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九岐的事情被傅元令先擱置起來,畢竟這事兒要到上京之后再說。
眼下的事情卻迫在眉睫,這一場雪災(zāi)果然跟夢中一樣越來越嚴重,知府劉松謹已經(jīng)調(diào)動全城的人抗災(zāi),潞陽府商會此時也趁機推舉新的會長,美名其曰新會長肩負聯(lián)絡(luò)潞陽府商家齊聚抗災(zāi)的重任。
商會原會長是傅元令的母親,如今人已過世,會長重選早已提上日程,只是覬覦這個位置的人不少,各方私下一直在較量角逐,沒想到這一拖就等來這么一場天災(zāi)。
傅元令這么個小姑娘,其他人壓根沒放在眼里。傅母還在的時候,大家還會忌憚一兩分,現(xiàn)在嘛,一個小姑娘,就算是有幾分經(jīng)商的天賦,這樣的年紀(jì)又能震懾住誰?
這么多的商場前輩在,量她也不敢坐上那個位置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是傅家……大家還是忌諱的,尤其是傅元令小小年紀(jì),傅母過世后短短數(shù)月就已經(jīng)全盤掌控傅家所有生意,而且傅家大換管事的事情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guān)注。
如今,會長重選,傅元令就算是個小姑娘,鑒于她的母親是上一任的會長,多少也會看面子情讓她出面。
然而,傅元令壓根就沒這個想法,以替母守孝這個借口擋了回去,而且因為傅家有推舉權(quán),傅元令直接推舉了盧守義為下一任會長。
若是換做別人,少不得多方周旋,絕對不會在事情沒有結(jié)果之前這么干脆利落的站在哪一邊。
不少人看笑話,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就算是有幾分經(jīng)商天賦,奈何人情世事上沒經(jīng)歷過多少事情,做事情還是太浮躁了。
傅家,眼下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傅家了,一個還未成親的小姑娘,就算是有幾分聰慧,那又如何?
傅家這諾大的產(chǎn)業(yè),不少人暗中覬覦,甚至于都有人在想著怎么瓜分傅家的地盤了。
傅元令此時正在跟盧守義見面,見面的地方是一處隱秘的茶寮,是盧家的產(chǎn)業(yè),因此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
“世侄女啊,這次多虧了你的消息。”盧守義生就一張團臉,笑起來跟彌勒佛似的。
“世伯不用跟我客氣,家母舉辦喪儀時,多虧世伯相助,這份情元令一直記在心里?!备翟蠲佳蹚潖澬ζ饋淼臅r候,就跟對面的彌勒佛一樣,一點也沒有攻擊性,看起來就是個十分好說話的性子。
盧守義哈哈大笑,“是了,咱們兩家的情分,原也不用說這些外道話。不過,我也很好奇,你怎么知道田三太太的堂兄,那個陸大人偷養(yǎng)外室生了庶長子的事情?!?p> 當(dāng)然是那一場黃粱夢中知道的,但是傅元令卻不能這樣說,只笑了笑,緩聲說道:“傅家在吳江那邊有些生意,也是無意中知道此事?!?p> 平寧伯府的孫女婿陸坦就在吳江那邊任職,官職也不小,正三品的都指揮僉事,頗有些實權(quán)在手上。
但是就算是這樣,那靠著平寧伯府做官的陸坦,也不敢跟家里的夫人坦白自己養(yǎng)了外室,且生下庶長子的事情。
這就是一個天大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