小跑幾步來到少年身邊。
不停的給劉海磕頭。
此刻我的心情是復雜的,少年的父母是害怕,害怕我這是玩笑話,按照正常人的理解,這可以原諒。
我扶起少年的父母,恭敬的拱手拜了拜。
“這少年前途光明,你們生了一個好孩子,也許這個孩子就是這太虛城的希望之光?!?p> 劉??粗娙恕?p> “改變二字,說的好,也說的沒有錯,既然說的沒有錯,何不讓他繼續(xù)往下說呢?!?p> 少年穿著小黑破衣,他叫肖蕭。
肖蕭約莫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卻猶豫片刻后,開口道。
“這里的人們都過得苦,為何苦根本就沒有自由可言?!?p> “除了城主與少部分人例外?!?p> “我想,我想讓大家重新有名字,不要總是稱呼奴隸幾號?!?p> 劉海微笑著,示意繼續(xù)往下說。
“若喜歡之前的工作,可以繼續(xù)去做,我希望可以看到他們微笑的臉,而不是冷漠無情?!?p> 少年說了一些這里的現(xiàn)狀,我卻聽明白了意思。
“自古英雄出少年,一點都不會虛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