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臺下的噓聲與喝罵,方納爾這貨反而舔著臉笑了起來。
他左邊一個甩手作掌放在耳側(cè),右邊又循環(huán)一遍,模范著喬伊的姿勢,臉上的笑容是要多賤有多賤。
于是臺下噓聲漸少,全變成了口吐芬芳的喝罵之聲。
可實話實說,日語當(dāng)中的罵人詞匯,實在是匱乏得很,這種等級的辱罵與方納爾之前的職業(yè)噴子生活比起來,那簡直是九牛一毛。
想當(dāng)年,他可是一人硬抗飯圈圍攻的頭鐵人物,愣是靠鬼畜般的手速,罵得前來護(hù)主的腦殘粉們戶口本上只剩下了一個名字。
其噴人的本事,就連貼吧暴躁老哥都忍不住要伸出大拇指點贊。
面對這種小兒科般的謾罵,他豈會怕?
眼看場面就要失控下去,主席臺上的蘿絲立馬抓著話筒大聲喊道:“冷靜!請大家冷靜下來!”
喊了好一會兒,躁動的人群才漸漸安靜了下去,但仍舊有許多人朝方納爾扔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拖鞋毛巾之類的先不談,他還眼尖地瞅見了一條藍(lán)白……
不過還是那句話,看臺與擂臺隔著這么遠(yuǎn),觀眾們根本扔不到他。
于是他又更加嘚瑟了,激動的樣子像是恨不得在擂臺上來段Blocking。
接著他抬手向工作人員招了招,要來了一支話筒,用食指敲了敲后,又清了清嗓子。
“嗯哼……各位聽得到嗎?”
這第一句話才剛開口,臺下便再次躁動起來。
“道歉!”
“滾下去!”
“你不配站在上面,你侮辱了這個擂臺!”
“下來!”
“停下……停下……停下……”方納爾始終掛著淺笑,并不時抬手下壓示意觀眾們聽他說話。
很顯然……不會有人鳥他。
于是他深吸一口氣,喝道:“都他娘的給老子閉嘴!”
這一聲大吼居然還真就吼住了體育場中的數(shù)萬觀眾,而臺下的格斗家們,俱是在這一瞬露出了驚駭?shù)谋砬椤?p> 這絕對不是什么氣勢之類的玄學(xué),吼聲傳來的剎那,他們這些人都明顯感覺到了,有一種無形的能量混雜在聲浪中彌漫而來。
而可怕的是……這種能量作用在他們身上之后,他們真的就無法再言語了!
似是喉部的運(yùn)動產(chǎn)生了凝滯感,嘴唇翕合間,只能發(fā)出一些意義不明的音節(jié),根本組不成完整的話語。
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怎么可能會有只用言語就控制這么多人的能力?
方納爾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他大吼之后,再次清了清嗓子,接著便操起沙啞的嗓音,炮語連珠地開啟了噴子模式。
“你們這幫憨批是沒聽過規(guī)則嗎?‘除謀殺以外,一切制勝的方法皆視作合理’!會特么的聽人話嗎?”
“違反規(guī)則?要淘汰我?你們比主辦方還會評判嘛!
“老子不過是臨時變了個招,就把你們這幫孫子給能的!擱下面一頓嚷嚷,嚷個雞毛???!
“給你們這幫憨批臉了是吧?啊?
“老子愛用什么招用什么招,只要能取勝,千年殺都可以!要你們在這里嗶嗶?”
說完,他就像是剛拉完翔似的,舒爽地吹了聲口哨,深吸一口氣低頭輕道:“以上?!?p> 工作人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接回麥克風(fēng),生怕這個瘋子會一言不合揍他一頓。
預(yù)備席的八神庵現(xiàn)在有些如坐針氈,因為周圍人看他的目光也漸漸變得不怎么對了。
雖然他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但身體還是會本能地排斥這種惡意針對的情緒。
而麥卓的笑容卻是愈加燦爛起來,半瞇的媚眼中盡是方納爾的身影。
兩人都清楚,方納爾這一出,其實就跟昨晚的酒會一樣,同樣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名氣。
就像他說的,“惡名”也是名。
但誰也沒想到……他會一上來就來這么作死的一招。
“那么……”達(dá)成目的之后,方納爾再次轉(zhuǎn)身看向了金,攤手輕道:“還要打下去嗎?”
“不過是斷了兩根肋骨而已……”金說著深吸一口氣,再次站直身子擺出了架勢,眉頭微沉淡然道:“為什么不能打?”
“呵呵……”方納爾微微一笑,也再次擺出泰拳起手式,“雖然你看男人的眼光有待考究,但這份勇氣的確值得贊賞?!?p> “接下來,我會用泰拳擊敗你……以示尊重?!?p> “事到如今,你覺得我還會信你的鬼話?”金嘴角輕扯,看上去都快被逗笑了。
方納爾只是輕輕歪頭,“女士,請不要輕易否定一個男人的承諾?!?p> 兩人不再說話,慢慢向著彼此靠近。
方納爾再一次主動出擊,刺拳連打,呼呼風(fēng)聲交疊而起,不斷伸縮的拳影像是喇叭一般綻放開。
面對如此攻擊的金也立馬做出了應(yīng)對之策,腳下急退的同時飛快偏動嬌軀,最大限度地躲避著對方的攻擊范圍。
她很清楚,眼前的刺拳攻擊肯定只是試探,所以一直在躲避的過程中尋找著反擊的間隙。
很快……這個間隙被她尋見了。
逼近過程中,方納爾一直是在用右手攻擊,左手則一直保持著泰拳中的護(hù)臉姿勢。
這種姿勢下,左肋部位不可避免會露出許多破綻。
但……
有了前車之鑒,金不禁有些懷疑這個破綻是不是對方故意露出來的。
兩方對戰(zhàn)之中,故意露破綻這種事情早就屢見不鮮,目的無非是引誘對方來攻擊這個“陷阱”,并做出對方意想不到的反擊。
人與人之間的猜疑……永無止境。
但事已至此……就算知道這是個陷阱,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鉆了。
于是她忽然提速向后大撤一步,提身一記鞭腿橫掃向了方納爾的腰肋處。
然而……事實就像她所預(yù)料的那樣,就在她后撤的瞬間,方納爾就已經(jīng)預(yù)測到了她的動向。
金的右足剛剛離地,他一直護(hù)在臉側(cè)的左手就已經(jīng)飛速放下,攤掌攔在了踢擊的必經(jīng)之路上。
不止于此,左手動作變化的剎那,其右手的接連刺拳也戛然而止。
那手仰身曲肘,并掌成刀,一記肘擊順著身體的動作向下砸來。
這一招在泰拳當(dāng)中就像是出拳一般常見,所以金只是驚了一瞬,便立馬收力扭動右腿,令右腳膝蓋直面攻擊,并微微拱起。
如此一來,兩硬相碰,她至少不會被傷得太重。
只可惜……這也在方納爾的預(yù)料之中。
葬神熾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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