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你今天氣消了嗎?”
這幾天金芷都不搭理他,趙城陽翻墻爬屋頂各種方式試了一遍,無奈公主找來了許多暗衛(wèi)各處監(jiān)視著,雖然暗衛(wèi)的武功并不高,可畢竟他們都是奉了公主的命令,也是不容易,趙城陽也不好為難他們,被抓住了也只好老實配合。
眼下兩人唯一的聯(lián)絡(luò)方式就是通過小紙條來進(jìn)行聊天,當(dāng)然往往都是趙城陽寫了一長串信,而金芷要么不回要么就冷淡的只丟出幾個字。
不一會,韓風(fēng)不耐煩的拿來紙條,嚴(yán)聲抱怨:“你說說你和公主鬧脾氣干嘛?受苦受累的是我們這些下人,雖然你們兩個住的地方這么近,可一天跑個幾十次來回,也是讓人受不了的。而且公主有幾十個宮女伺候,輪流來送紙條沒有什么問題,你身邊只有我一個伺候著,給我跑累死了!”
“韓大哥辛苦了,來喝口茶!”
趙城陽狗腿的沏上一杯茶遞給韓風(fēng),小心翼翼拆開信。
只見信上只寫著一個大字:沒
趙城陽的心瞬間又跌落谷底,這都三天了,公主還沒原諒他可怎么辦?
“哎,怎么辦?”
趙城陽懊惱的直抓腦袋,韓風(fēng)見狀湊過來一看,忍不住笑了,出起了餿主意:“要我說,你不如先冷公主一陣,等她冷靜下來就好了。”
“這個不好吧。”
“女人就是麻煩,一點小事就生氣怎么哄都哄不好,你好歹也是一國王爺,天天舔著臉去求她,說出去還不被人笑話死?!?p> 韓風(fēng)是個糙爺們,他認(rèn)為男人是女人的天,哪有男人給女人道歉的理,即使是男人真的犯了一些不可避免的錯誤,也該給足男人顏面給個臺階下。這金國公主都甩了好幾天的臉色了,說到底還是擺著一副公主的臭架子,欺負(fù)趙國不如金國。
韓風(fēng)的話讓趙城陽聽著不太舒服,他只好隨口說句:“沒事,笑話就笑話唄,我經(jīng)常丟人,不怕!”
韓風(fēng)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嫌棄樣,教育起趙城陽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不管如何,你身為王爺日后都不會只有公主一個妻子?!?p> 韓風(fēng)的話并不是沒有道理,以至于趙城陽沉默了,過了許久才對韓風(fēng)說:“韓大哥,我有些餓了。”
“好,我去給王爺拿午膳?!?p> 韓風(fēng)去膳房取飯后,趙城陽趴在桌子上嘆氣。
夜晚,翠庭殿內(nèi)梅妍在為金芷梳頭。
她小心翼翼的為公主去下發(fā)簪首飾,緩緩試探道:“公主,明天就是除夕了,還是不打算理王爺嗎?”
“理他做什么?”
金芷一臉淡然的模樣,瞧著倒也不像很生氣。
梅妍見狀繼續(xù)說:“雖然奴婢當(dāng)時看了也很生氣,可我后來一想,這件事情估計王爺做不出來。”
首先,趙城陽呆呆傻傻的,平常和公主說話都會不好意思,又哪里會主動去沾花惹草勾搭小姑娘。其次,即使他真是個風(fēng)流鬼,也不是個眼瞎的,怎可能放著容貌傾城的公主不要,跑去采摘那種平庸的野花?
金芷和趙城陽相處了快一整年,怎么會不清楚他的為人,并且趙城陽寫給自己的信上已經(jīng)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了,她只要派人去查便知是否屬實,所以趙城陽不可能會撒謊。
她雖然有些小氣,卻是明事理的。
而這些天她一直放不下的,裝在心里形成一團(tuán)怒火的原因是她竟覺得趙城陽和那個討人厭的女人相當(dāng)般配。
那日她站在橋上老遠(yuǎn)就看到了一對璧人,男子俊逸瀟灑,眉間間是少年氣,女子溫順體貼,長相只能稱得上小家碧玉,可是滿眼都是男子。
初升的晨光打在他們身上,似是鍍了一層佛光一樣,如此登對,竟叫金芷自慚形穢,難過的想著原來自己倒像是多余的。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想要離開,偏偏蘇苗苗看見她了,收起剛剛那副溫柔似水的面孔,笑的放肆且張揚(yáng),那雙臟手攀上趙城陽的胳膊,手指也撫摸著他的臉。
更讓人生氣的是,趙城陽并沒有一把推開她。
金芷恨得牙癢癢,蹲下身尋了一塊石頭,絲毫沒有考慮后果,直直的沖兩個人砸了過去。
當(dāng)時她氣昏了腦袋,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后悔莫及,她這樣不就變相的承認(rèn)自己吃她蘇苗苗的醋?她堂堂公主,居然背后偷襲朝廷貴女,原因是駙馬同貴女過分曖昧,自己心生嫉妒。
說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成為老百姓口中的笑話?
“本宮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本宮只是不想理他罷了,讓他好好反思自己究竟錯在哪?!?p> 首飾都取下了,梅妍為金芷抹上發(fā)油,公主那一頭烏黑發(fā)亮的秀發(fā)讓她贊嘆不已,以至于她有些出神,將心里話全部吐露出來:“王爺確實有些過分,不過奴婢覺得這件事還是怪那個蘇苗苗,她一看就不是個好姑娘,有那樣的姐姐怎么會沒有這樣的妹妹……”
梅妍說這些話不過是維護(hù)公主,哄主子高興的??山疖坡犞^疼,她雖然討厭這個裝模作樣的蘇苗苗,可蘇凝雪畢竟是她六嫂,而且心腸不算壞,就算她是使了手段嫁給六哥的,她也是宰相嫡女。而梅妍不過一個宮女,三番五次在她面前說些壞話,實在讓她心煩。
金芷不由皺起眉頭,輕輕一揮手:“本宮乏了,你先下去吧。”
“是?!?p> 金芷擦了點美膚露,用蠟燭剪撲了燭火,而后借著皎潔的月光解衣,正掀開被褥打算睡覺就聽到自己的窗戶有響動。
她慌忙望向四周,見西南窗戶被打開,她心中警鈴大響手指立馬翻到枕頭底下摸索著防身的匕首。
明明翠庭殿增加了幾十名暗衛(wèi),居然還能闖進(jìn)來,看來此人是個絕頂高手。
只見賊人冒冒失失的跳進(jìn)屋子,一雙眼睛閃閃發(fā)光,金芷看見那人的身形就認(rèn)出來是誰。
那人看見坐在床上的金芷,不好意思的摸著腦袋,沒頭腦的冒出一句話:“阿芷,睡著了嗎?”
“……”金芷看見他還是很別扭,本來還想鬧鬧脾氣不想理他,末了還是沒了脾氣,反問他:“你說呢?”
還以為是什么絕世高手,結(jié)果是這個呆子。
“阿芷還生氣嗎?”
金芷沒理他。
趙城陽知道金芷還是不高興,索性不說這個,撒嬌打滾起來:“阿芷,這幾日你都不理我,我也不能來翠庭殿,我才發(fā)現(xiàn)翠庭殿的飯比我殿內(nèi)的真的好吃多了,你看我都餓瘦了好多?!?p> 借著影子金芷打量著趙城陽的身形,看著確實有些瘦了,她有些心疼又覺得好笑,幸好夜深看不見她的表情,否則她臉上的笑容就藏不住了。
金芷板著臉,口吻嚴(yán)厲:“讓你好好反省自己,結(jié)果你只認(rèn)識到翠庭殿的飯菜更好吃?”
“我有好好反省……”趙城陽越說越心虛。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眼神,但她能猜到那雙大眼睛肯定是滴溜溜轉(zhuǎn)一圈,然后垂下眸子,他心虛時就這樣。
“所以你反省了什么?”
“我以后絕對不會胡亂來了,不會再開這種玩笑了,也會記著離其他女人遠(yuǎn)一點?!?p> “你這么說不是搞得好像我很善妒?”
“沒有沒有……”趙城陽越描越黑,情急之下脫口而出:“阿芷你不要不開心,我真的知道錯了!”
金芷嘆了口氣:“城陽,我不是不喜歡女人靠近你,你是皇子,日后一定三妻四妾,我氣的是你太單純了。”
“太單純?”趙城陽不懂,自己是又被人騙了么?
“罷了,你不會明白的?!比螒{趙城陽怎么想都想不出蘇苗苗是假裝受傷接近自己,這傻子怕是將所有錯都?xì)w在自己身上了。
“那我們不說這個了。阿芷,你不要不理我了好嗎!”趙城陽不算笨,他知道扯開話題,撒嬌求饒起來:“求求你了!”
“好了好了,我也氣消了?!苯疖谱钍懿涣怂鰸娝o賴,偏偏又是無可奈何:“原本打算明天你若是在寫信過來,我就回你一個不生氣了。你這呆瓜竟做出這種爬墻入閨房的傻事來!”
明天就是除夕了,就算是有些不愉快的事都得放下了,畢竟日后都是一家人了,鬧矛盾要是讓外人瞧見還不背后議論紛紛。
“我就知道阿芷心腸最軟了!”
“哼!”金芷傲嬌極了,隨后又問道:“你是怎么翻進(jìn)來的,那些暗衛(wèi)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一開始那些暗衛(wèi)倒是時時刻刻盯著他,提防他闖進(jìn)來,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武功都一般,他輕輕松松就能打趴下。
不過畢竟他們也是按照公主命令行事的,趙城陽也不能難為他們。
只是這些暗衛(wèi)太容易松懈,不過幾日就懶惰懈怠下來,也因此他輕而易舉就進(jìn)來了。
“看來這些廢物都該換掉了?!?p> “也不是說他們太弱,只是如果遇上稍強(qiáng)一些的殺手,怕是他們招架不住?!?p> 金芷又點起燭火,見趙城陽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笑道:“笨蛋,還不過來坐著?!?p> “好!”趙城陽聽聞笑盈盈的坐在梳妝臺前,順便捯飭捯飭金芷的胭脂水粉。
“公主?你起來了?”梅妍看見房內(nèi)燈又亮了,急忙穿上衣服就急匆匆跑了過來。
“本宮突然想作句詩,一會就歇息了,你先回去睡吧?!?p> “那……公主,奴婢先下去了?!贝笸砩系耐蝗蛔魇裁丛??梅妍心中雖然疑惑,不過好在主子既然用不著自己,倒也可以回去好好睡個覺。
“嗯?!?p> 待梅妍走后,趙城陽才敢大喘氣:“哇!好險,差點就被梅姐姐發(fā)現(xiàn)。”
“怎么?你還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不成?”平日天天往她這跑,這會還知道躲著了?
趙城陽再怎么沒心沒肺也明白夜宿閨房是登徒子行為:“阿芷是個姑娘,我若是被發(fā)現(xiàn)在你這夜宿,傳出去影響你的聲譽(yù)?!?p> “你倒是明白這個了?!边@幾日不僅是明白和姑娘避嫌了,就是和她也開始生分了?
金芷心里有些不大自在,又瞧見趙城陽對著她的水粉摸來摸去的,詳裝責(zé)怪:“你別亂碰,要是把我的脂粉都撒了,我唯你是問?!?p> “那我小心點碰。”
趙城陽收回不老實的爪子,從鏡子中看見坐在床上的金芷,燭光下美人膚如凝脂唇如花瓣,美目盼兮發(fā)絲勾魂,領(lǐng)口微微敞開,一頭青絲披散在腦后。
遭了,有點想流鼻血。
趙城陽突然從凳子上跳起來,叫了一聲:“阿芷,我明天早上來找你吃早點,你現(xiàn)在趕緊休息吧?!?p> 說完逃命似的翻窗跑了,只留下一個錯愕的美人,又無奈又好笑的看著莫名‘發(fā)瘋’的少年。
“不知發(fā)的什么瘋病,來找我又跑了,傻子!”
金芷罵了句,笑著吹滅了蠟燭。
仁青公子
最近追劇真的磕拉了,山河令司藤永遠(yuǎn)的第一名,還有泰劇數(shù)到十就親親你,爺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