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見陳媛媛似乎知道了結(jié)果,問道:
“姐姐知道是誰?”
陳媛媛將書信和自己找出來的那張宣紙遞還給舒雨說道:
“我不太確定,你看下這兩種筆跡是否一樣,但我覺得她怎么可能會幫你?!?p> 舒雨滿是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讓陳媛媛覺得不可思議,隨手接過陳媛媛遞過來的書信和宣紙,對比起字跡來。
比過字跡后,舒雨可以確定這字跡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驚喜的說道:
“姐姐,這字跡明顯就是同一個人,你還疑惑什么,這字跡到底是出自誰手?!?p> 那宣紙的字跡只是一首抄寫詩詞,同樣沒有落款書寫人的姓名,所以舒雨并不清楚到底是誰寫的。
陳媛媛嘆了一口氣,心里雖然想不通,但還是如實向舒雨說道:
“如果這筆跡對得上,那可以肯定,寫這封書信的人是……蘇媽媽?!?p> 舒雨聽到這樣的結(jié)果,同樣露出震驚和疑惑之色,不解額說道:
“怎么可能,她怎么會好心提醒我?她現(xiàn)在最恨的人不應(yīng)該是我嗎?想要害我的人,理應(yīng)是她才對?!?p> 陳媛媛同樣皺著眉頭回應(yīng)道:
“所以剛剛我看到宣紙的字跡,才不敢確定,這件事實在匪夷所思?!?p> 舒雨眉頭緊湊,這件事情實在怪異,很多東西都說不通,一來自己除了招惹老鴇之外,并沒有任何仇家,但早上被人襲擊是事實存在,雖然那些人故意表明是山匪,但事實推斷證明是奔著她們來的。
現(xiàn)在自己唯一得罪的人,居然給自己通風(fēng)報信,這實在難以理解。
第二,就算自己得罪過其他人,老鴇又是怎么知道的,而且還能提前給自己通風(fēng)報信?
舒雨忽然站了起來,自言自語說道:
“不行,我得去問問老鴇,將這個事情查的水落石出?!?p> 舒雨向陳媛媛問道:
“姐姐可知道蘇媽媽現(xiàn)在人在何處。”
陳媛媛緩緩的點了點頭,對舒雨說道:
“妹妹請跟我來?!?p> 說完自己先出了房門,之后帶著舒雨和侯明禮來到老鴇的房外敲了敲門。
里頭應(yīng)答了一聲“誰呀……”
之后房間門開啟,正是老鴇本人。
老鴇見到門外站著的舒雨,閃過一絲慌亂之色,這一閃而過的表情全部落在舒雨的眼里。
舒雨見老鴇堵在門內(nèi),并沒有邀請自己進(jìn)去的意思,開口說道:
“蘇媽媽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
老鴇看了一眼舒雨,又看了一眼陳媛媛,神色異常復(fù)雜,緊張的不知所措。
陳媛媛忽然開口說道:
“蘇媽媽放心,今日妹妹見蘇媽媽的事,我一句話也不會說出去,您大可放心?!?p> 陳媛媛像是知道老鴇在擔(dān)憂什么,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將舒雨整懵圈。
舒雨也是聰明人,大概猜測到兩人的關(guān)系并不像表面這么簡單,對陳媛媛說道:
“姐姐,我想與蘇媽媽單獨聊一會,不知道您可不可以暫時回避一下?!?p> 陳媛媛微笑著說道:
“妹妹請便,姐姐就不打擾了,有什么事您盡管吩咐就是。”
說完留下舒雨,自顧的回房去了。
老鴇見陳媛媛離開,趕緊請舒雨進(jìn)去,關(guān)上房門,舒雨也交代了侯明禮一句,將侯明禮留在房外,替他們守護(hù),不讓其他人靠近。
舒雨越來越迷惑老鴇的舉動,似乎一夜之間很是害怕陳媛媛,跟之前對待陳媛媛的態(tài)度判若兩人。
舒雨一直盯著老鴇看,也沒有落座,就像要從老鴇的眼中瞧出端倪。
老鴇見舒雨一直看著自己,心里更加慌亂,趕緊招呼舒雨落座,隨后就去倒茶水,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么原因,老鴇的手一直在顫抖,之后將茶水灑了一桌。
舒雨皺著眉頭看著老鴇異常的行為,忍不住問道:
“蘇媽媽,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為什么今天的你好像換了一個人?”
老鴇聽舒雨這么一問,心里更加緊張,連說話都開始變得結(jié)巴:
“老身……老奴……我……沒啥秘密,我……我也不知道?!?p> 舒雨本來就有太多疑惑,現(xiàn)在見老鴇又是這樣,心里更加迷茫,讓她更想迫切知道真相。
舒雨安撫了一下老鴇,對老鴇說道:
“蘇媽媽,現(xiàn)在就剩我們兩人,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不需要在遮遮掩掩,門外是我的護(hù)衛(wèi),他不會讓任何一人靠近這里,我和你之間的對話,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現(xiàn)在我問你什么,你都得如實告訴我,行嗎?”
老鴇稍微緩了緩神色,但還是看得出老鴇一臉愁容,似乎一夜之間滄桑了許多,對著舒雨點了點頭。
舒雨見老鴇稍微恢復(fù)了正常,想到老鴇剛才見陳媛媛奇怪的舉動,不禁好奇問道:
“剛才看你神色,似乎現(xiàn)在很害怕陳媛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鴇聽舒雨突然問到陳媛媛,神色又開始緊張起來,說道:
“舒雨姑娘,我知道你過來找我的目的,是不是那封信的事,我承認(rèn),那信是我寫的,但這些跟陳媛媛的事情毫無關(guān)系,舒雨姑娘不必過問。”
舒雨心中實在太多疑惑,不將這些關(guān)系弄清楚,以后自己要改革這個青樓,那還怎么弄。
舒雨還是堅持的說道:
“現(xiàn)在沒關(guān)系,以后就有關(guān)系,我想知道為什么今天你那么怕她,她到底是什么人?!?p> 老鴇顯得很為難,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緊張的揉著手里的絲巾,緩緩開口說道:
“舒雨姑娘,你不需要知道陳媛媛是什么身份,你將她當(dāng)成普通的青樓女子就好,其他的跟你無關(guān)。”
老鴇越是這樣說,舒雨就越想弄清楚,霸氣的回應(yīng)道:
“不行,我一定要知道她是什么人,值得讓你這么害怕?!?p> 老鴇被舒雨一直逼問,神情相當(dāng)復(fù)雜,努力的組織措詞,最后似乎有了決定,對舒雨說道:
“舒雨姑娘,你不用在問了,我是不會說的,這關(guān)系到老奴的性命,你只需要知道,離陳媛媛稍微遠(yuǎn)點就好了,對你沒有壞處?!?p> 舒雨更加疑惑,心里想著,該不會是這個老鴇又故伎重演,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故意讓自己疏遠(yuǎn)陳媛媛,想讓自己對陳媛媛有些隔閡。
難道這只是挑撥離間之計,讓自己不信任陳媛媛,然后阻止自己幫青樓眾人安排工作的事?
但是有一點還是想不通,剛才老鴇見到陳媛媛,確實很緊張,那是自然反應(yīng),并不是想演就能演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