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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光不負(fù)俏侍女

第1章 此去漫漫

韶光不負(fù)俏侍女 云夏初 2186 2020-03-08 13:34:49

  晨曦靜謐,月光繾綣,柔情的照拂那一池的清水,倒映下一剪殊影,芙蓉傲姿,臨水搖曳。

  雕花窗欞前端坐著一位少女,眉如春柳,杏眼清泉,眼尾一抹美人痣,朦朧微光中,仿佛月下仙子。

  木梳輕輕梳理秀發(fā),似水緩緩。

  一道滲人的疤痕赫然入目,它就這樣靜靜的盤桓在其素手上,與其年輕皎潔的身姿,顯得格格不入。

  月光照拂,左側(cè)臉頰,隱隱約約竟還有一道淺粉色的疤痕,暇不掩玉,只不過更惹人憐惜罷了。

  傅照青一襲素衣,黑緞束發(fā),釵環(huán)不綴,胭粉無施,卻已勝卻人間春色無數(shù)!

  晨起習(xí)武,是她多年來雷打不動的習(xí)慣。

  劍氣凌空,桂花漫天飄落,映襯著佳人繽紛的芳資。

  深習(xí)武藝者,感官敏銳,腳步聲臨近,傅照青已收勢垂劍。

  來人身材高挑,豐滿有致,眉眼周正,英姿颯爽,正是當(dāng)朝鼎鼎有名的女將軍傅蓮月。

  “姑娘?!备嫡涨嗌裆婺?,恭敬。

  傅蓮月含笑點頭,身為大將軍,她自認(rèn)勤奮不輟,不想她的侍女比她,竟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自然歡喜。

  她八歲那年,自己在匪窩救了她,那時的她瘦如枯枝,容貌盡毀,被折磨的仿佛一只地獄而來的鬼畜,憐她不幸,收在身邊,不僅為她尋訪名醫(yī),也教習(xí)她武功。

  實不指望她能有什么大氣候,不想她竟如春日的勁草,看似柔弱,實則頑強(qiáng),她不僅盡心侍奉自己,更以驚人的毅力,數(shù)年如一日,苦習(xí)武藝,而今早已成為自己的得力干將,能隨自己叱咤戰(zhàn)場。

  大抵受過磨難的人,都更加頑強(qiáng),惜福吧。

  經(jīng)過醫(yī)治后,顯現(xiàn)的容貌亦是令人欣喜的,難得的可人。

  晨霧消散,光彩透過斑駁的樹葉點點滴滴,瀟瀟灑灑,幻化成一個個搖曳翩躚的光暈。

  晨習(xí)才畢,二人才出后院,便見候著的丫鬟念夏。

  “夫人讓大姑娘去柏荷苑用早膳?!?p>  傅照青自覺的抽手,離了傅蓮月的攙攜,夫人因了二姑娘的挑唆,不待見自己,因著大姑娘又隱忍了八分,但自己總要知趣,不要有事沒事跟著湊前。

  傅蓮月本就與傅照青情似姐妹,形影不離,并不忌母親對心腹侍女的感覺,覺得兩人相攜并無不妥,但見傅照青這般,也不執(zhí)意,跟了念夏而去。

  念夏微吁了口氣,夫人確有說過只讓大姑娘一人前去,傅照青不意相隨,如此甚好,她少了點為難之詞。

  烏木桌上放著數(shù)碟精致的餐點,習(xí)武之人飯量都不弱,但今日少了一人,傅照青莞爾一笑,轉(zhuǎn)身進(jìn)了閨閣,抱了一只兔子出來。

  這是她今歲隨傅蓮月與南夷土司等人在香山春獵而得,當(dāng)時它受傷蜷縮樹下,她起了惻隱之心,便抱回來治傷,它傷好后,卻不愿回歸,便成了她的愛寵。

  她見它渾身雪白,可愛靈動,本想喚它‘雪貍’,又思及二姑娘名諱,遂改稱“云貍”。

  傅照青愛撫著云貍,為她剝了一個桔子,一瓣一瓣的喂她。

  那廂,顧氏為傅蓮月夾了一箸菜,“月兒,此次去往遙歌,娘也隨你一道同往,許久未曾見雪兒了,娘甚想念。”

  “如此也行?!备瞪徳旅婧v,從善如流的道。

  “還有一件事,你也應(yīng)允娘!”

  “娘且說?!?p>  “去往京城,千里迢迢,娘和你同食共寢,母女親密,那丫頭就免了吧,不用一同前往?!?p>  “娘,這兩者不沖突,照青是我的愛將,堪當(dāng)大用,難得能帶她去見識見識,她是個極分寸的人,你就不要拂了女兒的興了?!备瞪徳乱琅f蘊(yùn)含笑意,語聲款款。

  “我問你,到底是娘重要,還是她重要?難得去一趟京都,你也要來礙娘的眼么?”

  傅蓮月斂了笑容,放下箸子,“母親,我問你,到底是妹妹重要還是我重要?女兒身邊難得有一個可心可用,盡忠愛主的人,你卻要為了妹妹的忌妒不喜而厭憎她,屢屢傷女兒的心?!?p>  “你!”顧氏到底心虛,傅明再愛她,以她為重,也是傾理的,便讓他出面也無用,心知拗不過她的心意,也不想疏涼了母女關(guān)系,才軟了語氣,“你怎么能這樣說親妹妹呢,罷了,當(dāng)我多事,沒提過吧?!?p>  傅蓮月回到盛月軒,但見傅照青與云貍逗趣,又狀似不舍,述說離別。

  “帶云貍一起去吧?!?p>  “此去都城,路途遙遠(yuǎn),需跋山涉水,帶它定會怠慢行程,真無不妥?”傅照青有些不敢相信,說到底是自己不愿意任性。

  “圣詔上有說年前到京便好,算下來有好幾個月,便我們一路游山玩水而去也可,大可隨心?!?p>  “謝姑娘恩典。”傅照青喜。

  “還有我母親也要隨行,”顧氏隨行,傅蓮月覺得有必要告之,使其心里有準(zhǔn)備。

  心里夾雜幾許失落,傅照青并未顯于色,淡然的應(yīng)了聲,“嗯”。

  翌日,臨行。

  傅明與顧氏,難舍難分,相擁告別,攙扶其上了馬車,諄諄叮嚀,絮絮不休。

  傅蓮風(fēng)望著傅照青上車而去的背影,眼底掠過的癡情,如風(fēng)拂過,轉(zhuǎn)瞬而逝。

  傅明策馬相送,長路相送,愈送愈沉,終是心里一橫,斬別離,揮手,勒馬轉(zhuǎn)身。

  傅蓮風(fēng)負(fù)手凝立,心中亦生出幾多悵然若失的意境,但見傅明蔫蔫而回,四目相視,笑容帶了幾分揶揄。

  他的父親,堂堂傅國公,當(dāng)世名將,浸淫沙場,殺伐決斷,也只有在母親大人面前,才會如此拖泥帶水了。

  傅蓮月照顧顧氏心緒,與其同車而坐,因了云貍,傅照青亦不方便乘馬,長途行路。

  傅明愛妻情深,將邊境部落相送的馬車做為顧氏行路之用,一應(yīng)裝飾,無不體貼。

  車?yán)镩_闊,粉色的垂珠紗縵,水綠色的花草風(fēng)鈴,垂蘇鎏金銀香囊靜靜的倚在車窗之側(cè)輕躚,散發(fā)著清香。

  五人同車,顧氏側(cè)倚芳草香榻,念夏頌秋,傅照青傅蓮月,各坐兩旁一側(cè)。

  一路邊游邊行,轉(zhuǎn)眼間就到了褶陽城。褶陽城是商貿(mào)名城,這里的絲錦享譽(yù)天下,便那千里之外的宮中,帝王貴人,一應(yīng)衣物,亦多半出于此地。

  這里是各國富賈巨商云集,豐盛膏腴之地。

  臨近城門,傅照青的眸色已然昏暗下來,面色有些慘白,傅蓮月伸手撫肩寬慰。

  傅照青回以一笑,以示無礙。

  錦瀾與瓊芳海是遮陽城最大的兩家綢莊。瓊芳海的老板娘又與顧氏有交,是以得知顧氏路行至此,早早派人在城門口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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