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生連忙說道:“林先生,您別生氣,這個鼠三倒不是在和您擺架子,他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常年游歷在外,專門搗鼓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雖然是云城本地人,但一年也就回來住個一個月這個樣子?!?p> 這個鼠三,無論如何他都是要見一面的,如果是其他的靈寶也就罷了,但如今提升修為的重要性對他來說排在第一位,這靈液泉中的靈液,他說什么都要拿到手才行。
重回地球也已經(jīng)有不短的時間了,林天剛來時根基還不穩(wěn),實力在筑基中期,但氣息虛浮,真正實力是在筑基前期巔峰徘徊著。
而如今在太玄經(jīng)的幫助下苦練一段時間后,林天已經(jīng)迎來了最佳的提升實力的時期。
如今只要活得足夠的資源,他就有信心成功化境,沖擊筑基后期。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直接達(dá)到筑基巔峰。
“這徐家老太君的壽宴,用什么辦法才能去參加?”
林天想,既然那鼠三沒時間來找自己,那也只能是自己主動找上門去了。畢竟急著找靈液泉的人自己。
劉福生仿佛從一開始就一直在等待林天問出這個問題一樣,迅速欣喜的回答道:“林先生,這件事我已經(jīng)給您安排好了,實不相瞞,我本人也收到了參加徐家老太君壽宴的請?zhí)??!?p> “你和徐家還有點私交?”
林天挑挑眉,口氣不善,這倒也怪不了他,畢竟他在錄寶齋有過一些不愉快的經(jīng)歷。徐家實際上是怎樣的家族他不清楚,但在他眼里印象十分差勁。
“私交倒是談不上,是這樣的林先生,我這邊常年做著拍賣行的事情,而徐家在古玩界又是頗為有名望的家族,于是一來二去也就有了不少次工作上的來往,算是混了個臉熟吧?!?p> 微微點點頭,林天說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就是說,此行我和你一同前去就行了,對吧?!?p> 林天理所當(dāng)然的以為肯定是劉福生陪自己去,但是卻聽對面尷尬的呃了一聲,好半天之后,才訕訕笑著回答了林天的問題。
“林先生,那個,我本來和您想的一樣,心想我們兩人一同前去正好……咳咳,可是這個徐家老太君邀請的,實際上不是我,而是我的母親。”
“你的母親?高詩韻?”
劉福生手里拿著電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尷尬的摸摸臉,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精心保養(yǎng)護膚的母親,低聲道:“是的,所以此行應(yīng)該是由您和我母親一同前往,林先生,我也挺無奈的,這個徐家老太君也實屬是個老頑固,十分看重輩分,此次壽宴邀請的,也無一不是各大家族的元老級人物?!?p> “行,我知道了,我和誰去都無所謂,只要能見到鼠三就行了。”
“哎,好嘞,林先生謝謝您的理解?!?p> 掛了電話以后,林天倒是也仔細(xì)想了想這個問題,然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高詩韻的陪同對自己來說或許更加有利一些。
根據(jù)劉福生提供的情報,這徐家浸淫在古玩界也已經(jīng)有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若是放到江北整個省區(qū),可能他們徐家算不得什么大戶,但若是單論在這云城市古玩街的地位,那是絕對的地頭蛇。
上次前往鬼市的時候,只是淺游一番,林天就遇到了不少人物,其中不乏各大古武宗派的弟子。此次徐家老太君召開壽宴,估計聚集起來的古武宗門的人只多不少。
而且聽劉福生那意思,到來的十有八九都是各大家族有頭有臉的人物。
林天在這地球雖是修真者,也結(jié)實了不少人,但在古武宗門方面的人脈,卻還是有些多少顯得不足的地方。
因此此番前去有高詩韻這個古武修者陪同,哪怕是遇到了不測,他好歹也有辦法可以應(yīng)對。同時若是有機會,遇到一些值得結(jié)識的人,結(jié)識一番交下友誼倒也不錯。
林天傲氣歸傲氣,卻不是一個迂腐,頑固不化之人。在無極世界貴為帝尊,他反而比一般人更為清楚人脈的重要性。
又或者說,當(dāng)年的他,正是因為在這方面沒有能夠做好,才造成了那十方帝師竟無一人愿意站在他這邊的場面。
或許是他命中注定要有那一劫,就如同他在那之后,也并沒有化為灰燼,從這凡世之中抹去身影,而是像這樣重回了地球。
對于林天,現(xiàn)在一切才剛剛開始,正是需要打下基礎(chǔ),牢固根基的時機,此番前往徐家,他是希望不枉此行的。
……
深夜,一座血色的殿堂之內(nèi)。
在殿堂的中央,有著一顆如同心臟一般,緩緩跳動的球體。血色的球體整體呈橢圓形,就像是雞蛋一樣,表面上散步著密密麻麻的灰黑色的裂痕,乍一看就像是遭受了無盡的鞭撻一樣。
球體的四周由下而上的串著一條條有成年人胳膊那么粗的精鋼鎖鏈,似乎是用來束縛這球體的。此時此刻,殿堂之中串著血色長袍的人不下百人,沒有一個人的目光放在這中央的球體之上。
卻也沒有人,敢立于這中央的血色球體十步之內(nèi)。
如今廳堂里是靜悄悄的,銀針落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辨,只有那猩紅的球體,如同呼吸般的一陣陣抽風(fēng)聲在緩緩的,頗有節(jié)律的響動著。
在廳堂的上位,此時此刻正對坐著兩名老者,周圍有著一干身著黑色緊身衣的侍衛(wèi),他們的眼里泛著寒冷的精芒,偶爾流過一絲血色。
兩名老者一個身穿白色華服,另一個則身著束身血紅長袍,一頭紅發(fā)高高束起,面帶一絲從容不迫的笑容。
兩人不管是從外表上還是神情上,此刻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白色華服的老者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那眉尖緊鎖的川字,仿佛要直接刻入肌膚之中一樣的深刻。
反觀紅袍老者,借著妖艷詭異的燈光,只是噙笑打量著自己充滿光澤的血色指甲,一副十分為自己保養(yǎng)到位的雙手很滿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