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沉煉之時,終是黑白顛倒了世界,帶領(lǐng)著萬物。
自皇宮晚宴之后,大內(nèi)依舊非常平靜,除了幾處高墻外,不熱鬧的應(yīng)該是靖寧王府了。
隨著燕帝下旨,授封新的公主殿下后,又被圣上賜了一座鳳凰宮作為府邸,此詔令一出,滿城皆驚,一夜間猶如風(fēng)暴席卷京都。
各路勢力以及滿朝文武都在猜測這個神秘女子的來路,私底下更查了親王以及長公主的生活往事,只想驗證是否為哪位的私生女。
畢竟如此人物,突然得以恩寵授爵,朝堂內(nèi)外難免會起波瀾。
特別是靖寧王府,自打消息一出,一直以來都是各勢力關(guān)注的焦點,這位新晉的真靈公主竟然會被陛下指定入住,大家心里不免起了各種臆測。
這位公主殿下不會和那個世子殿下一樣也是私生子吧?
也因此,自從那位真靈公主住進府后,靖寧長公主連夜就下令閉府,謝絕了一切訪客,這個舉動更加讓謠言四處起風(fēng)了。
此刻,靖寧王府內(nèi),剛忙完了公務(wù)的靖寧長公主,終于在主廳接見了林中燕,看到了這個讓流言四起的女子。
“你叫什么名字?”
坐于主位的長公主殿下打量著林中燕,沉靜開口,那平靜的容顏上,無人知道她在想著什么。
就連二公主也站在她的左邊,平靜的看著林中燕。
林中燕瘦弱的身子站在下面,聽著長公主略帶威嚴(yán)的話,神色有點躲閃,她抬起頭來,也被嚇得不知所措。
“我,我叫林中燕……”
看著下面這個驚慌的女子,長公主口氣突然低了很多,不在帶著官場的氣勢說了起來。
她站起身,向前踏了一步,她薄唇沉吟,心里的活動也起了變化。
“林中燕……”
五妹啊,你究竟想干什么呢?
她嘴上輕嘆一聲,看著虛空,小聲道,“你暫時就跟著心兒吧?!?p> “是,母親?!绷忠恍牧⒖桃话?,對著長公主恭聲施禮。
眼看長公主要走,她站好時再次問道,“母親,不知哥哥怎樣了?”
“放心,他一切安好,心兒,你安置好她吧?!?p> 長公主輕聲一答,直接離開了主廳。
“諾?!?p> 二公主本想繼續(xù)追問,奈何母親已經(jīng)走遠了,她只好作罷,目光看向了林中燕,而恰好,林中燕也看著她,眼神里充滿著疑惑。
她們是誰啊,那個姑姑呢?
……
除了靖寧王府平靜外,還有幾處勢力也非常平靜,長夜里,不起任何風(fēng)波,似無意此中之事。
在一處絕好的景色之中,正有幾人在湖中小筑內(nèi),賞著月色。
“你們說,這月亮美嗎?”
“回老師,月色確實很美,就如您一樣,潔白如玉,皎白似月?!?p> 一男一女站在她身旁,其中那女的回著話,恭敬的看著坐在石臺旁的斗篷女子。
“是嗎?!卑滓屡拥哪抗馐冀K看著月亮,其似深海一樣的眼沒有任何波瀾。
“是?!边@下,兩人同時一拜。
那人便是天府之主,當(dāng)今燕國國師,權(quán)傾朝野的強悍人物。而那兩人,正是天府人員,其中,長著秀麗的粉色女子則是國師之徒。
國師的眼神一挑,那張驚艷世間的容顏上沒有絲毫變化,她低下頭,靜靜地看著夜空。
“可惜這美啊,有點不真實?!?p> 兩人聽著,驚訝的看著對方,不解的同時也有壓力,作為國師的徒弟,冷靜只能開口。
“老師,您何出此言?”
“沒什么,聽說那三位已經(jīng)出宮了?”國師隨意的問起了宮城之事。
“師傅果然厲害,三位殿下確實進宮了,與您算的非常一致,不久前,他們都已經(jīng)出宮?!?p> 冷靜恭敬的回答,神色喜悅。
“還有大人,真靈公主冊封一事,也非常吻合。大人果然神機妙算,屬下佩服!”黑河一拜,說起此事,也很狂熱。
國師不愧是神靈師,這驚天手段,天下事果然沒有她不知道的。
“呵,本座猜那幾個王府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熱鬧吧。”
國師聽到黑河的話,眼中精芒一閃,拿起了石臺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后沉吟起來。
她身后的兩人卻不敢開口,只是敬重的看著她的背影。
“也罷,本座入宮一趟,靜兒,明日你去下唐國,黑河你留下好好陪幾位殿下玩玩。”
國師放下了茶杯,站起身,看著湖中景色平靜開口。
“諾。”黑河得令后退了下去,只是冷靜并沒有一同,而是留了下來。
“你想問世子殿下的事?”
“果然還是瞞不了老師?!崩潇o微笑,急切的想知道林一凡怎么樣了。
國師轉(zhuǎn)身看著愛徒,輕聲開口,“他正在霧塵山的中部地區(qū),與他同行的是天空寺的三位翹楚,你放心便是?!?p> “謝謝老師,徒兒告退?!钡玫酱鸢傅睦潇o心里放松了不少,她再次一拜,離開了小筑。
看著愛徒離去后,國師才收斂了那一絲笑意,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她看著入眼的景象,微微沉吟。
想不到傳聞中的五絕竟然會藏在那里,還有那個天龍大將軍的兒子,真是有趣,有趣。
國師微微一笑,那身白色的斗篷無聲無息消失在了夜色里,不帶任何風(fēng)采。
……
與天府所在的西街不同,皇宮東街上最大的那個地方,是一座小山,聞名大陸的財神閣就在其中。
沒回靖清王府的和親王聽到消息后,心里也是非常吃驚,他坐在一處小殿內(nèi),喝著酒時看著兩位皇子。
“眼下老六那邊的動作一直都在動,這朝堂之上,你們兩個一定要多加小心。”
“父親,我們明白?!贝蠡首雍腿首佣急话?,恭敬回答。
“哼,至于這個人嗎,你們就不要瞎操心了,天兒你只需做好陛下交給你們的差事,記住,此事千萬別讓太子抓到了你的問題,以免被他借題發(fā)揮!”
四王爺一說到這個,神色非常陰冷,顯然對于那個六王爺比之當(dāng)今女王還要可恨。
事實確是如此,兩位親王的明爭暗斗,這朝堂內(nèi)外,都快到了舉世皆知的地步,至于為何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了。
“父親,孩兒還是不明白,她是誰?為何陛下對她如此恩寵?”
大皇子看著自己的父親,問出了這個疑問,三皇子也是連連點頭,不敢說話。
“不明白最好,有些事你就不要問了,安心做好迎接使團的事就行了。都下去吧!”
“到底她是十年前那場叛亂的幸存者,還是姑姑的……”大皇子依舊不死心,硬著頭皮繼續(xù)開口,只是,他后面的話被打斷了。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本王平時是怎么教導(dǎo)你的!”
四王爺直接拍起了桌子,口氣一怒,看著他。
四王爺?shù)呐e動嚇得三皇子直接跪地,不敢面對,可大皇子卻沒有跪下,他只是一拜,神色雖有惶恐,卻沒有亂了陣腳。
四王爺雖然有怒氣,但他看著大皇子時,點了點頭,眼含贊賞。
“都退下吧!”他心里微嘆,大手一揮,又喝回了酒。
“諾。”兩位皇子微微退后,走出了小殿。
路上三皇子終于松了一口氣,“大哥,你說父親怎么老是這樣啊。每次問起這個……”
“行了,我們走吧?!奔热桓赣H不愿意說,他也不想深究。大皇子看著明月,沉思著走在了前頭。
“哎,大哥,你等等我啊,我只是隨口這么一說而已?!?p> 隨著兩位皇子的離去,殿內(nèi)一角,走出了一人,對著和親王恭敬一拜。
“拜見王爺?!?p> “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無礙。只是唐國那邊的風(fēng)口非常嚴(yán),屬下雖然盡力買通了部分官員,但還是無法知曉更多的內(nèi)情。”那人姿勢不變,含著愧意稟報著他的收獲。
四王爺聽后,放下了手中的酒,陷入了沉思,那人也不敢打擾,靜靜地等待著。
“出手的人是唐樓的暗衛(wèi)還是唐國的大內(nèi)侍衛(wèi)?”
“回王爺,是唐樓,屬下本想劫持某位核心官員了解清楚,不料,被唐樓半道截殺,激戰(zhàn)之下,屬下也是死里逃生?!蹦侨嗽俅尉瞎?,話語中帶著平頓,許是受了不小的傷。
四王爺嘆氣望著上空,話語后,又拍了桌子,“又是唐樓!真是豈有此理!”
“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zé)罰。”王爺一怒,那人立刻跪地,自己請罪。
“你下去吧?!彼耐鯛斠粨]手,沒說什么,只是他的怒氣依舊沒平。
該死的唐樓,屢次都在破壞他的事。
“諾?!?p> 砰…
小殿內(nèi),四王爺摔碎了茶杯。
……
大內(nèi)御書房里,燕帝正寫著書詞,突然,她旁邊的太監(jiān)總管小聲開口。
“陛下,是國師。”
燕帝終于抬了下頭,看著偏門,國師走了進來。
國師走到燕帝下方,以君臣之禮拜之,“微臣參見陛下?!?p> “哦,是國師啊,免禮,你們都退下。”
“諾?!碧O(jiān)和那個宮女立即一拜,還帶走了四方的宮女,關(guān)上了門。
燕帝看著國師,臉含笑意,支走了左右,整個御書房內(nèi),只剩下了她們兩人。
“謝陛下?!眹鴰熜型甓Y,也是一臉笑意。
兩位絕色女子,這一笑下,當(dāng)真是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