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蕭義云威逼利誘之下,王府管家老秦終于單膝跪地,對天發(fā)了毒誓,絕對不把世子殿下在禁足期間,偷偷帶著警衛(wèi)排溜出王府的事告訴武王爺,否則天打五雷轟云云。
蕭義云很滿意,雖然知道自己的親王老爹不可能不知道,但是老秦管家擺出來的態(tài)度,還是很正確的,要是今天老秦管家仗著親王老爹,非要跟自己頂牛,寧死不屈,那等蕭義云掌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老秦管家清理了。
因為一個不知道變通,跟自己這個未來的王府主人擺臭臉的管家,蕭義云怕自己壓不住,也怕他不忠心于自己。
蕭義云可沒有李世民的肚量,能容忍魏老黑在朝堂上躥下跳,蕭義云是個記仇的人,上輩子是,這輩子也是,蕭義云也沒有隨隨便便就原諒一個人的習(xí)慣。我隨隨便便原諒了你,你還覺得我好欺負(fù),蹬鼻子上臉的沒完了。
蕭義云帶著換回王府之前侍衛(wèi)服的警衛(wèi)排,大包小箱子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從王府后門,溜到了套娃府的后門。
蕭義云一揮手,警衛(wèi)排便四散開來,占據(jù)了有利之處,擺出警戒的陣勢來。
蕭義云今天是來接余筱漫的。
眼下已經(jīng)到了七月份,離余筱漫的生辰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蕭義云的禁足令也只剩一個月,余筱漫九歲了,蕭義云也有十一歲了。按北盧的習(xí)俗,女子十四,男子十六,就到了成婚的年紀(jì),可蕭義云更愿意等余筱漫到十八再成親。
蕭義云跟自己的親王老爹說了這個想法,親王老爹表示不理解,于是蕭義云給親王老爹講了一堂高中生物課,又講了一堂高中思品課,想把“早婚早孕是絕對不正確、不健康、不合理”這個理論灌輸給親王老爹。
親王老爹聽了半天緩過味來了,明白了蕭義云想表達(dá)的意思,砸吧砸吧嘴對蕭義云說:“娶,肯定是要在筱漫十四歲的時候,就要把筱漫娶過門來的,這是皇上賜婚,關(guān)乎蕭余兩家的臉面,你不能拖到十八再娶,免得讓余家臉面過不去,讓筱漫被人說閑話,所以你說的早婚這一條,沒得商量。
至于你說的早孕這一條嘛,反正你爹我不急著抱孫子,所以你和筱漫什么時候圓房,什么時候生孩子,你們兩自己去商量,外面的閑言碎語,爹替你兩扛著。不過在你二十五歲之前,筱漫必須給你生個孩子,這是爹唯一的要求?!?p> 蕭義云聽了很是欣慰,雖然自己的目的只達(dá)到了一半,但是沒有想象中自己的親王老爹暴跳如雷、唾沫橫飛的場景,有一個明事理還護(hù)犢子的老爹,真的是件幸運的事。
前幾天蕭義云和余筱漫兩個人,邊掰著小水缸大的十一階魔方,邊聊著閑話,聊著聊著聊到了京師外的景色,蕭義云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京師已經(jīng)半年了,自己居然再沒出過京師城,也沒去京師城外面逛過。
自己這半年里,要么就是來套娃府一呆一整天,要么就是被抓到皇宮陪幾個鼻涕小孩玩,要么就是窩在機(jī)巧閣一個人蒙頭做八音盒,中間還被逮到太學(xué)堂,學(xué)了七天的之乎者也,自己大鬧了太學(xué)堂,氣暈了王林那個老烏龜。
聽余筱漫有點懷念的語氣,蕭義云知道余筱漫估計也有很久沒出城玩過了。現(xiàn)在北盧雖然沒禁錮女性到變態(tài)的地步,但還沒開放到讓一個已經(jīng)許了人家的小姑娘,隨便跑出城去玩的地步。
蕭義云很是不忿,明明應(yīng)該男女平等嘛,但是蕭義云自己沒興趣為了全天下的女性朋友去發(fā)聲,只有興趣帶著余筱漫溜出城去好好玩一趟,讓她開心開心。
。。。
套娃府的后門突然“吱嘎”一聲開了條縫,小月的小腦袋從門縫伸出來,看到了站在后門的蕭義云,便從門后出來,向蕭義云行了禮,問候了一句:“見過世子殿下?!?p> 蕭義云擺擺手,算是打過招呼,小月回身把門又推開一點,便露出門后的余筱漫來。
只見余筱漫穿著一件淡紫色的裙子,梳著已經(jīng)許了人家的姑娘家才會去梳的發(fā)型,腳踏著一雙繡花鞋,站在門后有點激動的看著蕭義云。
只是可惜了,蕭義云不懂余筱漫的發(fā)型是什么含義,只覺得與余筱漫以往梳的發(fā)型不同,不知道小姑娘想表達(dá)個什么意思,蕭義云也還沒禽獸到對一個小姑娘有什么想法的地步,所以懶得去猜。蕭義云自始至終就把余筱漫當(dāng)做自己的家人一樣,相處的很自然。
蕭義云見到余筱漫,只是很淡定的夸了余筱漫一句:“嗯,真漂亮?!本蜎]了下文。
余筱漫很郁悶,這和小月說的不一樣啊,也沒見自己的云哥哥有半點激動的樣子,想到這不免有點埋怨的看了小月一眼。
小月也很詫異,這武王世子殿下就沒明白自家小姐想表達(dá)的意思嗎?自己家小姐都梳起只有已經(jīng)訂過婚,等著過門的姑娘家才會去梳的發(fā)型,武王世子殿下不應(yīng)該很激動嗎?小月有點不理解的撓撓頭。
跟在蕭義云身后的警衛(wèi)排長老趙,倒是看明白了余筱漫想表達(dá)的意思,只是看見蕭義云如此淡定,以為是蕭義云故意的,便很識趣的沒開口去提醒蕭義云。
而我們的蕭小爺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去,走到了馬車旁,招呼著余筱漫和小月上馬車,全然沒注意余筱漫的幽怨小眼神。
等余筱漫和小月上了馬車,蕭義云也爬了上去,坐在了余筱漫身旁。
老趙喊了一句“出發(fā)!”警衛(wèi)排便邁著標(biāo)準(zhǔn)的齊步,護(hù)衛(wèi)著馬車往城外漣河邊走去。
蕭義云聽著外面警衛(wèi)排的那些混蛋整齊的腳步聲,很是滿意,看來老趙還是很用心的,不免有點得意,想跟余筱漫炫耀一下,一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余筱漫不知道時候已經(jīng)坐到了自己對面去了,扭過頭撅著嘴,看都不看自己。
蕭義云摸摸鼻子,不知道余筱漫這個小屁孩鬧得哪一出,但是不重要,對于小屁孩,哄就完了。
“筱漫啊,我給你講個笑話怎么樣?!笔捔x云嘗試著打破尷尬。
余筱漫的貼身丫鬟小月聽蕭義云說話,連忙指著自己的頭發(fā)給蕭義云使眼色,蕭義云愣了一下,沒明白,只好又試探著對余筱漫說:“你的這個簪子挺好看的?!?p> 小月一臉黑線,余筱漫剛剛扭回來的頭,又扭回去了,并且扭的更厲害了,眼睛也紅了。蕭義云怕自己再試探,余筱漫會把余筱漫自己的頭扭下來,只好放棄掙扎,撥起馬車窗簾,招手把老趙叫到了身邊。
“老趙,今兒小爺怎么感覺這小丫頭片子怪怪的?”蕭義云低聲問老趙。
“世子殿下不知道?我以為殿下故意的!”老趙很吃驚的問蕭義云。
蕭義云很不耐煩的說:“我知道個錘子,趕緊說,怎么回事!”
老趙壓低了聲音說道:“世子殿下,余小姐梳的那個發(fā)型,有講究,那是已經(jīng)定了婚,準(zhǔn)備過門的姑娘家才會去梳的發(fā)型。這是余小姐跟您表明心意呢?!?p> 蕭義云很惱火,低聲罵到:“表個錘子心意,一個屁大的小丫頭片子,哪學(xué)的這些東西!”
這話老趙不敢接,只好低下頭去裝啞巴,心想:殿下你不也是個屁大的小子嘛。
蕭義云發(fā)完了火,趴在車窗上想著:這算什么破事?蛋蛋的,是誰教她的這些破東西!
蕭義云整理一下表情,收回身子,看了看余筱漫,輕聲說道:“筱漫,我明白你的心意了,從皇上下賜婚旨意的那天開始,你我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不要搞這些事了?!笔捔x云說完就不吭聲了,繼續(xù)生悶氣。
蕭義云很生氣,好好的心情就被一件破事攪了。
這件事肯定不是余筱漫自己做的,余筱漫和蕭義云相處了六個月,蕭義云清楚余筱漫的性格。
這件事也不是自己丈母娘做的,丈母娘是個識大體的人,自然知道從太和皇帝賜婚開始,余筱漫和蕭義云就是一家人了,沒必要搞這些事。
那這件事就是這個叫小月的做的了,能和余筱漫朝夕相處還出這種餿主意的,只有這個丫頭片子。
對于這個小月,呵,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以蕭義云現(xiàn)在的地位和身份,不想去猜也懶得猜,蕭義云只能說她手真欠。蕭義云是個記仇的人,這件事沒完,蕭義云決定要把這個小月從余筱漫身邊清走,不管任何手段!包括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