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佚笑道:“初來乍到,你要她如何起頭?”
“是是是,我不如鎮(zhèn)北王體貼”,別提對江夏佚的維護有多滿意了,傅蓮月笑的簡直有些得瑟了,“那鎮(zhèn)北王代為選擇唄”。
江夏佚認真的思索后道:“那便去玲瓏街吧,那里的胭脂水粉,簪釵環(huán)佩,可是一流?!边@行軍打仗的女人也是女兒家,女兒家天生愛美,對此類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興趣,何況這傅將軍和小丫頭雖都能征善戰(zhàn),卻都蠻有女兒家心性的。
傅蓮月便扶了扶鼻子,有些嫌棄,“俗氣!不過罷了,這種地方平生也未有去過,跟著走一遭,領略一下也甚是不錯?!?p> 幾人打馬玲瓏街外街后,江夏佚和傅照青二人下馬,傅蓮月卻自拍了一下腦門道:“糟糕,早朝前,林侍衛(wèi)說帶了一盒紫芋卷暫放西暖殿,讓我?guī)Щ厝ソo外祖母吃,我怎把這茬子給忘了,我這就先去拿回來!”
傅蓮月說罷勒馬調頭就走。
林宵是沈太夫人妹妹的孫子,老來的姐妹感情由甚,常?;ハ嘧屝≥吷訓|西,這卻實是個不錯的借口。
江夏佚擰眉,他不是不明白傅蓮月的用意,也不是不想順手推舟,他是不能!
正常裝束的她,容色殊麗,風資獨秀,站在高大的傅蓮月身邊亦不掩風采,不顯突兀,現(xiàn)在一身小廝裝扮,離了傅蓮月,在更為高大的他面前,益發(fā)顯得小身板,臉色也弄的黑不溜秋的,卻引的他更加疼惜,他又何嘗不想將她擁入懷中,至情至愛。
這種近在眼前,卻如隔云端的感覺,實是不好受。
“江大哥,您不要有任何壓力”,傅照青泰然的迎向江夏佚,溫柔平靜,就仿佛一個大人安撫無措的孩子般,“我也知姑娘的心思,我回去向姑娘好好解釋一番,一定不會讓江大哥有任何為難的。”
她是如此的慧心蘭質,體貼人心,更使他心疼,愧疚。
江夏佚無法再裝的淡定,“照青,對不起,你要知道我不是不愿意,我是真的不能,我.......”
“江大哥,沒關系的,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相反,您為我做了很多,視我為義妹,我也真心當您大哥,已是知足?!备嫡涨嘟吡κ棺约簹g笑,平靜的續(xù)話,她想不通,一個男人真心心悅一個女人的話,還有什么能阻擋?何況是鎮(zhèn)北王這樣的漢子。
說到底只是這點渺小的喜歡,遠遠不到愿意為此沖破身份所帶來的束縛罷了,或者他的心里早已珍藏著一個他深愛著的女子,也未可知,既然這樣,她為何要使人為她而犯難呢,她默默喜歡人家就夠了。
“我......”江夏佚語澀,終是挫敗的默然。
傅照青轉而言其它,“江大哥,我們姑娘英姿灑脫,常笑稱自己是男人婆,沒有綺色,可是她從不知道自己正經的做女兒妝扮時,也是一位美人,是尋常閨秀所沒有的風致,我們姑娘如今也到了二十二年華了,是該擇個夫婿了,今兒正好江大哥提議到了這玲瓏街,正好,我也想為其選些胭脂飾物,尋個機會也將她捯飭一番?!?p> 江夏佚聽她像個老母親為女兒作打算般絮絮,內心越發(fā)咸澀,吶道:“好!”
玲瓏街商鋪華麗,門楣鑲彩,鋪中陳列架多用外邦進購的玻璃,自不是等閑之地,往來皆是豪客。