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遠(yuǎn)來,是我們考慮不周,未能遠(yuǎn)迎。”朱武已經(jīng)知道了蔡府之事,此時只能攬下責(zé)任。
“昭姬的心意我很明白,她在蔡府也不會受苦,倒是那件事有消息了嗎?”楊奉問道。
說起此事,朱武反倒不太著急,說道:“董卓的錢已經(jīng)籌齊,但西涼大雨,道路難行,只怕要耽擱幾日?!?p> “此次前來并未帶過多的人馬,只怕想要強行劫掠已經(jīng)不可能了,先生可否定下計策,到時候智取十萬貫?”楊奉問道。
“主公,難道你打算對董卓的買官錢動手?”張九聞言,驚訝地問道。
楊奉看著張九,說道:“正有此意,難道朱軍師沒有與你們說嗎?”
朱武趕忙說道:“此事過于重要,張九和李樂要忙著制酒地生意,我也就自己安排,沒有和他們多做透露?!?p> 楊奉微微點頭,說道:“軍師做的不錯,你們兩個的生意做的也不錯。這個酒樓花了不少錢吧?”
“二哥,這次你可想錯了,我們的酒銷路大暢,買官的時候朱軍師特意帶了些新酒,現(xiàn)在十常侍與皇帝佬兒都盼著咱們的酒,真的是掙大錢了?!崩顦沸χf道,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比做山賊更簡單的生活。
楊奉聞言,卻有幾分擔(dān)心,問道:“現(xiàn)在的產(chǎn)量,滿足宮里的需求還有別的售賣嗎?”
“我和張九一直在商量擴大規(guī)模的事情,但哥哥你要我們打造什么奢侈品,現(xiàn)在的新酒已經(jīng)要炒到天價了,制出來的酒瞬間就被搶空?!崩顦氛f著,似乎就在等著楊奉開口擴大生產(chǎn)。
“還是不要了,制作新酒太耗材料,你們看看賬面上的舊酒還剩多少?”楊奉說道。
張九滿臉的驚訝說道:“主公真是神人,我現(xiàn)在也正發(fā)愁沒有原料,雖然舊酒在大族之間多有滯銷,但下層并未受到影響,我們想做些舊酒,但人手實在緊張?!?p> 楊奉聞言,心里明白,人多之后,酒的制作辦法就多了泄露的可能。忽然靈光閃過說道:“你們可以向十常侍抱怨,沒有材料,讓他們幫忙,為了他們自己和皇帝,他們一定會幫你們?!?p> “屬下明白了,但若是做得過于激烈,十常侍會不會借機索要制酒方法?”張九問道。
“天下只有我們在做,他們?nèi)绾胃冶?,難道想以后都喝不到嗎?”楊奉笑問道。同時忽然想到一事,說道:“以后宮中的酒中多加一些草藥進去,我們不能讓皇帝喝與尋常人一樣的酒?!?p> 眾人聞言心里一驚,此事若是成功,大漢國祚將息。
楊奉看著眾人說道:“你們不必?fù)?dān)心,不過是多個宦官而已,你們怕什么?”
“此事萬萬小心為之,現(xiàn)在最好不要如此,皇帝的飲食有專人負(fù)責(zé),我們不可因小失大?!敝煳鋭竦馈?p> 楊奉也就是突發(fā)妙想,現(xiàn)在想來確實有些難度,便作罷了。
“倒是最近在各個達官顯貴家中的線人開始傳回一些消息,似乎大家對于主公買官之事不大滿意,尤其是主公黃巾余部的身份讓幾個大將甚是惱怒,皇甫嵩更是義正言辭的上疏勸諫,不過卻被十常侍攔住?!敝煳湔f著。
楊奉聞言,明白朱武的意思,十常侍是楊奉的后臺,若是與他們交惡,只怕官路就行不通了。
“宦官終究是一小部分,真正掌握朝局的還是外戚與老臣,諸位在洛陽辦事,萬萬不要得罪何進,甚至要露出結(jié)好的訊號?!睏罘钫f著,雖然兩面勾結(jié)的行為君子不恥,但自己的身份也不允許自己考慮許多。
“主公所言不錯,但何不派一人直接加入何進一黨,日后若有何進得勢,將我等入內(nèi),合諸內(nèi)宦,豈不是一戰(zhàn)而正名?”朱武問道。
楊奉看著朱武,他簡直就是有劇本一般,只不過歷史上這個人是董卓,而且結(jié)局不好,自己不喜歡。
“我們諸位兄弟都是心腹之人,若是真要挑選,一時也難以抉擇,待我作一番考慮,再做決定?,F(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乃是十萬貫錢,若是它到了洛陽,只怕皇甫嵩老將軍要摟草打兔子,黑山白波一起打嘍。”楊奉說著,雖然話語輕松,但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分量。
其余武人此時也排不上用場,唯有朱武思考良久,卻也是難以定計。
“掌柜,樓中有人借酒鬧事,我們要怎么處理?”屋外有人問道。
“直接打出去,這還用我教你們嗎?”李樂吼道。
楊奉看著李樂,總感覺他與以前有了一些變化,攔道:“這是洛陽城,能喝新酒的人,自然有些身份,我去看看?!?p> “不勞二哥,每天來鬧事的貴人也多了,我處理的習(xí)慣,我出去一趟。”李樂說著,離開房間。
楊奉卻不放心,引著張九出屋,隨著李樂到了二樓,只見李樂將那人推在墻角,抬手便要打人。
而楊奉胸前紅光閃過,楊奉趕忙上前攔住李樂問道:“吳學(xué)究怎么到洛陽來了?”
吳用看著楊奉,笑道:“就憑這一碗新酒,我也該來啊?!?p> 楊奉也是笑道:“學(xué)究還是好這一口,走,樓上有我的小宴,上去敘敘舊?!?p> 四人上了樓,吳用說道:“知道哥哥賣的好酒,做的大官,不想這小宴也是別具一格?!?p> “學(xué)究恥笑了,實在是逼不得已,才叫了兄弟在此地議事?!睏罘钫f道,心里卻知道有了吳用,難道還怕沒有計策拿下董卓的錢?
“主公,此人是?”朱武問道。
“此乃我的舊識,名叫吳用,人們都稱他是智多星,腹內(nèi)機謀無限?!睏罘畈挥少澋?。
“哥哥謬贊,不過是些小聰明罷了。”吳用倒是頗為謙虛,但看著朱武的眼神,忽然轉(zhuǎn)口道:“此來洛陽一是為了美酒,而是為了一場大富貴?!?p> 楊奉聞言微微一笑,說道:“學(xué)究果然厲害,我們也是為此事而來,學(xué)究可有打算?”
“哥哥為我準(zhǔn)備些人手,我將錢財帶給哥哥?!眳怯谜f著露出些許笑意。
楊奉正打算細(xì)問,屋外又有人說道:“大將軍何進請主公大將軍府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