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上,整個朝殿都有些死氣沉沉。
皇上坐在高座上,有些疲憊,也有些厭煩。
樊尚書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朝著上面的人哭訴。
“皇上,臣的女兒多可憐啊……不過是看走眼,就被人這般報復,著實讓人心痛。”
樊尚書撒潑式的哭訴個告狀,讓宣成宇狠狠地皺著眉。
“臣的女兒,下個月就和太子殿下成親了,之后便是太子妃,這這這……這墨玉郡主……是不是心存念想,才……才對臣的女兒下這般重手?大夫……大夫說了……”
樊尚書抹了一把眼淚,小心地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宣成宇,心底卻是不由得冷哼一聲。
你宣王再有本事又如何?還不是在戰(zhàn)場上帶兵打仗,日后在京城的時間還不是少之又少……
更何況,自己的女兒日后成了太子妃,指不定還會成為皇后,那樊府可不就船高水漲……
一想到這,樊尚書哭得更加山崩地裂,直接捶打著地面,“臣女真的冤啊……”
就連太子蕭寂燁也不由得皺了皺眉,看著跪地撒潑的樊尚書,頭皮發(fā)麻。
抿著唇,儼然在壓抑著不悅,若不是看在樊漓的面子上,他當真是一點兒都看不上這個樊尚書。
“樊尚書,請你慎言!何為寶兒心存念想?你這般哭訴,說你女兒冤,那本王的寶兒就活該被你女兒看走眼嗎?”
宣成宇十分生氣,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憤怒的氣息,讓一旁的文武百官也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若不是寶兒命大,只怕現在躺在床上抱恙的人是她了,樊尚書!”
宣成宇咬牙切齒地開口,他不用看也知道當時是多么兇險,更何況,那個樊漓壓根就不是中箭,能受什么傷?
“本……本本……本官……”
被宣成宇的話嚇到了,樊尚書也有那么一下子慫了。
“更何況,昨日穆世子也說了,當時太子殿下也在場,事發(fā)緣由經過,只怕太子是最有發(fā)言權的?!?p> 宣成宇把話題轉移到蕭寂燁身上,所有人都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
蕭寂燁怔了一下,輕輕地瞇了瞇眸子,隨后恭敬地朝著皇上行禮。
“父皇,兒臣昨天的確是就在現場?!?p> 蕭寂燁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宣成宇,心頭多了一分不快。
原本不牽扯到自己身上的,任由他們二人相爭,他只要不開口就誰也不得罪。
如今看來……
“昨日兒臣同樊小姐一路追著獵物,樊小姐的確是發(fā)現了獵物的蹤跡,而且她也開口說想要親自射殺獵物給兒臣?!?p> 蕭寂燁不慌不忙,聲音沉著從容,說的話也帶著幾分可信度。
“那日墨玉郡主穿著黑衣,或許當真是樊小姐看花眼了,并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墨玉郡主。”
樊尚書聽到著,忍不住得意地叫囂,“聽到沒有,漓兒就是看花眼了!”
宣成宇咬著牙根,硬是生生地忍下了一拳將他揍飛的沖動。
“只不過……”
蕭寂燁淡淡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卻臉帶得意的樊尚書,眸底閃過一抹冷意。
“昨天樊小姐兩次射出了箭,那箭似乎偏離獵物的可能性有些高,不像手抖而偏離的角度,怕是……可能追著墨玉郡主而去?!?p> “下官就說,漓兒是不小心看花眼,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