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安若身邊的孤狼忽然一驚,站離開,關切的看著安若,還“嗷”叫了一聲。
江少卿等人被叫聲吸引,便發(fā)現(xiàn)安若身上隱隱散發(fā)著潔白的光芒,在月光的映襯下,就仿佛天女下凡似的。
明明面目五官都沒有發(fā)生什么變化,可是在所有人眼里卻美的不可想像,氣質(zhì)也有了一些改變。
江少卿現(xiàn)在心里不由得有幾分忐忑,白老說安若醒來就可以晉級,可是并沒有,只當是吸收的能量不夠多,或許需要下一個機會。
但現(xiàn)在這一畫面又是怎么回事?
這個畫面是短暫的,白光退去,安若恢復如常,再次睜開眼睛,腳下陣法突然線路,“二”變成了“三”,隱隱還有再突破的意思,然而卻適可而止的停下來了。
安若睜開眼,眼神某些朦朧,并不像之前那樣晉級一般生龍活虎,反倒看上去有幾分虛弱。
“少......少卿......”安若雙手撐著地面,臉上看上去有幾分痛苦的神色。
你妹!(╯‵□′)╯︵┻━┻這是什么情況?明明感覺能晉級,可是為什么這么虛弱無力?好難受,好像要窒息了似的,好痛苦┭┮﹏┭┮。
江少卿瞳孔微微一縮,連忙上前把安若摟進懷里:“若若怎么了?哪里難受?”
江少卿心里一直在問白老:“怎么會這樣!若若怎么了!”
可白老也一時無法給出答案,關于安若的信息他已經(jīng)看過幾十遍了,能掌握的東西也就只有這么一點,他也不明白哪里出了問題。
只能說道:“小狗并非一般靈獸,更是凌駕于神獸之上,密傳中也沒有特別多的記載,按理說小狗會逐漸有記憶傳承,自己有問題也可以自己解決,現(xiàn)在這番模樣,估計還是和契約有關?!?p> 密傳中記載的萬靈獸也只是一點點,根本沒有寫與人契約會有什么不同,所以他從一開始也認為和普通靈獸沒什么區(qū)別,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他真的是疏忽了。
江少卿的手緊緊握住,看著安若難受痛苦,而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嗎?
安若盡量的縮在江少卿的懷里,嗚咽著:“嗚嗚,少卿,我好難受,感覺好累,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會,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江少卿伸手給安若把脈,發(fā)現(xiàn)安若體內(nèi)的靈力逐漸干涸,脈息也混亂不堪,這種癥狀他從未見過。
把這件事告訴白老,白老皺眉想了想,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老臉有些尷尬,說道:“我有辦法了,你帶安若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進空間,可能要費上五六天時間。”
江少卿聽見有辦法,自然是不會耽擱,抱起安若就要走,江雪急忙問道:“江二哥,小安若怎么了?”
江少卿搖搖頭,道:“這幾日讓大哥帶著你們繼續(xù)歷練,我要帶若若去個地方。”
江凱皺眉,去個地方?難不成少卿知道安若的來歷?去的地方是去見和安若有關的人?
道:“放心,大家族比試之前一定要回來?!?p> “嗷?。?!”孤狼擋住了江少卿的去路,狼眼中還有少許敵意,你要帶大人去哪?
只可惜江少卿聽不懂孤狼在叫什么,現(xiàn)在也沒心思去琢磨,說道:“這幾日我和若若不在,請您保護好江家人?!?p> “......”孤狼看安若難受,也有些氣急,如果大人沒有跟這個人契約,反而一直留在它們身邊,肯定不會受這些罪,肯定會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生活:“嗷?。?!”
孤狼不肯讓路,江雪轉(zhuǎn)動戒指,道:“孤狼快回來!”
這個戒指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控制孤狼,平時孤狼或許會配合一下,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情演習。
姬櫻捂嘴一驚:“孤狼失控了?”
他們在場所有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孤狼的對手吧,家宴上江軍和大夫人聯(lián)手都齊齊敗下陣來,現(xiàn)在又該怎么辦?
江少卿看孤狼執(zhí)意不肯放他離開,還隱隱想要和他搶奪安若,只好說道:“孤狼!我知道你心里擔心若若,但是請你相信我,若若對我很重要,我可以不惜犧牲我自己的命也會換她的命,我絕對不會害她?!?p> 孤狼眼中有幾分猶豫,他能感覺到安若是相信江少卿的,也能感覺到江少卿會成為安若口中的那個人,現(xiàn)在江少卿又說出這些話,它還能做什么?
殺了江少卿?或許現(xiàn)在會很容易,但大人不會允許它這么做的。
“嗷?!蔽掖饝?,但是你也要保護好大人的安全。
孤狼做出讓步,主動退到一邊,最后看了眼已經(jīng)不省人事的安若,低聲:“嗷。”大人,您會沒事的,我相信您的選擇。
正準備離去,可是三個黑衣人突然沖出來,其中一個說道:“想去哪里呀?地府嗎?”
江凱擋在所有人前面,問道:“來者何人?”
另一個人說道:“要你們命的人!”
說完之后三人就亮出兵器,兩個是金丹期的高手,還有一個是元嬰期!
江少卿被其中一個人糾纏著,根本離開,可是漸漸的,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招式很熟悉,瞄到手腕處的寒冰,心中一驚,這些人是葉家的!
“冷千裘,你還是執(zhí)迷不悟!”江少卿抱著安若不好施展,而冷千裘又是招招要取其要害,好幾次都差點傷到了安若。
冷千裘見江少卿認出他,也不打算再隱瞞什么實力了,雙手被冰覆蓋,直接對江少卿用殺招。
孤狼一狼爪直接拍向冷千裘面門,對著江少卿怒吼一聲:“嗷!”快走!
江狐湊巧說道:“江二哥,你快帶安若離開,這里留給我們,有孤狼在,我們不會有事的?!?p> 江少卿看了眼孤狼,見孤狼渾身上下充斥著戰(zhàn)意,心中估量了一下,直接帶著安若闖進茂密的樹林,下一秒,就轉(zhuǎn)身進了空間。
而孤狼看它的顧慮走了,當下也不隱藏什么,身體迅速變大,七級孤狼,又豈是區(qū)區(qū)金丹和元嬰可以隨意冒犯的?
“嗷嗚~”一聲浪嗷,森林里就發(fā)出颯颯聲,孤狼護在江家弟子身前,狼王氣質(zhì)格外引人注目。
冷千裘的胳膊被孤狼那一爪傷的面目全非,深可見白骨。
另一個金丹期的長老扶著冷千裘,問那個元嬰期的長老:“這是七級狼王,我們不是對手呀!沒必要為了葉家犧牲性命吧?!?p> 元嬰長老心里也有些忐忑,實在是不明白這個狼王怎么會屈尊保護人類,又聽見周圍沙沙作響的聲音,就知道孤狼剛剛那聲狼嚎是在召集周圍的狼群。
前后思慮再三,只能說道:“先撤退!”
說完后三人齊身想逃,可是孤狼鼻孔出氣,冷哼一聲,就見那三人剛轉(zhuǎn)身,迎面就撲上來幾匹狼,金丹長老為了反抗,直接拋下冷千裘。
冷千裘失去一臂,本就是蝕骨的疼痛,現(xiàn)在又怎么又余力殺狼群呢?
不過片刻就被狼群咬的面目全非,而另一個金丹長老雖然有些吃力,但還沒有受傷,只是被拖住了。
倒是那個元嬰長老,二、三、四級的魔狼在他眼里就和家犬一樣,沒什么威脅,殺了兩個,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就想要離開。
可孤狼會允許嗎?
答案是否定的,直接飛身撲向元嬰長老,利爪無情,在元嬰長老的背上留下了四道傷口。
“嗷嗚~”像是被鮮血激發(fā)了斗志似的,這個元嬰前期的長老被孤狼折磨的不成人樣,再丟進狼群。
那個金丹期的長老倒還不至于這么慘,可是卻被孤狼那兇殘的眼神直接嚇的尿褲子,拼命想要逃脫狼群的控制。
孤狼心中鄙夷,人類就是這樣,為了活命可以不顧他人死活,貪生怕死,自私自利。
像是提不起什么興趣似的,一狼爪就把這人拍到了江凱的腳邊,很明顯,是給江凱留了一個活口,可以審問。
此刻孤狼的狼王氣質(zhì)顯著,目光掃過去,直接讓江雪大叫:“好帥!”
身后那幾個人:“......”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事情的時候吧,孤狼不可控呀,他們身邊還都是狼群,下一個會不會就是江雪,再然后就是他們?
江凱看了眼腳邊的人,彎腰扯下這人的面罩,這個人他并不陌生:“葉家四長老?”
金丹長老算是看清局勢了,立刻就會在江凱的面前:“求求江大少爺,饒了我這一次吧,是,是家主讓我們來殺你們的。”
誰知道連毛都沒碰到,就被狼王牽制,最后死的死傷的傷,再不求饒,估計都活不了。
“只要江大少爺饒我這一命,我一定為江家當牛做馬......”
話還沒說完,就斷氣了。
江凱吧人踢進狼群,魔狼們看了眼孤狼,見孤狼沒有反對,就把三個人的尸體都叼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的,只有少許血跡。
“嗷?”你不再問問?
江凱搖頭道:“我知道這是你的好意,但是問不問都是那樣,葉家想要吞下江家,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白費口舌而已。”
孤狼身體變小,走向營地,江凱也跟著走,看后面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一動不動的,不由覺得好笑:“你們不過來,是準備站著睡覺嗎?”
范燦顫顫巍巍道:“凱大哥,這是七級孤狼呀,它不是雪小姐的靈寵?!?p> 江狐咽了咽唾沫,和林杰縮在一邊,也不敢冒然向前,剛剛那個吊打元嬰的場面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兩人都如此,其他人更別說了。
而江雪想起在家宴那天的場景,心里有些發(fā)毛,可是又想到安若“馴化”的那個場面,不知道哪來的信心,很忐忑的走到孤狼面前。
道:“剛剛謝謝你?!?p> 孤狼只是太眸看了眼江雪,又繼續(xù)趴在火堆的不遠處,看著江少卿消失的方向,心里滿是憂慮,它感覺不到大人和江少卿的存在。
或者說,他們離開的下一秒,他們的氣息就消失了。
江雪不氣餒的伸手想要摸孤狼的毛,被孤狼看了眼,手一頓,可還是放在了孤狼的身上,見孤狼沒有反抗和排斥,江雪才笑出來了。
說道:“其實我隱隱約約已經(jīng)感覺到了,但是又有些不太相信,你以前其實是認識小安若的對嗎?你清醒后想要殺我,是小安若跟你說了什么,你才用靈寵的身份留在江府對嗎?”
孤狼點點狼頭。
江雪眼睛一亮,立刻就問道:“那你以前是不是服從于小安若的家族,留在江府其實也是為了繼續(xù)保護小安若的,對嗎?”
孤狼想了想,血魂森林就是安若的家,大部分高級靈獸都會服從,保護安若,江雪說的也沒有問題,于是就點點頭。
這一下可驚住了江凱和江雪,能讓七級靈獸俯首稱臣的家族!那是何等的龐大!恐怕皇城那邊都比不上吧!簡直就是不可想象。
“哇,你好忠心,好護主,好喜歡你?!苯┑哪懽颖緛砭捅容^大,現(xiàn)在和孤狼說上幾句話,就完全不怕了,直接趴在孤狼的身上,蹭了又蹭。
孤狼:“......”我該習慣的。
江狐等人:“......”不是吧,這么快就能打成一片了。
......
白老跟著江少卿的身影,進了安若的小房間,親自把脈。
良久之后,輕咳了一聲,說道:“小狗這個事情很正常。”
“正常?!”
白老很正經(jīng)的點頭:“人間的女孩子每個月都會來葵水,小狗現(xiàn)在與人無異,自然也會來,我剛剛查了一下醫(yī)書,接下來的五六天里,咳咳......”
見江少卿聽的認真,白老老臉一紅,說道:“算了,你先把這個給小狗換上。”
遞給江少卿一個一包東西,白老就轉(zhuǎn)身出去,還順帶把門關上。
獨留江少卿一人在房間里迷茫:“葵水......是什么東西?”
打開這包東西,里面有一張紙,上面寫著使用方法,第一步:脫下衣物。
江少卿的臉紅了......
第二步:隨便系上。
江少卿想打人,這一看就是白老現(xiàn)寫的,可是一想到這個畫面,江少卿的臉都紅透了。
第三步:整理......
心里做了許久的斗爭,最后不知道哪一方勝利了,總之理由就是:看好“葵水”這個病最重要。
正準備去脫安若的衣服,卻沒想到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一只小狗縮在床上小小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