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江禾還挺不樂意的,畢竟這名字也太難聽了啊,要是遇到其他小朋友,人一說自己的寵物叫啥名叫啥名,然后自己張口就是“倉庫”...那也太沒面兒了!
不過當(dāng)江川拿出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并且許諾過年可以買件新的羽絨服時,小姑娘就恨不得舉雙手雙腳贊成這個“形象貼切”的好名字!
面子算什么?白白的羽絨服它不好看么?穿著不暖和么?
倉庫的名字就這樣被某人充滿怨念的定了下來。小東西對這個名字其實也挺不滿,但是奈何那兩個大塊頭直接無視了它的表情,鼠表示很受傷,還想再吃一鍋飯......
早飯后,江川把江禾打發(fā)進房間寫試卷,并且在小姑娘滿臉的不開心中把倉庫從她身上摘了下來。
他把倉庫丟在自己腦袋上趴著,轉(zhuǎn)身就走。
江川直接無視了小姑娘可憐兮兮的表情。
跟我扮可憐?一起生活了八年,誰還不知道誰啊?就江禾的性子,把倉庫丟給她這試卷天黑也別想寫好。
“好了!早寫早超生,快去吧?!?p> 江川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順帶賞賜【腦瓜拋光術(shù)】一記,江禾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進房去了。
倉庫趴在江川的頭上,搖著小爪子也跟江禾可憐兮兮,依依不舍的拜拜,但是等房門一關(guān)上,小東西立馬咕嚕爬起來,在江川的頭上又蹦又跳,就差放倆鞭炮慶祝。
總算逃出那女魔頭的手掌了啊!
江川無聲咧了下嘴——呵!塑料姐妹...呃,寵主情!
不過,你以為逃出江禾的魔爪就是結(jié)束了嘛?
還是太年輕啊...他把倉庫從頭上摘了下來,順帶把鍋碗端到水池邊,隨后找了塊抹布塞到它的小爪子里。
倉庫當(dāng)場就迷了!它茫然的看看手里的抹布,又看看一臉平靜的江川,腦子里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是要干個啥?
“去!把鍋和碗筷洗了!”
江川言簡意賅道。
他生怕倉庫聽不明白,還特地掏出老爺機翻了個洗碗的視頻給它看。
呵!
居然!
讓一只寵物!
洗!碗??。。?p> 弄明白要干什么后,小倉鼠當(dāng)場就把抹布摔地上了!
洗個狗蛋啊洗!
誰家特么的讓個寵物洗碗???
還有沒有點節(jié)操,有沒有點人性了!
“不想洗?。俊?p> 江川冷笑道。
把兩只前爪抱在胸前,倉庫努力裝的強勢一點,同時小腦袋搖得飛快。這是不想洗嘛?這是堅決不想洗啊!尼瑪這抹布它都能當(dāng)被子蓋!
“抗議無效!”某人無恥的露了個笑容,然后指了指臺子上的塑料瓶:“這是洗潔精,記得別放太多,咱家沒那么多錢,能省一點是一點...嗯?還是不想洗?”
吱吱——
倉庫連叫帶比劃了一陣,那意思就是我死豬不怕開水燙,就是不想洗你能把我怎么滴?!
江川當(dāng)時就笑了:“全家就你吃的最多,你不洗誰洗?”
吱吱——
倉庫鼠臉很不屑,繼續(xù)連叫帶比劃:“我是寵物我不洗,愛誰洗誰洗,別逼我,不然我就逃跑!”
“逃跑?”江川直接樂的不行了,小東西你怕是還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什么樣的選手吧!
他從地上撿了兩塊石頭,指著大點的石塊說道:“這是逃跑的你!”
然后!
倏——
石塊飛遠(yuǎn)!
倉庫滿心羨慕的看著,緊接著一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鼠眼中代表“自由”的大石塊直接被追上的石子兒打的四分五裂。
嘶——
倉庫情不自禁的又要夾腿!
這特么還讓不讓鼠活了?本來一個小魔頭已經(jīng)夠讓鼠絕望了,但是現(xiàn)在看看這大魔頭的兇殘程度,嘖嘖嘖,一言不合就可能有生命危險??!
從心從心,果斷從心!
唉!鼠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真是鼠生艱難!
本鼠還是太年輕了......
看著倉庫頹然拖著抹布跳進水池子乖乖洗碗,江川頓時大為滿意。想在他江川這白吃白喝?做什么美夢呢?!他江川是允許這種現(xiàn)象存在的人嘛?明顯不是??!
不過這小東西能吃是能吃了點,但是能干活就好,江川已經(jīng)在考慮要不要把收拾屋子的事情全部交給它了。
今天是洗碗,明天就把抹桌子加上,再到以后掃地拖地帶孩子...咳咳,想多了想多了......
不過,總有一天會把所有家務(wù)都交出去的。
江川看向倉庫的眼神中已經(jīng)帶上了老父親般的慈愛...會干家務(wù)的寵物才是好寵物嘛!
轉(zhuǎn)身把桌子擦了,江川拿了本書,然后搬了躺椅坐在院子里,美其名曰親近大自然,實則是監(jiān)視倉庫干活。
小倉鼠濕漉漉的站在鍋中,簡直欲哭無淚,對它而言洗個鍋簡直跟擦墻一樣啊,還是三百六十度循環(huán)無死角的墻......
咦!這里擦過了嘛?
好像擦過了!
那我為什么還要再擦一遍?
Emm......
漸漸升起的太陽灑下溫暖的光,江川在暖陽下有一頁沒一頁的翻著手里的小說話本,視線是一目十行。
書上具體寫了啥講了什么故事,他壓根就沒看到腦子里去,他只是非常享受這種翻書的過程,這能讓他變的寧靜,也能讓他腦子變的清醒。
比如他現(xiàn)在就在想,能不能混進...咳咳,加入到體制里去,尋求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然后每個月繳上社保,安安心心的領(lǐng)一份豐厚的報酬,然后攢個幾年把江禾的寒癥給徹底根治了,最后或許還能落點錢做個小生意。
那么,做什么生意好呢......
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在倉庫悲憤的洗碗聲中,在江禾哼哼唧唧的歌聲里,江川的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
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聽到了海浪的聲響。
嘩——
嘩——
一層一層綠色的浪濤不知從何而起,不知去往何處,他就這樣躺在海面上,任憑浪濤一遍一遍的澆在身上。
沒有壓抑的恐懼感,只有淡淡的舒爽,浪濤一層接著一層,它們從身體中穿過,帶走了塵土和雜質(zhì),凈化了血肉,鞏固了骨骼,升華了靈魂......
江川只覺得永遠(yuǎn)躺在這浪濤中才好,哪怕不能也要盡可能久盡可能久的持續(xù)下去。
“靈氣潮汐啊...”
路邊的黑色汽車?yán)?,坐在副駕駛的徐晟靈一腳踩著剎車,一手抓著方向盤,面色有些復(fù)雜。
方才要不是他眼疾手快,可能這一車的超凡者就要出交通事故了。
他有些羨慕的看著兩位老爺子,此時兩人雙目緊閉,身上正有種奇特的靈性在醞釀,徐晟靈知道這是靈氣潮汐刮過帶來的影響,靈氣因為劇烈波動而形成的浪潮對低階超凡者的修行能起到極大的推動作用。
眼前這兩人的氣息就在慢慢增強,甚至連那兩頭蒼狼似乎都有了要突破的跡象!
不過中階超凡者因為自身能量穩(wěn)固,已經(jīng)極難被撬動,所以突如其來的靈氣潮汐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
“既然靈氣潮汐已經(jīng)出現(xiàn),下面要做的就簡單了,只要找到潮汐的源頭就能確定秘境開啟的具體位置,只是...”
徐晟靈的表情忽然些掙扎:“特么的,沒人啊!”
很多事情不是修為夠高就能做的,他徐晟靈只是一個人,不是神,不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了,原本遇到這種情況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上級搖人,但是因為圣師隕落的事情,組織內(nèi)部正在清查,在完成清洗之前誰都不能信任。
所以他也有點抓瞎,這種緊要關(guān)頭,手里沒人很多事情根本不好辦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