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差人問了,回道:“這是張常侍的府第?!?p> 劉宏聞言,壓了壓心中的怒火,他若是此時發(fā)作,只怕明天的朝議便要針對張讓有一番猛攻,只是說道:“阿父的府苑修的不錯,白虎將軍應該在京中無有府第,你們便按此摸樣為白虎將軍蓋一座府苑?!?p> 楊奉趕忙謝道:“陛下大恩臣沒齒難忘?!?p> 何進等人卻暗暗生氣,這條路是專門安排的,為的便是讓劉宏惱怒張讓,結果劉宏竟然把此事忍下了,不由感覺損失了不少。
一眾人將陛下送回宮,終于是紛紛向楊奉謝了禮,賀道:“恭喜伯軒,獲白虎將軍之位。”
楊奉也趕忙推脫道:“將軍之位實是不敢當,若非為了皇子之事,自然推卻?!?p> 眾老臣都微微頷首,若是楊奉有這般態(tài)度,日后定會為大漢肱骨,而給他一些特權也是好的。
何進更是笑著說道:“伯軒今日辛苦,便在我大將軍府休息,明日老夫親自帶你入朝。”
楊奉心里想著方才暗助自己的好友,本有意拒絕,但一時之間又尋他不得,便笑著說道:“那小子就不客氣了,今夜正好討教一番禮儀。”
眾人聞言卻有些尷尬,劉宏許諾的權力類似于一方上將與皇宮內(nèi)將的結合,楊奉明日的排位也很難安置。
何進卻不在意這些,說道:“伯軒自然會是一個好位子,明日便先在殿外候著,我們讓陛下裁斷就好?!?p> “只是怕陛下回宮之后又受宦官蠱惑,將此事又否決了。”盧植對此有些擔心。
一直消失的吳用卻從遠處走來,笑問道:“若是陛下現(xiàn)在十分惱怒張讓,又當如何?”
“學究何出此言?可是張讓做錯了什么事?”盧植又問道。
“盧尚書,你忘了方才路過的張讓府第嗎?其院墻高過皇宮,已經(jīng)犯了逾制之罪?!眳怯媒忉尩馈?p> “難怪方才陛下收斂怒意,原來是為了包庇張讓的罪過?!北R植搖頭道,對于劉宏的決定表示無奈。
吳用也趕忙說道:“眾位大人也忙碌許久,今日都回府休息吧?!?p> 眾人聞言,也無大事再議,便各自回府。
直到幾個老臣全部離開,暗處的花榮才湊到了楊奉身邊。
楊奉不由笑道:“南宮的大火,燒的正是時候,我都可以想象張讓當時的臉色?!?p> 花榮卻面露羞愧之色,說道:“我看時間合適,正要引火箭燒南宮,不料南宮旁一處院落起火,瞬間蔓延到了南宮,而且那火一直未被撲滅,直到將南宮燒得干干凈凈?!?p> 楊奉聞言先是一驚,隨后想到可能又是那人的功勞,看了他與花榮有幾分相似,不著急與自己相認,而是在暗處協(xié)助。
但何進對此一無所知,喜道:“看來此事乃是天助我也,老夫本來擔心留下證據(jù),又要被張讓他們說東道西,現(xiàn)在好了,一場無名的大火,他們也奈何不了老夫?!?p> 楊奉自然不會點破,只是說道:“娶親之事已定,便要開始在司隸選擇美人了,我與各大家族不甚相熟,此事怕是要麻煩大將軍了。”
“為我外甥選親,我自然當親自動手,無需伯軒多言,不出半月便可成功。”何進說著,竟然滿是嚴肅。
幾人又到大將軍府商量一些細節(jié),隨后各自睡去,直到早朝前,何進遣人將楊奉叫醒,二人一道上朝。
楊奉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心里感慨,這天天這么早上朝簡直就是找罪受。而何進卻不這么想,今天是他上位以來,少見的高興日子,皇子選親的事有了眉目。
二人懷著不一樣的心情到了皇宮,幾個老臣早就站在宮門外,楊奉趕忙上前,說道:“幾位大人真早?!?p> “家國之事不敢怠慢,連開三朝更是顯出此事的不凡?!北R植說道。
楊奉忽然想到,這個時候的早朝不是每日都有,隔幾日一次,比較清閑,不過為了皇子之事確實已經(jīng)連開三日,只怕幾位老臣也是有些吃不消。
一念至此,楊奉趕忙說道:“等散了朝會,我就差人送些新酒到幾位大人府上,天氣冷,暖暖身子?!?p> 皇甫嵩不由說道:“這洛陽城的新酒已有好幾日不見賣了,伯軒這里還有存貨?”
“最近原料不足,我便沒有讓他們再賣,存貨多少還有些。幾位大人若是想喝了,差人去酒樓問就好了。”楊奉解釋道。
“如此好酒不可絕,需要什么原料,伯軒你和我們說,我們幫你解決?!被矢︶哉f道,他可是貫好飲酒,尤其是新酒問世,其余酒都如水一般。
楊奉卻痛心道:“酒水需要糧食釀造,現(xiàn)在外面的百姓都未能果腹,我實是不愿為些小利再開新酒。今年秋收之后,我會再做一批新酒?!?p> 幾人聞言深以為然,楊奉憂國憂民的形象那是直接打在幾人心中,皇甫嵩更是羞愧道:“老夫也自認體恤士卒與百姓,今日與伯軒比,竟是有些汗顏?!?p> “幾位大人別聊了,該上朝了。”畢嵐命人開了宮門,引著眾臣向大殿走去。
楊奉看著皇宮,與電視里的明清宮殿不同,東漢的宮殿灰蒙蒙的加上天色,一種無形的壓力頂在楊奉胸口。
“伯軒,你先在此等候,我們先入殿?!焙芜M說著,領著群臣繼續(xù)先前。
看著走遠的眾臣,畢嵐忽然開口道:“白虎將軍,張常侍讓我告訴你幾句話。”
楊奉聞言立刻明白過來,問道:“張常侍有何言語見教?”
畢嵐看著眼前的楊奉,不是很有勇力的樣子,竟然能馴服一只白虎,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楊奉見沒有動靜,又問道:“畢常侍?”
“哦,哦,張常侍說了,你河東郡守的官職是咱家說來的,現(xiàn)在有了白虎將軍的武職,陛下有意去了你的河東郡守,有被咱家勸下,希望將軍是個明白人。”畢嵐收了思慮,說道。
楊奉看果然是要威脅一番,趕忙答道:“幾位常侍的恩情,自不敢忘。陛下許我自由出入皇宮,我們也算是一類人。”
畢嵐看著楊奉有幾分驚訝,“難道他是在暗示自己可以帶兵入宮,讓我們不要妄動?”
“既然還認我們的恩,娶親之事表面交給你,暗中人選,我們十常侍做主?!碑厤闺m然心里害怕,但還是不痛不癢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